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人?”
“不。”女人輕佻的笑了,“我就是你。”
“……”鬼使神差之間,她明白了。
用她的血造出來的容器,加上什麼東西,對面這個人不可能是她。
她的靈魂是唯一的。
她沒有靈魂分裂,又不是伏地魔搞切片。
容器,其他東西的魂魄……
“你想,創造出,意識體?”
“太對了寶貝。”
意識體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出現的,想要人為創造出來意識體……神明不行。
“很明顯的,我失敗了。”
“因為規則不容許,人無法創造出意識體。”
“你是規則?還是神明?”
頂着她的臉和她說話,阿桃接受不了。
羅維諾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沖過去。
阿桃示意不用。
“那麼。”女人冷淡的,“你就是想,現在把我搞掉。”
“這樣,把我的靈魂,搞成意識體的内核。”
“太棒了。”
“還對我抛媚眼……”
“麻煩你。”女人掀開身上的衣服,裡面捆綁的全是炸藥。
“我研究過了,你的血不是萬能的。”
“要麼,要把你搞到神志不清楚的時候,慢慢死,比如溺水,要麼,就是這樣,”
隻要她還有意念,她的身體會保持極端的強勁,隻需要她的血,她能一直不死去。
趁她沒反應過來,拿炸藥炸掉。
制造到腦死亡。
“危險——”
轟。
炸彈爆炸了。
阿桃搖搖頭,“最簡單的方法,讓我放棄活下去的念頭。”
你沒有做到。
————
“咳咳咳……”
女人咳嗽得厲害。
在爆炸後,她都沒感受到痛覺,隻知道四肢被掀飛了。
頭大概也分離了。
扶着桌子咳嗽了好一陣,阿桃把喉嚨裡的癢意吞下去。
她現在在一個房間。
或許,是個房間是類似于無限流小說當中,供主角挑選休息的地方。好比是客廳。
電燈都是浮在空中的。
右邊沒有房間,隻有牆。後面同樣。
左邊倒是有兩個房間,前面也有,她先是等了好久,沒動靜後,打算先去左邊。
一個衛生間,一個卧室。
還怪好的。
解決完生理問題,阿桃打起精神,把前面的門打開。
把電燈燈泡拆一個下來,奇怪的是這個燈泡拿在手裡居然不是燙的,但是會發亮。
她先是把燈泡扔進去。
沒有反應。
“沒有機關……?”
這是一條走廊。
走廊對面,還是一個房間。
助跑幾下,當成探險模式玩的小姑娘一口氣沖了過去。
打開對面門一看,是個沙發,門背後還是有花,沙發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
“阿嚏!”
捏着鼻子去數,不多不少,花的種類也莫名相似。
她選了一束玫瑰抱在懷裡,打開這扇門,背後應該是……
圓桌會議?
“啊,長條桌子會議……”
裡面的人整整齊齊,動作劃一地都趴在桌子上,頭埋在胳膊裡。
根據金毛發色,阿桃找到了亞瑟。
把玫瑰放在他面前,還惡作劇扯了幾根頭發下來,女人哼着歌,挨個把花搬走了。
搬到合适位置。
再踹幾腳。
尤其是作惡多端的阿爾弗雷德,罪魁禍首。
多踹幾腳。
把他踢到皮靴褲腿上全是鞋印,女人滿意了。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阿嚏!”
“太嗆了,這家夥再噴香水,剃毛。”
“阿嚏。”
“花粉過敏了……”
搬到羅維諾時,她還專門研究了下。
頭埋在胳膊上,沒有露出來。
“沒有煙味……應該沒有被炸到吧?”
算了。
擺好花,她想着擺好了八成就能離開了。
最後一個是本田。
先是擺了菊花,又往他身上撒了櫻花。
菊花拿上去,阿桃差點條件反射要和他鞠躬告别……
“應該可以了吧。”
“你要走嗎。”
“啊?”她正在撅着屁股看有沒有按鈕能出去呢,背後冷不丁來了一聲。
“呃……”
不用回頭,背後都被視線掃描了個透。
“就是啊,怎麼了。”
“你轉過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這低沉的聲線一聽就知道是阿爾弗雷德的,他講正事才會這樣。
“……”
“你先等一下,我們來算一算。”
“呸,我不信任你們,你們也不信任我,有什麼好說的。”
“炸毛了。”
“你們不就是因為我不和你們說我不玩了要跑路了受不了了嗎?”
“也不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麼對我的!”
“好吧。”
“什麼叫好吧!意思是我無理取鬧?你還很敷衍!”
“……”阿爾弗雷德沒有說話了。
她不認為是她說服了他。
“你想走就走吧。”是本田菊的聲音。
“但是我還是要說,”阿爾弗雷德道,“我們簽那個通緝令……”
“?不是要緻我于死地嗎?”
“不,是合起來保護。”
阿桃理解不了。
也不想去理解。
“反正我厭惡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不聽我說話,呸。”
“所以你走是應該的。”
“走了也沒事,還會見面的。”
“呸呸呸呸呸你真是傲慢。”
“不過走之前,親一口不過分吧。”
……
“不要。”
“那說會兒話呢?”
再磨磨叽叽下去不行。
阿桃氣勢洶洶的,“聽不懂話嗎?”
“我說不就不,非要我罵才開心是吧,找抽呢?”
“哦。”
“我說什麼來着,不給臉色那是真不給。”
“我愛去哪去哪,誰也别想管!”
“連老王我都懶得搭理,感情淡了,意思是還能扭回去?”
“淡了就是淡了,分了就是分了。”
“好了,對了,那個女人要創造啥來着。你們當心點。就這。”
“我跑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要繼續找按鈕。
“需要幫忙嗎?”
“滾不要把按鈕什麼的藏起來。”
“……”阿爾弗雷德很委屈的,一直在哼哼。
“誰也别想攔我。”
“我說要幫忙的呐……”
“滾開,礙事。”
“好像不用這樣,喂你們誰把我打暈了,我可能就能回去了。”
“不敢……”
“難道我要找個窗戶跳嗎?”這話吓得一群人都站起來了,椅子刺啦刺啦,拖成了N個腔調。
“按理來說……時間到了就回去了……還沒到時間,那我回卧室睡覺咯。”
無視了所有人的眼神交流,阿桃回到了剛開始的卧室,把門鎖好。防着點。
“……啊。”
“搞砸了。”
“完蛋了。”
“我就說不行,哈哈誰叫你們簽字的。”羅維諾幸災樂禍。
“都把我們防備成這樣了。”
“不會搞什麼自殘吧……”
“好擔心……”
阿桃給自己倒了杯水,準備在大床上翻過來滾過去。
滾來滾去的樂趣,刺激了她的睡意。
睡意來了……
能回去了。
終于能結束了,好累……
呼呼大睡的女人睡得很香。
下一秒,她被人晃醒了:“寶起來喽!”
一睜眼又是阿爾弗雷德的白牙,“這個模拟器好”
“滾。”
“啊啊又被罵了……”被踹下床的阿爾弗雷德嗚嗚。
睡了幾個小時後,阿桃慢吞吞的爬起來。
“回來了怎麼還是你。”
“啊,你看時間,是現代呀……還是我的别墅。”
阿爾弗雷德捧着手機,獻寶的把時間地址給她看。
“喏,地址是紐約嘛。”
長島。
“啊怎麼又踹我一腳?”
“不想理,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