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阿桃應和,走過去看着白衣襯衫黑色西服褲的亞瑟托着下巴,坐在那邊自然有一種狂傲不羁的架勢。
好像脫掉外套就是扔到紳士品格了,她和他第一次見面這家夥還挺紳士的呢。
“主人好不好看。”
“好看的。”
“嗯。”
“過來。”
于是小姑娘開始給他寬衣解帶,這家夥的肌肉不是很多,但是均勻分布,摸了胸肌又摸腹肌,她對他的肌肉愛不釋手。
好像,超出了交易範圍……
安全詞是什麼來着?
“亞蒂。”
“嗯?”
“亞蒂嗚嗚不要了……”
他以為她在撒嬌,這才反應過來,亞蒂是他設置的安全詞。
“好。”
————
“阿嚏。”
做太猛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感冒發燒了。
亞瑟把熱水端給她,“我幫你請假了。”
“好。”
她試圖用力,可是手指沒有一點勁。
“我喂你。”
“嗯……謝謝?”
他把水分成好幾份放在勺子裡喂。
阿桃要是稍微懂一點就知道這是把她當幼兒園小孩兒看待了。
“頭不疼?”
“暈暈的……”
“還得回去補筆記……”
“以後衣服我給你買。”
“嗯?”
“然後我重新寫了一份協議。”
她看了看,把兩萬增加到了三萬,安全詞換掉了。
“忘了你叫我亞蒂,我以為你在和我撒嬌。”
“喉嚨痛……”
“那也去了,你也吃不下。”
好像不太對。
這是金主?suger daddy?
其他人和她講過,金主一般就是讓女人随叫随到,放她走,會買個小公寓,但是不會領家裡來,這個房子明顯是亞瑟的。
而且金主也不會過問很多女人的事。
“還幫你改了時間。”
凡是上午的課亞瑟不會叫她過來,是下午的課結束,晚上連同第二天上午沒課,他就叫她過來。
“給你鑰匙。”
“啊?”
“乖乖的,喝了藥去睡覺,我把床單洗了。”
還吻了吻她腦門。
阿桃想起來她要負責寬衣解帶,脫了衣服,當然包括給他穿上衣服,拿着外套要給他。
“嗯。”
還笑了。
這是金主的态度嗎?
亞瑟中午沒回來,叫了保姆給她送飯。
保姆是個尼泊爾人,四十多歲,很和藹。
“給你熬了粥。喝一點吧,還有小菜和餅。”
“謝謝?”
“你是先生的另一半吧,我和你說他有時候脾氣很暴躁,喝酒不行還是要去喝酒,千萬别被他幾個哥哥看見了。”
“看見我?”
“對看見你會直接把你倆拉走去結婚。”
?不是等等明明是冰涼的交易關系?一方出錢一方給身體?
“啊我去給貓放糧。”
“啊?”
她以為那扇門關着是書房什麼的不讓她進去,果然那扇門後面傳來撓門的舉動。
還有細細的貓叫。
不會被關了一晚上了吧小可憐。
亞瑟突然想起來自家貓不一定和她相處愉快,她是個i人。
萬一跑出來吓到人了。
當他回家時,女人坐在沙發上看書,大腿上是呼噜呼噜的貓。
“回來啦。”
“嗯。”
“你們,相處,”
“貓貓突然跑出來在我面前翻肚皮?然後我就沒忍住摸了一把,也不反抗?”
“可能身上有我的味道。”
“說什麼呐,炸了薯餅不知道你愛不愛吃,不過英國人都喜歡吧,還有班克蛋。”
“貓很乖?”
“對啊,要我陪他玩就是蹲在那裡,看我,不鬧騰。”
“他很喜歡你。”
“就是公寓裡不讓養動物煩啊,上次撿了一隻小鴿子,結果鴿子是公有的是國家的……”
“是女王的。”
“還被罰了一大筆錢……”
啊不對,怎麼和他說了這麼多。
餐桌上阿桃低着頭幹飯。
他炒的空心菜不是很好吃,但是是蔬菜,女人就夾了幾筷子。
咦等等,筷子?哪裡來的。昨天還沒有。
亞瑟還在嘗試用筷子夾起來東西。
“給你。”
她把盤子裡的菜夾過去,想想不對,歐美人會覺得這盤菜裡面的菜全是他的,不會分着吃。
“謝謝。”
好奇怪哦。
理所應當的接受了。
————
阿桃第二天下午去了學校上課和聽講座。
把挎包放在地上,前面的本田就扭過頭,“生病了?”
“嗯……”她精神不怎麼好,沒精打采的,嗓子還啞啞。
本田菊是這個班為數不多的亞洲人之一,也是最優秀的同學。
“給你筆記。”
“啊謝謝。”
他的漢字寫的小楷都比她寫的好多了,說是家裡和學校安排了漢字課。
“晚上去食堂嗎?”
“食堂……不了我去公寓。”
“今天很漂亮。”和之前感覺不一樣了
“謝謝?”
