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畢竟馬修大概也看不到真正的龍。”
“西方龍都被你啃了是吧。”
“東方龍我想看也看不到啊,我進不去。”
“嘿嘿,”小姑娘傻笑了一會,“西方龍肉不太好吃。”
“合着你把東方龍也啃了???”
“沒有,扯了點鱗片……”
馬修要暈了。
“好吧,是這樣,因為我們誕生的時候除了我們還有原來文明的意識體,就是,可能一種文化探索誕生出來的,可能是其他原因有,總之,”
“就是原住民意識體啦?”
“你們國家特殊的情況就是在這裡。”
青年摸摸鼻子。
“是的。”
“那原住民差不多被你們殺光了怎麼辦,原住民意識體還有嘛?”
“我不好說。”
馬修大概是覺得這種事說出來很沉重,“原住民意識裡存在的原始思想,”
“你把他們吞了不就變成你的啦?”
“呃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然後用的時候,你再把他們吐出來?”
“不啦!”
他想想那個畫面就要開始打冷戰,“隻有原住民意識體才能看到它們,我們是後來和他們打交道過程中,他們願意給我,我才有這種天賦的。”
“我懂了。阿爾弗雷德是被不願意的那個!”
“就是這樣。”
“或許你知道,那個印第安意識體,他叫什麼來着,他叫夏納還是嘎納還是瓦納,不重要了。”
因為他被阿爾殺掉了。
被阿爾弗雷德殺掉表示,阿爾弗雷德不會被神秘側接受。
自然而然的,美洲大陸上的神秘現象都和他沒有關系了。
他因此接觸不到神秘生物了。
“那馬蒂你家的印第安意識體,”
馬修:“你應該看見過。”
“啊?現在還有嘛?”
“有啊,就是我秘書的一員啊。喜歡戴頭戴式耳機那個。”
阿桃:……
“不好意思我以為他就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會随身攜帶一個鳥毛嗎?”
“馬蒂我餓了嘛!”
“好,我去換水。”
“我跟着你去!要吃面,不然吃不飽。”
“疙瘩湯?”
“我給你們做揪片吧!”
“那我去和面。”
“哼,阿爾弗雷德偷懶,就晚點叫他吃!”
“到時候他會自動尋路找過來的。”
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走了。
“嘶……還踹我。”本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青年痛心的看着她踩了一腳在他小腿上。
阿爾弗雷德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睫毛一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在眨動眼睛的同時,整個人散發着一種他很無聊,他什麼都不在乎的氣勢。
馬修當着他面,說這些。
嘛,也算是打小報告了?
“呔!我就知道你沒有睡!”
小姑娘殺了一個回馬槍。
阿爾弗雷德支起身子,藍色眼睛慢慢找她的方向。
很慢。
那雙攝人心魄的冰藍色眼睛很美,像極了剛春凍破冰時候的冰面,在一點點咔咔作響。
“其實這麼一看,還是很冷酷的嘛!”
“什麼啊,”
沒過幾秒,青年笑起來,坐正,用手握着腳脖子,“和服太像我家睡衣了,很寬松的沒錯,不知不覺我就睡過去了。”
漫不經心的人,用一種撒嬌賣萌的語氣說,“寶寶還有沒有其他的面啦,我想吃莜面栲栳栳。”
“吃吃吃,不過隻有荞麥面,我去看看。”
“沒有蒸籠我也做不了啊!”
阿桃一屁股坐他懷裡,扯過來大金毛腦袋結結實實地親了他一口。
他腼腆的像個孩子,“我剛起來不太好吧?”
“穿好你的襪子!”
“啊。”
“裝純!”
“哎我有嗎?”青年一臉無辜。
“我先去忙了,你記得過來幫忙噢!不然踹你!”
