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是漂亮的銀白色，伴着初春還有些寒冷的風，夜晚的香氣包裹着人們，撫摸着，溫柔地籠罩着蘇州。

已經七點了，天空被墨藍浸染大半，程溫顔坐在咖啡館裡，帶着耳機，聽着歌單裡幾十首快要聽爛的歌，百無聊賴地看着瓜格解悶，偶爾切去微信看看青訓群裡約訓練賽的消息，心中盤算着等到廣州了也約幾場，提升一下自己面對四黑配合的實力。

一想到廣州，她就又不自覺地想到生活費的事。

自己未來要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錢還是不夠多啊。

程溫顔眉毛蹙起，左手不自覺摩挲着，思索計算着酒店的預算和單子的收入。

想着，程溫顔右手點開了代練群，決定要勤奮一點，發送了一則小廣告，打算不打自己的排位了，先盡快接單撈錢。

“有沒有700以上的單子，全段位都接，可以付轉手費，直播打，可指定女巫/紅蝶/雕刻/夫人/漁女/愛哭/安/攝影，現A87女巫在榜可查。前s1女巫、蝶、漁女、s3雕刻、s5攝影師、A夫人、A愛哭鬼、A使徒。”

趕緊有老闆來啊！把手機放到口袋裡，她心中暗歎，将手裡的面包收進袋子，打算先找一處酒店應付一晚。

……

又花錢了。程溫顔心疼地把房卡插到卡槽裡，打開燈，等不及脫去衣物，就撲到了柔軟的床上。

開這個房間的錢，是之前那個紅蝶單賺的。

那位單主并沒有如大偵探餘清嶽所“預知”的那樣，吞她的尾款，反而因為她的效率，多包了一個紅包，說是請她喝奶茶。

事實證明，世上還是好人多啊。她心中想到，希望這樣的好人多一點。

由于程溫顔是飛躍到床上的，所以她的手機被扔飛了。她緩慢而艱難地挪過去，伸手抓住，翹起頭看時間。

八點，還有得打。她指尖用力，把手機攥到手裡，翻了個圈，側卧着點開代練群，看到群管兼中介濁酒at她的消息，點開與濁酒的私信，問了問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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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7：酒酒，講講單子

濁酒盡餘年：單主是七階0星基礎，赢一把10r，打到30星，指定雕刻，s牌加200

濁酒盡餘年：單主叫果沐，可以慢打所以價格不高，這是聯系方式

濁酒盡餘年：[紅酒泡果子的名片]

濁酒盡餘年：價格定的死，沒得談，但是單主人還挺好的，成的話中介費你看着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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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吧，雖然有點便宜，但是還是可以接受的，特别是對于缺錢的我來說，特别S牌有附加的錢。程溫顔在心中想到，打字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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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7：我接了，謝謝酒酒

small7：[微信轉賬]

她點進名片，發送了好友申請。單主頭像是一隻棕色的泰迪，挺可愛。

small7：還可以接一個殿堂以下單，副時間打，幫我留意一下，麻煩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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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消息，她艱難地掙脫溫暖的床對她的束縛，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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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泡果子通過了你的好友申請]

small7：你好果沐小姐姐，你那個“獻給伽拉殿下”我接了

small7：s我盡量打。現在可以給号嗎

紅酒泡果子：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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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沐發送了手機号和驗證碼，程溫顔登上新單子，打開直播，直接開始新一輪的賺錢。

就像上一個單主說的那樣有效率，程溫顔想，忍不住笑了笑。

九點零九分，看着畫面上的大獲全勝，她結束了末班車，下播，截圖給濁酒和果沐。

做完這一切，程溫顔愣愣地發着呆，不知道幹什麼了。濁酒還沒找到低階單子。

過了兩分鐘，她想到了現在應該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餘清嶽。

于是她給餘清嶽打了電話，關心關心她的好大兒，順便詢問學校的事。

餘清嶽接通電話，噪音就傳了過來：“顔姐——你知道我過的有多苦嗎——上課被老師内涵，下課手機裡……”

“老師這樣很正常，别管，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考個滿分老師就不管你了。”程溫顔料到會如此。

餘清嶽：……

程溫顔聽到對面短暫的沉默，噗呲一笑，“喲，我們餘清嶽大偵探怎麼還會被難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