講座比較無聊,阿桃看着本田的發旋發呆。
亞瑟說要過來接她去公寓,這是不是超過了協議範圍?
“看我?”課間休息,本田把她堵在了茶水間。
“發呆啦。”
“哦。”
“什麼時候出來逛博物館?”
“有時間吧。”
本田望着她匆匆離開的背影,皺眉。
她身上多了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
亞瑟接到她去公寓,想着可能累了就沒有去折騰她,先養養吧。
剛走到樓梯間,阿桃就被一隻粗壯的手臂拉走了。
然後就被擡起臉一口咬住了嘴唇。
一股濃烈的伏特加的味道撲鼻而來,這個男人是喝了酒的,被一個異國的壯男壓在這裡,讓她有種幾乎要喘不過氣的感覺。
“伊萬?你在幹什……唔。”
“是不是有男人了?我聞得到哦。”
“跟了誰?和他分手,我滿足你。
“你等等……”
伊萬确實幫她打跑了不少地痞流氓。
“回我屋子裡。
“啊?”
“給他發消息,說分手。
“别,别,”小姑娘吓得不輕,看着伊萬要拿她手機給他打電話。
“你是不是很困難?為什麼不找我。”
“嗚……”
“伊萬?”
和他合租的阿爾弗雷德鬼鬼崇崇,伊萬不在啊。
那個女人還在他卧室可憐的哭泣。
“亞瑟……嗯早上好……我身體還是不舒服……好等你下班接我……”
“亞瑟?”
那不是他親戚嗎。
這女人的聲音好耳熟。
“嗚嗚臭毛子哎呦我的腰……”
“是你!你怎麼和他!”
房門被砰的一聲打開,走進來的金毛青年氣的呆毛都豎起來了,“我追你你不答應,現在,哼!”
“這麼缺男人!為什麼不接受我!我比毛子好了不止一百倍!”
他說的很快。
說着說着藍眼睛開始流淚,“嗚嗚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拒絕我……”
他哭她也跟着哭,“嗚嗚你追我不就是,現在不正好……你滿意了吧。”
“你踐踏我的真心!”
“我服了,你個美國人不是有自由交往,啊嘶……”
“又咬我。”推他腦袋就是不放嘴。
“哼我不管,你和我回美國去。”
“我我我……哎呦……”
他把她晃得頭暈腦脹。
————
把協議作廢。”阿桃抱着書走在校園裡,路過的王嘉龍突然和她說。
“什麼?”
“你不是要找suger daddy嗎?”
“唔。”
女人迅速的把他拖住,走到湖邊,“你認識我?”
“你倒酒給柯克蘭的時候我在。”
“啊啊……”
她有意無意給亞瑟倒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呢。
沒想到他在。
“亞瑟對你頂多是□□關系。”
“嗯我知道……”
“你不該肖想别的。”
“難道你對他動了感情了嗎?”
“我騙了他。”
貓那麼靈敏的嗅覺當然能嗅出來不對勁,于是她騙他貓毛過敏,把貓扔給保姆照看。
“什麼,騙了誰?”
專屬于亞瑟的聲線問,“你倆認識?”
“你怎麼在這裡……”
說好的隻能接送不能進校園的。
亞瑟摟住她的肩膀,“我是你男朋友啊。”
還很高興的樣子。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的家人下周過來,然後我把你介紹給威廉他們……威廉肯定會喜歡你的。”
“我怕生。”
“一家人。”
阿桃搖搖頭,“我不喜歡邁入,協議是你違背了,我不找你要錢了。”
“等等,小姐……”
亞瑟連忙追上去。
“怎麼生氣了?”
“我承認當時我是有我的小心思。”
“相處幾個月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知道你對我也有感情。”
他說。
甚至還要看她表情。
這麼低聲下氣的亞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高傲自大的家夥。
阿桃沒理他。
亞瑟急了,“學費我幫你還,你說句話呀。”
“我們不合适。”
“我做錯什麼了我改……”
女人隻是越走越快。
王嘉龍歎口氣。
她還在思考。
“看點路,撞電線杆了。”
當她要撞上電線杆的瞬間,腦門上多了一隻手。
他拿手心給她墊住,又順便把她帶下來,“心情不好?”
“安東尼……”
青年還是爽朗的笑,“有不開心的事,找我啊。”
說出來會被打飛的吧。
“不了。”
“晚上有個酒吧主場,要來嗎。”
“不了。”
“好吧。”
她沒走幾步,那邊的亞瑟追了上來還在和王嘉龍交談,不知道在幹嘛。
過了一會兒,亞瑟被王嘉龍勸回去了。
“我喜歡你。”又一個金毛鑽了空子,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是阿爾弗雷德。
他的眼神再執着不過了。
“啊呀,是誰找我們momo……這不是被拒絕了很多次的瓊斯嗎。”本田菊用清冽的嗓音道。
“我表白。”
“那我也表白。今晚月色真美啊。”
???
阿桃吓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