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樹的名字還是九離卿說的,她并不了解價值,搖了搖頭。
白落落說:“這一枚就要12枚極品靈石,而且三年成株,十年成樹,五十年結果,必須用靈水日日灌溉,你這樣種是成不了果的。”
九離卿也沒說冰心樹如此珍貴,那她豈不是一口氣吃了24枚極品靈石,比她買的錦繡百花裙還貴四塊。
劃不來!實在劃不來!
她真想吐出來,拿去換錢。正琢磨着要不把這些冰心果都拿去換靈石,正主就出現了。
“你來的正好,這是劍譜,從今天開始,每日晨起練五小時,一秒鐘也不能少。”九離卿把劍譜丢給白落落,最後一句話是看着她說的,像是在說她練劍會偷懶似的。
上班都可以摸魚,怎麼練劍就不行了。
剛開始她不是這樣的,多了,也累了,倦了,便會了。
更多的是經不住一點壓力,其他人有壓力是動力,而她,隻要有人給她帶來一絲壓力,她隻會想逃,躲得遠遠的,離這種環境遠些。
不然,也不會被催債的弄到跳樓。
現在想想确實不應該為了一千萬的貸款結束生命,那時的她雙手空空,反倒是那些人該求着還錢才是。
何況平台也是鑽空子,或許找個負責的律師,還能緩幾年。
可這些都不是長久之計,或許還有其他辦法,她腦子想不出來的辦法。
但那時已經把存款捐給歌手紅紅慈善基金會,現在想這些遲了,過好眼下的生活才是上上選。
她腦子想着也不耽誤走路,随他們到院子前的空地。
白落落也在走路間翻閱了劍譜,問道:“聽說這劍譜是師父編寫,我稍稍查閱便覺腦海清明,似乎有所頓悟。”
白落落身上的靈氣确實比剛才見時濃郁,但還沒到以頓悟提升修為的地步,那也很是不錯。
她背了一夜劍譜,怎麼沒有如此機緣?
而且白落落頓悟還不忘拍師尊馬屁,她不會是馬屁精轉世吧?
“哈哈哈……”王招弟又不合時宜地笑了,這次笑得更加放肆。
白落落反問道:“怎麼你也頓悟了?”
王招弟擺手道:“那倒沒有,隻是想到一些趣事,不用管我,你繼續頓悟。”
“你當頓悟是你地裡的小草,好好練劍。”九離卿敲她腦袋。
“什麼小草?那可是我精心呵護的寶貝。“摸着一點兒也不疼的頭,她又笑道:“如珠似寶,千金不換。”
九離卿沒說話,反倒是白落落嘲諷道:“就那些雜草,随便那塊地就能采到。”
她的話噎人,王招弟背過身不理會,連着劍鞘抽出懸在腰間的碧落黃泉,“我要練劍了,小心傷到你的臉。”
白落落才注意到她手裡的劍既然是把罕見的靈器,還是那種可以随主人修為提升的靈器。而九離卿送她的劍隻是極品法器,與其相比差了一大段品階。
白落落聲音拔高:“你這劍哪來的?”
“你覺得呢?”她嗆回去。
“師父不是隻送了劍予我,怎麼可能?”白落落語氣裡都是質疑。
她肯定道:“确實如你所想,這碧落黃泉劍是師尊送的。”
“我和你換。”白落落轉了一圈沒有看見九離卿,說着就要搶走她的劍。
劍是九離卿贈的禮物,和衣服、玉珏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她拔出劍鞘,使出劍譜第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劍鞘抵在白落落伸手的手镯上。
手镯是九離卿送的極品法器,有一定防禦,相撞那刻發出清脆響聲,但無一物有損失。
“師父不是隻給了我劍譜,你怎麼會?”白落落剛看完劍譜不久,對這招記憶深刻,她眼睛一骨碌好像是想明白了,“好啊!師父私下給你開小竈,實在不公。”
公的母的,那有公道可言。
她笑道:“你可以同師父說。”
“你當我傻啊!”白落落拔出她的碧青劍,劍刃映出她扭曲的臉,直接一劍朝王招弟心口刺去。
這架勢看着是想要她的命。
王招弟舉起劍鞘抵在胸前,但白落落用了全力,她被強大的靈氣沖擊連連後退,背靠着月桂樹,腳抵在散落桂花的泥裡,勉強穩住身體。
嘴裡溢出一道血液來不及擦拭,轉動全身靈力移到劍身,直接抛向白落落。
白落落的劍剛攔住撲過來的靈氣便裂出一道縫隙落在地上,她被靈氣沖擊後退數步,倒沒有像她一樣吐血。
“我輸的是劍。”望着插在腳底不足一寸的碧落黃泉,白落落拾起臉頰兩側散落的碎發。
她說的是實話,不過隻說了一半。
她沒有她心狠。
王招弟不語,隻是拂去嘴邊的血液。剛擦拭幹淨,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湧入喉嚨,她強撐着破碎身體往前摔去,落入一塊寒冰裡。
九離卿腳尖落地,抱起她放在月桂樹下,拿出一瓶丹藥,倒了兩顆在手心。
見他要給自己喂藥,王招弟擡起無力的手,舉了幾次,都垂了下去。
九離卿用手指抵開她抿成直線的唇,把丹藥從嘴縫中塞進去。
她梗着脖子就是不咽下藥丸,九離卿無奈一笑點住她肩上的穴位,指腹順着她喉嚨裡的藥滑下後,才解開定身穴。
脖子燙得發紅,上面還殘留着他滑過的體溫,她來不及多想張嘴就要吐被九離卿一掌捂住。
“敢吐?吐出來我也給你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