“好好,”
确定她這次真的走遠之後,阿爾弗雷德從懷裡掏出幾張信紙。
他不再坐正了,躺下去拿胳膊撐着腦袋,“涼樣:近日可好?”統一的開頭稱呼。
接下來的内容不同。
“切莫妄聽。”
“盼回複。”
“急。”
盼個頭。
讀出來的急切的意味卻是一封比一封重。
“還用的是絹紙。”
阿爾嗤笑出聲,拿信紙扇扇風,随後就扔到了炭火中。
鍋被他們端走了,火還在那裡。
“灰燼就是灰燼。”
發黃的紙張一投入進去就被火焰快遞的解體,僥幸逃出來的部分紛揚在炭火附近,沒一會兒也被阿爾用和服扇過而來的風吞沒了。
暗紅的紙張灰燼,一點點和火焰融為一體。
“我就說,扇風方便。”
“啊,要不要收拾一下……”
正當他彎腰要去收拾炭火時,端着水,出現在紙門那邊的阿桃發出了尖叫。
“你在幹什麼?”
“收拾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别動!”
可能是他們端鍋的緣故,加上支撐柱不穩,鐵鈎子跑到他腳邊了。
眼看着鈎子再過去一點就可以把阿爾的腳腕燙到了。
“你還光着腳收拾什麼炭火,啊啊啊你袖子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青年跟着尖叫。
“什麼事?”馬修迅速趕到。
好在馬修迅速查明了情況,“别動。”
先把鈎子拿走,再把着火的袖子撕掉。
“呼……吓死我了,我以為馬修要一盆水潑我一頭。”
“可能你會感冒。”
“還是去廚房吃面吧,這裡的木質結構太多了,”
“對了,馬蒂,沙子不就是來滅火的嗎,不然沙子為什麼在這裡?”
馬修哦了一下,“我忘了。”
阿爾弗雷德憋屈的看着他的和服:“好貴的……”
“寶寶你看路,不要被木棱棱給劃了還是絆了,”
“你先看好你腳下吧。”
話音未落,阿爾弗雷德一個趔趄。
“哎,你看,這個屋頂下怎麼吊着一個娃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聽!”
“費雷迪,怎麼辦呀,它扭頭看你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青年捂着耳朵,“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老弟,晴天娃娃。”
“噢那沒事了。”他瞬間恢複正常。
“那邊屋裡房檐怎麼有繩子啊,老長一條了。”
“我我我我我我不看!”
“呃……上梁的時候忘了?”
“嘻嘻,那是用爐端燒繩子的另一種展示方式?”
“寶寶你太惡劣了……”
“不過也可以來吊人的,房梁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阿爾弗雷德盡管捂着耳朵,還是能聽到她在講源源不斷的靈異故事。
“一驚一乍的,把我吓得……”
“馬蒂……你還叫了侍女啊?池塘裡怎麼有個濕漉漉的女人……”
“邦!”
馬修捂住阿桃的嘴。
阿爾弗雷德因為踢到了鐵釘,痛的厲害,跳着腳卻不敢大聲哭出來。
“……請問……”
“我來拿回來,”池塘方向斷斷續續傳來聲音。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可憐的金發小夥快暈過去了。
“有人在家嗎?”
“應該是個普通人。”
“嗚嗚!”
下一秒阿桃抱着馬修開始瑟瑟發抖:“确定是?”
“嗯。”
“不好意思——”
“啊,我來拿回來壽司盤子的。”
“噢。”阿爾弗雷德喜極而泣。
馬修皺眉,“不對,我和她說的是明天。”
阿爾弗雷德縮成鹌鹑。
“臨時有事……我就來拿了。”
“為什麼她能聽到我們的交談?”
“因為……”
“她就在這裡吧?”涼氣撲面而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
“好像真暈了。”
“……完蛋了完蛋了,阿爾弗雷德——!醒醒啊!”
侍女不知所措,“那個,他沒事吧?”
“應該是?”叫走了侍女。
“實在不行你親他一口。”
“青蛙王子是吧?”
“吓我一大跳!”直挺挺倒下去的家夥一個反射蹦起來。
“對不起嘛……”
小姑娘把毛茸茸的腦袋放懷裡ruarua。
“還在發抖嗎?”
“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臉色蒼白的青年哼唧哼唧發出抗議。
“好嘛,親親……再給你做點好吃吃?”
“不要……都沒胃口了。”
“嗚嗚嗚,親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