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陽走後,大家明顯都放松了不少,氣氛也熱絡起來了。
盡管這場比賽最終還是輸了,但大家都沒有什麼難過或低落的情緒,隻是和程溫顔一起複盤着比賽。
人類這方面倒沒有什麼需要複盤的,畢竟皎月出了問題,人隊又不是平時的狀态,沒有參考價值。
再之後,程溫顔就把剛剛單練的錄像拿了出來複盤,順便說了一句三陽想挖自己。
這句話出口的瞬間,她立刻感覺塔塔變成了怨婦。
“這個教練就是個挂名,我不知道為什麼哥不找我。我……”塔塔頓了一下。
“我知道我菜,我知道我夠不上職業,但是我,我就是休學隻辦了一年,一年内如果簽不上我就得滾回去讀書……”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低落。
“好啦塔塔,你也知道當挂名教練沒什麼機會轉選手的,陽隊也是為了讓你提升自己的實力,有打比賽的機會不是嗎。何況陽隊都說了你打的好就簽,這下成内定哥了塔桑。”剛剛一直沒說話的餘歌出口寬慰道。
“是啊,你才十八呢,而且你實力也不弱,隻要再練練總歸有機會的。”程溫顔也安慰道。
“我也相信自己,所以我最擔心的還是哥會退役,我倆id沒趕上并在一起。”塔塔心裡其實也明白三陽的用心,“操,他手怎麼就不行了呢。”
“唉,電子競技就是這樣吧,這些年都不知道多少新人換舊人了,好多老人都退役了。”餘歌顯然感觸不小,或許是有喜歡過的選手退役,從此回歸三次銷聲匿迹。
“好了好了,不聊這些傷感的了。話說,皎月是不是被胭脂看上了?”舊歲一臉八卦地說。
“嗯?你這用詞……怪神奇的。”程溫顔思索了一下形容詞,“皎月确實被AC看上了,我聽李教說的。”
“卧槽,我還以為胭脂是男同呢,原來是簽約啊,舊歲你毛病吧這什麼用詞啊。”塔塔無語地說。
“七啊,有人脈就是爽啊,什麼内幕消息都知道哦。”舊歲用一種難言的語氣調侃着程溫顔。
“那我不講給你們聽了嗎?你不會找劉教要内幕消息?”
“我哪敢啊!劉教看起來就很嚴肅好不好!話說,胭脂看着确實帥啊,和照片沒啥區别,不是什麼靠高修活着的帥哥,雖然我不是男同,但是确實帥啊。我也是嫉妒上了。”舊歲撇撇嘴。
“等一下等一下,别男同不男同的了,這麼說我們隊除了我們内定哥之外,”餘歌把手指向自己,挑眉作無奈狀,“就我沒有被看上咯?”
“這下餘歌成小醜了。”程溫顔樂。
“诶喲,小醜。”塔塔也笑。
“你可以考慮轉屠夫打小醜。”舊歲更損。
“我真服了啊!你們這些人上岸了就知道嘲諷還在河裡的!”餘歌怒。
“别别别,我哪兒上岸了?别污蔑我。”塔塔揮揮手表示自己不算在上岸行列裡。
“其實我給出的是真誠的建議啊!你看現在版本其實小醜也不是不能打對吧,你要是吊到小醜逆版本四殺我看誰不要你,多穩妥啊,要不試試?”舊歲一臉認真地說。
“……”餘歌隻能繼續無語了。
……
第一場比賽結束後,幾乎所有人都在休息室集合了。
下一場比賽是小熊軟糖隊主場對戰大明湖畔隊,兩支隊伍的隊長,秋醬和靈漂,也正在代表戰隊進行地圖和選邊的确定,一切有條不紊,除了被胭脂拽去醫院的皎月。
“前輩,你說我要是明天好不了怎麼辦。”皎月被胭脂硬壓去了附近的醫院,在路上,他愁眉苦臉地說着。
他的嗓子目前到是好了一點,能說話了,但他的臉上和耳朵都燙地厲害,和冒着蒸汽似的。
“别擔心啦,好好養病哦,昂,反正你打青訓的目的已經完成了,無所謂的啦,到時候訓練結束,直接跟哥來咱們隊就得了。”胭脂兩手握在方向盤上,擡眼通過後視鏡和皎月對視來一秒,“身體最重要,哦對了,别叫我前輩了,怪别扭的哦。”
胭脂說着,又隻勾右唇地小聲笑笑。
“好的前輩,那我應該怎麼說呢。”皎月用相對來說比較冷的手去貼自己的耳朵來降溫,靠在窗邊坐着。
這時,右側車道突然竄出一輛車來,蹭地一下插在了他們的前面。
“系唔系有病吓嘩!擠你妹呀!會唔會揸車呀!碌葛。”胭脂見狀,猛地轉檔踩刹車,總算沒剮蹭到前車。他嘴裡用廣州話罵罵咧咧地,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