阿桃:“等等,送報紙的每天來,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每天很早就過去備課了,這個送報紙的好偷懶啊,八點才過來送報紙,懂不懂什麼叫晨報的重要性?”
[她辛苦工作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上班時間,不算稱職的男人。]
小姑娘摸着下巴,猛的點頭:“是啊是啊,我有段時間做過送報紙的活兒,三點就要起床了,五點就要出發!”
“那真的太辛苦了!得好好補補,三份、五份不夠就直接全包了!”王黯大手一揮,“什麼山珍海味,都買!”
目睹了一切王嘉龍:……
這兩個男人說話夾槍帶棒的,都在指桑罵槐。
“啥時候信箱裡有東西了?除了報紙,我訂的美容雜志,”阿桃一邊說着一邊轉悠,“這人不可能既送牛奶又送報紙吧?這可不行,改天往我信封裡送個子彈,哎呀,往我飯裡下個毒,哎呀,”
好樣的老王頭,學大禹路過家門不入,當心我和别人跑了。
拍賣行老闆跟着她轉,前面還說不懂貨的小姑娘,下一秒幹脆:“老闆,貨不少啊。”
“嗯?能合您的眼緣,某某那就是受寵若驚了!”
老闆不傻,當然發現這女人才是能給他們忽悠買東西的,他殷勤:“要不要看看首飾什麼的呀?”
“真貨不少啊!”言下之意假貨真多。
“這……這……”他幹巴巴的,“小姑奶奶,”
“啊,我把你這裡的鹦鹉買回去算了吧!”
她掏錢,“這個!”
“一個鹦鹉算你30吧,怎麼樣?”
老闆大驚:“不行,”本來以為是一筆大買賣的,結果30塊錢???
就買他的鹦鹉???
而且還有白貼她一個寶石托???
阿桃:“哎,我就說說,這小鹦鹉想跟我走,它是不是除了恭喜發财之外還會說什麼?”
鹦鹉撲騰撲騰翅膀:“小癟三!小赤佬!”
“噢!太好了,你和我走吧!”
鹦鹉大叫:“來錢!來錢!”
“好好好,你好,”她十分滿意,一擡胳膊,那隻鹦鹉自己從籠子裡面飛出來了,停在她手上。
阿桃走到王黯面前:“喏,送你了。”
“小赤——”
鹦鹉立即收音。
王黯笑眯眯的,“難得夫人給我買了禮物,”
阿桃說,“哎呦,我不能就這麼占老闆的便宜,這樣吧,我把這個花瓶也帶走!”
拍賣行老闆覺得他又行了,一個打滾坐起來:“這花瓶可不行賣單隻啊夫人!”
“啊,為啥?”
“你看,人不能形單影隻的,花瓶也一樣。要買就買一對!”
阿桃:“喔——那麼這麼說來,”
“這同一批次的花瓶就全部不能賣了!因為什麼?因為它們要等着配對的呀!先配對成功了再賣出去!”
“要全部都是雙數的,還好,多出來一隻孤零零的怎麼辦?把它砸穿?太可憐了,”
她笑:“我倒是聽說花瓶裡面也分什麼子母瓶,不曉得有什麼父母瓶之類的吧?唉,假如一個非常漂亮的本體被複制出來了一模一樣的東西,就可以說是子母瓶嗎,那這個被複制了的再拿去和其他瓶子配對,誰是誰的子,誰是誰的母?”
“有一種瓶,不知道您見過沒有,”
“魂瓶?”
“當然,我也不能這麼厚的臉皮是吧,”魂瓶一出,老闆吓得兩股戰戰。
魂瓶,魂瓶為冥器(明器),又稱谷倉罐、堆塑罐,也稱魂魄瓶,源于西漢,興于三國,盛于宋代,衰于民國,是一種流行于中國南方地區的随葬器物。
要問為什麼,即使他們這些人和地下人物都認識,甚至有的地下人物是他的頂頭上司,可是這盜墓,本來就是不幹淨的,一抓一個準。
“這不太好吧,壞了規矩。”漂亮姐姐撥弄頭發,“我們拍賣行的老規矩,不問貨源來自哪裡,”
王黯背着手,“然後呢?”
“您……可能會遭到全行業的追殺令?”
青年饒有興緻,“喔——
一流佛祖二流天,三流帝王四流官,五流閣老六宰相,七進八舉九解元,我記性不好,下面怎麼背?”
“一流秀才二流醫,三流丹青四流皮,五流彈唱六流金,七僧八道九棋琴。”王嘉龍提醒。
“一流高台二流吹,三流馬戲四流推,五流池子六搓背,七修八配九娼妓。”
他彈彈衣角,“喏,你們行業多少人呀?我要是去下個鬥,應該算不算你們那邊的?”
漂亮姐姐閉了嘴。
這個身材嬌小的女人看了一圈,“這個,這個,這個,我要了。”
她要的全是寶石。
“給你這個價!”
她比了個五。
那是一開始老闆想框他們的錢提出來的價格。
“拿……拿走吧。”
“噢五百,老闆你好好!”
拍買行老闆腿一軟,選的都是真貨……
拍買行老闆哭着跪着,就差磕頭了,這才終于把他們求爺爺告奶奶般的送出去。
不僅白嫖了一對花瓶,一個寶石托,小鹦鹉,連王嘉龍買的那些假貨都被免費送了。
阿桃心滿意足了,指揮安東尼把她的花瓶放好。
————
那麼到底是什麼交給我了?
這倆姓王的,啊不,三個,神通廣大,有什麼他們做不到,但是她就可以做到的事?
撒嬌賣萌?
插手其他意識體的内務?
還真是看的起我。
阿桃吐槽,她也沒多想,就是想轉着那個指南針,看它會不會動。
沒戳呢,指南針卡啦卡啦,好像是動了什麼小機關,自己掉了。
随後托底咔哒一聲開了。
……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阿爾弗雷德的丸藥?
還有一張紙條:“你要什麼,要求什麼,主自會相見。”
阿桃翻過來一看,“不用多說,自有人。”
謎語人。
是阿桃最讨厭的謎語人!!!!!!
她惱了,她看起來是什麼好心好意的人嗎?别人說什麼都會幫忙去做,憑什麼呀?
直接把那紙條撕了,丸藥她不敢動。
“哎——”
王黯把那條小黑狗抱過來給她玩了,小黑一般不上樓,活動範圍就是樓下,她的房間就在二樓。
“汪!”
那隻大鵝可能是被炖了。
據說,王耀過去搶救無效,阿爾弗雷德興高采烈的扭着秧歌:“俺們那嘎達都是——”
“滾!把你也送炖鍋裡!”
小黑嗷嗚嗷嗚喊了一聲。
“啊,我給你放飯!”
開門一看,小黑果然趴在樓梯口朝她搖尾巴。
“他們來了。”
安東尼奧跟着上來,看上去非常的從容,但是他的步子邁的有點小了。
“找我的?”
“嗯……我會和那個學校說,你換了個新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