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附和道:“是啊!算了,她是仙尊的弟子,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還是白師姐穿這身裙子好看,不像某人,穿了也是個鄉巴佬,不起眼。 ”女生的理智漸漸拉回,同時還不忘貶低她,以此讨仙尊首徒━━白落落的歡心。
外貌天生,但修真的人沒有醜的,她從未在乎這些虛無的東西,還不如學好茶道多賺點靈石實際。
她搖搖頭沒說話。
“我覺得王師姐更好看,如天上仙,遙不可及。”丹靈辛的話打破在場的和諧,其他人似乎對他有所顧忌,沒有反駁。
白落落道:“丹師弟的見解倒是與我不謀而合,每個人外貌都是父母生的,長什麼樣也随不了自己的心願。但是有些丹藥能改變容貌,丹師弟可有這種藥?”
丹靈辛說道:“還沒研制出,等煉制好第一個就讓白師姐嘗試。”
比來比去幹什麼,無趣。
而且他這話說的,眼神怕不是有問題?
王招弟知道自己相貌平平無奇,确實沒有白落落長得嬌豔俏麗,她們也沒說錯。
倒是他說話浮誇、不真誠,看着落座在隔壁的丹靈辛,她默默移到最後一排,與其他人相距兩行空位,一個人落在最後頭。
“當然白師姐說的沒錯,各有各的長處,我們沒有必要争辯一二。”丹靈辛望着坐在最後面的她,像是在對她解釋。
上課鈴聲響起,她沒有多想,垂眸觀察桌上的其他茶具。
才拿起水壺查看壺嘴巴内部構造,就瞧見丹靈辛走過來,坐在她身旁。
好不容易安靜一會,又來了個話多的人。
煩!煩!煩!
她安慰道:隻要不集齊白落落,還是能平靜的。
丹靈辛笑道:“師姐似乎不喜歡與人相處?”
“……”知道那為什麼還要過來,她無語,但不說。
“我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打擾到師姐是我的不是,抱歉。”丹靈辛朝她拱手。
教室桌椅沒寫誰的名字,誰都可以坐,她不是不講理的人。
側身背對着他繼續查看水壺,撫摸它的壺嘴,直到腦海中有清晰的水壺結構圖,她才放下,繪畫另一個器具的身體結構。
一個貌美修士姗姗來遲,正是茶道課的夫子。
夫子沒有教大家怎麼泡茶,而是說起茶的雅号和别稱,每說一個稱号,便會講解稱号背後的來源,像是寓言小故事一樣,她撐着下巴聽得津津有味。
“師姐平日也喝茶嗎?我這裡有一罐師父送的鐵觀音,味濃香馥,消食去膩,與你合适。”丹靈辛見她對茶道興緻勃勃,掃視一圈,停在她微微鼓起的腹部。
不愧是丹修,一瞧便知她中午吃多了,但她不收隻見過兩面之人的禮物,當然師尊身份不同,是不一樣的。
“不用,你自用。”她壓低聲音,免得打擾夫子講課。
丹靈辛說:“師姐似乎總是拒人千裡之外,我們是同門,不必這麼見外,你可以把我當朋友。”
朋友?
她就沒有過。
前世上學時,她不是被老師安排在講台旁第一位的獨一個位置,連同桌都沒有,就是獨坐垃圾桶旁。
上了大學教室都是聯排座椅,即便坐的位置好,也沒有人靠近她三米内。
到了系統界,更是如此。
之前玄武宗有玄姿在無人靠近,到了九天宗基本都是單排座位,即便上雙修課也是與留到最後的一個人搭檔修煉,至今她都不記得那個人臉長什麼樣子。
而且她剛來就有人散布她是學人精的謠言,更是沒有一個人同她說過話。即便說話,也是同之前那個女生一樣,滿滿的惡意。
她不相信他是例外。
反正朋友她沒有,也不想有。王招弟直接就不回答了。
丹靈辛卻異常熱情道:“不同意,就是答應了。”
這話小孩說還能誇句調皮可愛,看着與自己年歲相近的男子她隻感到讨厭。
丹靈辛道:“你不想和我成為朋友沒事哒,我會默默守護你,直到你願意成為我的朋友。”
這簡直就是強買強賣,還默默守護?怕不是監視她的舉動,但她不過一個普通人,監視她幹什麼。
她沒有那麼自戀會以為有人像話本上的一樣對她一見鐘情,隻覺得他比玄宸還恐怖,有種黏上就甩不掉的感覺。
她都想哭了。
這人可不可以不要再與她說話了,她真的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