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兩世調查過蔣厮揚,搜集過他的一些基本信息,比如計算機專業,小他一屆,剛入校就因為那張臉引起過不小的轟動,追求者衆多,不限男女。和他同一高中畢業,身高将近一米九,完美切合兇手的身高,體重未知,也沒必要知道。蔣厮揚家境優渥,背景絕非一般,這也就是為什麼林一昂總能被悄無聲息帶走,即便入住酒店,也查不到任何信息。
錢和權,是幫助蔣厮揚遮掩罪證的安全屋。
而林一昂家庭條件一般,在這方面他與蔣厮揚無力抗衡,他隻能用自己的方法搜尋罪證,決不能和這人正面交鋒。
蔣厮揚趁着話題繼續:“學長,我和你其實是一個高中畢業的,以前在學校見過你,所以才知道該喊你學長的。”
這是在回答他上次問的問題。
林一昂佯裝驚訝,“啊,是嗎,原來是臨河一中的學弟,難怪我看你也有幾分眼熟,不過也難為學弟還記得我。”
蔣厮揚眸中含笑,滿臉認真,“學長在臨河一中成績拔尖,外表出衆,很容易讓人記住。”
林一昂心狠狠一沉,捏緊筷子的指節泛白,他皮笑肉不笑地問:“學弟覺得,我長得還行?”
蔣厮揚不設防,由衷誇贊,“當然,學長長得很好看。”
用好看來形容一個男生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尤其這話還是從一個強.奸.犯的嘴裡說出來的。林一昂氣得臉色青白交加,忍着作嘔的情緒笑道:“蔣學弟玩笑了,輪長相,我可比不上你,聽李凱說,你可是我們S大的校草,追求者都可以繞學校好幾圈呢。”
蔣厮揚面頰微紅,目光望向林一昂,擺手道:“不是的學長,那都是他們瞎傳的。”說完赧然地低下頭去,“要說校草也該是學長,學長比我好看多了,真的。”
林一昂火氣蹭蹭上漲,剛夾起的毛肚肉眼可見地抖了幾抖,心裡艹了一聲,不想聽這個變态繼續闡述多麼多麼地喜歡自己的長相,林一昂覺得惡心。
他繞開話題,“既然我們高中和大學都是一個學校的,也算有緣,不如交個朋友?”
蔣厮揚眸光一亮,點頭應聲:“好啊。”
這頓飯吃的林一昂身心俱疲,他緊繃的神經一刻也未曾放松,更不敢多吃,生怕蔣厮揚趁他不注意下藥,這種事情可不止發生過一次。
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林一昂雖然心急,卻也知道不可太過激進,快吃完的時候他主動邀約:“月底李凱組織了一場野營,你要來嗎?”
“李凱你還記得吧,就上次讓你等我的那個,你們有一堂課是一起的。”
蔣厮揚點頭,“記得的。”他眉眼含着期待,雙目直勾勾地盯着林一昂,問:“可是,我去會不會不太方便?”
林一昂發現了,這人隻有在心虛的時候才會不敢正眼看他,餘下時間裡,恨不得将眼睛黏在他身上。林一昂心底生寒,有種被怪物盯上的錯覺,而他,就是怪物的獵物。
“我們不是朋友嗎,而且,作為同一個高中出來的學長,我和李凱理應帶着你一塊玩的。”
蔣厮揚像是被驚喜砸中,強忍内心激動,“好,那到時候就麻煩兩位學長了。”
林一昂内心冷笑,在他的計劃裡,這次野營至關重要。如果月底他還找不到證據将蔣厮揚送進監獄。那麼,這次野營,他會讓蔣厮揚自己認罪。
林一昂本以為,蔣厮揚不會對他明目張膽地行兇,可就在他和蔣厮揚分開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又回到了那煉獄般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