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冥憐整理好衣襟,"微臣告退。"
他轉身時,楚傾天忽然說:"明日亥時,來承光殿。"
冥憐的腳步頓住,銀發在燭火中泛着微光。
次日亥時,天牢深處的拷問室彌漫着血腥氣。
李延年被鐵鍊吊在刑架上,渾身傷痕累累。
"說,還有誰參與此事?" 楚傾天捏着染血的皮鞭,"你若招供,可留全屍。"
"呸!死短袖!昏君!" 李延年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要殺便殺,休想讓我出賣同僚!"
"同僚?" 冥憐從陰影中走出,"李大人,你可知你的同僚此刻正在瓜分你的家産?"
"不可能!" 李延年瞪大眼睛,"我們有約在先......"
"有約在先?" 冥憐冷笑,"你以為他們會為你守節?"
李延年忽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順着下巴滴落:"他們...... 他們答應過......"
"答應過什麼?" 楚傾天逼近他,"是扶持新君,還是割據西北?"
李延年突然劇烈掙紮,鐵鍊嘩啦作響:"你們休想......"
"李大人," 冥憐忽然拿出半塊玉佩,"可認得這個?"
李延年的瞳孔驟然收縮:"這...... 這是西域十二國的信物!"
"不錯。" 冥憐将玉佩放在他眼前,"西域狼王托我帶話,說你若不招供,便血洗李府。"
"不可能!" 李延年嘶吼,"狼王答應過保我全家!"
"答應?" 冥憐輕笑,"在西域人眼中,大楚官員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李延年忽然癱軟下來,眼神渙散:"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