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靜下心觀察,耳邊的劍氣消減,隻剩下一道,其他的都是幌子。
她使出全力朝右邊那道劍氣揮去,噗通一聲,迷霧散去,白落落倒在右側地上望着她。她的靈氣也在剛才那一劍耗盡,身體軟綿綿地落下。
聽到文書宣布她險勝,兩人躺在地上相視一笑。
白落落:“這次我落在修為上,并沒有輸給你。”
王招弟:“等我們修為一樣,再比一場。”
白落落:“好。”
比鬥台的隔離罩淡去,她們撐着乏力的身體走下台。
剛下了樓梯,守在台下的高瘦男子對旁邊穿着白袍的戒律堂弟子們招手,指着她說:“就是她不遵守宗規,之前在這裡用靈氣攻擊我。”
領頭的戒律堂弟子說:“此事是否屬實?”
“此時因我而起,是他們對我不敬在先,當時有很多同門在場可以作證,要抓就把我們一起都抓走。”白落落冷冷撇了一眼高瘦男子,如實禀告。
高瘦男子的手顫巍巍指着白落落,嘴巴哆嗦,但無從反駁。
王楚笙拱手道:“确實如白師姐所言,是這位師兄先不敬在先,她們都隻是正常回擊,請戒律堂秉公執法。”
九天宗的刑罰并不比玄武宗弱,甚至因為第一宗的名頭,有些地方比玄武宗還要嚴苛。
按照宗規:弟子内鬥,是要受十次鞭笞。
受罰時,全身靈氣都被禁锢,就是個凡人,隻能憑借自身抵抗。
雖然《複魂術》提高了她的身體強度,但鞭子可是帶着靈氣的,受罰者是什麼修為,就讓同等修為的人執行,所以修為越高,受到的鞭笞力度更重。
十鞭下來不死也會半殘,王招弟之前隻想着為白落落出頭,根本沒有想後果,現在想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所有負面情緒湧上心頭,本來就強撐着站立的身體瞬間倒下,在快要接觸地面時,被一雙大手攬住。
是師尊。
再次醒來,她手裡抓着師尊的合·歡被,直起身,望向倚在床沿上的白落落。
“師尊呢?”
白落落哼道:“你心裡就隻有師尊嗎?”
她露在被子外的胳膊上有幾道血痕,白落落語氣放柔道:“師尊去丹峰取藥了。”
順着她的視線,王招弟看向手上的鞭痕,卻感受不到一點疼痛,自己的痛覺被封住了。
她掃了一眼白落落身上綻開的血肉,說:“我們已經受了笞刑。”
白落落點頭。
房門推開,九離卿丢了一瓶藥給白落落,靈氣将白落落推到屋外,房門一關,屋内隻剩下他們兩人。
九離卿坐在床邊,打開藥瓶。
王招弟望着他指尖沾着的藥粉,說:“我還是回房自己塗藥,不勞煩您了。”
她的腳鑽出被子,緩緩往床下移。
九離卿看着垂落在床邊的雙腿,軟綿綿地像是一團棉絮,需要有支撐才能行動,把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掀開,解開痛覺。
“你現在還可以動嗎?”
王招弟想要擡手拿藥瓶,擡了幾下,都沒有移動一厘米。随着他的手離去,痛感向海浪吹打她的全身。
她咬唇控制住要溢出來的慘叫聲,從唇縫裡擠出幾個字。
“用棉簽。”
“沒有,你先忍忍。”九離卿取出絲帶,系在她的雙眼上,摸着她紅透的臉,腰帶一扯,褪下衣服。
他的指尖帶着涼意,觸碰肌膚的瞬間,原本火辣辣的傷口添上幾分熱意,她的身體微微後仰,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說:“可以了嗎?”
“還有後背。”九離卿的手穿過她的膝蓋,換了方向,背對向自己,另一隻圈住她的腰往自己胸膛上靠,擔心她羞紅到鑽回被子裡,又移開幾分距離。
背上的傷口很長一條,他并沒有用權利抵消這次鞭刑,手指沾着白色藥粉,輕輕往下滑,問道:“疼嗎?”
王招弟咬牙道:“不疼。”
“嘴硬。”九離卿的指尖用力插進背上的傷口裡,鮮紅的血液流出,他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又插深了幾分。
她張開撕裂的薄唇叫道:“疼。”
随着她一聲慘叫,九離卿收起手上的力度,又變得和之前一樣輕柔。傷口都塗上藥粉,拉上她的衣服,重新系上腰帶,掃過她顫抖的身體。
聽到他的腳步聲走出房門,王招弟再也控制不住倒在床上,任由眼角的淚水流淌,浸濕被子上的合歡花,花瓣沾上淚珠顯得愈發嬌豔。
這幾天她都躲着師尊,甚至留宿在山下的九天酒店裡。
經過三輪的比鬥,她進入最後20進10的混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