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坐在床邊的師尊,輕輕拉開他手壓住的被子,放低腳步聲走出房,先去任務處領取任務。
查看任務信息,種植碧落蘭的任務還沒有人領取,她立馬拿出玉牌接取任務。
下山買了種子後,回到院子,先到了住處左側的荒地開墾,然後在把種子撒上。可能是《複魂術》到了第四層,她挖土、撒種的效率又提高不少,隻花了半日的時間便都一一做好。
剛給土地施展了一次布雨術,她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一個小孩跑了過來。
他頭上紮着兩個麻花辮,辮子用紅綢纏繞着,穿着一身紅布衫。眉心再點顆紅痣的話,就是個年畫娃娃了。
王招弟說:“你是?”
“你之前還往我身上灑水,這些你都忘了。”九天澤咬牙道:“我最後說一次,我是宗主的兒子,下一代宗主九天澤,你記好咯。”
他說話時頭上的麻花辮往兩邊上揚,看着更喜慶了。
她輕捏了下他肉嘟嘟的臉說:“小孩,我記住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九天澤因為她一打岔,都快忘記正事了,牽着她的手往山下走,一邊說:“其他門派的宗主來了,你身為仙尊弟子理應在場。”
她扯開他的手,往前跑道:“師姐有通知嗎?”
九天澤看着空落落的手,闆着臉說:“自然有其他人告知,不用你操心。”
兩人快速到達九天峰待客廳。
廳内擺着五把椅子,落在兩側,還有右側最後一把沒有人坐。她看了眼師尊的位置,白落落已經站在師尊左側,她從後面繞過去悄悄站在右側。
白落落瞥了她一眼,嘟嘴沒有說話。
王招弟看向上頭坐在最中間的宗主,他的旁邊站着剛喊自己過來的九天澤。再看了下其餘座位上的兩人和他們身後的弟子,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聽他們談話,這倆人好像是靈神宗和天仙宗的。
這兩宗是仙人界僅此于九天宗的存在,她又看了看空位,這應該是專門為合歡宗宗主留下的。
一群群紫蝶突然出現在屋内,中間隐約能看到一個人影,她剛想仔細看看時,周身的紫蝶褪去,一個身穿紫紗的女子嬌喝道:“我沒有來遲吧?”
宗主九天清摸着胡須說:“合歡宗宗主安,請坐。”
紫紗女子,也就是合歡宗宗主紫蝶衣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搭在座椅把手上,落下。
他們先說了幾句場面話,還沒等九天清說完,紫蝶衣擡手看着指甲說:“這些老生常談就不用說了,大家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都心知肚明,我們直接談談迷幻森林的分配問題。”
迷幻森林?不是他們入門試煉的地方嗎?
原來不是幻陣,是真實存在的地方。
一旁的白落落像是個無事人一樣,還饒有興趣的眼珠子在師尊和紫蝶衣之間打轉。
她看了看紫蝶衣,紫蝶衣似乎也察覺到她的視線,笑了笑。她的笑戴着一層迷霧看不清,王招弟垂下頭繼續當背景闆。
九天清揪着胡須說:“都依你。不過迷幻森林是我宗發現的,按舊例當分五成。”
天仙宗宗主長的像個彌勒佛,說話也和藹。
他說:“自然以九天宗馬首是瞻,那餘下五成便由我們三宗均分了。”他說話時面帶笑容地看着師尊,見他沒有異色,才說了後半段話。
靈神宗也點頭應和。
紫蝶衣笑道:“雖然舊例是這樣的,但迷幻森林在我宗所轄境内,我也不要五成,三成便可。”
天仙宗宗主和天仙宗宗主長對視一眼,看向師尊。
九離卿沒有說話,紫蝶衣又說:“你怎麼看?”
大家都順着紫蝶衣的手指方向看向她,原本隻是背景闆的王招弟感到如芒刺背,掃了一眼大家的神态複雜,把問題丢了回去。
“在下隻是一名剛入門不久的弟子,資質尚淺,當然以各位前輩馬首是瞻。”
紫蝶衣還想說什麼,九離卿打斷道:“就按師兄所言,我們五成,其他自行分配。”說着,他拂袖走了。
她連忙跟上前,跨出殿門前還聽到紫蝶衣說:“九離卿你個懦夫!”
次日,她去上丹藥課時,聽到宗門内要舉行比試,無論外門弟子和内門弟子都要參加,最終決勝的前十名可以進入迷幻森林七日獲取修真物資。
比試先從外門弟子開始,從中選拔十名,再和内門弟子輪番決賽,三局定勝負。留到最後的二十名一起混戰,再決出最後十名。
又過了三天,外門弟子比賽已經有了結果。
王楚笙獲得了和内門弟子比鬥的機會,他們約好前往鬥台。
到了鬥台,烏泱泱一群人圍在周邊。鬥台一共有五個,可以同時比鬥。
王楚笙擡起胳膊把她圈在懷中,幫忙推開擠過來的人群。他們去了抽簽台的桌子,她先抽了根竹簽,數字22。
王楚笙也抽了一根,看了眼上面的數字,遞給她瞧。
“13,也好,我們不用同台比鬥。”
每根竹簽上有個數字,等下叫到數字的兩方需要上台比試。不限于比靈力,比法器,比身家,隻要能勝利,用什麼方法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