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林一昂一把推開他,大罵:“你鬼鬼祟祟跟着我叫保護?老子還以為······”
“你知道你耽誤了我多少事嗎?我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要不是因為周三那晚揪出了蔣厮揚,林一昂根本不用費心勾搭他,還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甚至還,還他媽讓這貨給睡了。
艹,他現在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點。
林一昂越想越氣,口不擇言:“還說什麼保護我,那我怎麼還是被别人給強.奸了?”
他一時氣話,卻讓蔣厮揚心髒碎成幾片,蔣厮揚懊惱的恨不得抽死那時的自己,他耷拉着腦袋聽訓,眸底是化不開的愧疚與心痛。
林一昂窩火得厲害,根本想不起自己還有求于蔣厮揚,直接癱倒在床,悶頭睡了起來。
蔣厮揚柔聲哄了一下午,才讓他起床勉強吃了點東西,兩人就這麼别扭的過了一天,還好蔣厮揚父母真出去旅遊了,林一昂也不用頂着這副狼狽樣去打招呼。
兩人在蔣家又歇了一晚,周日才啟程離開雲州。
回校後,蔣厮揚不再像前幾世偷摸跟着自己,但,他開始了不分場合地跟自己黏在一塊,包括但不限于吃飯,上課,外出辦事,去圖書館,甚至林一昂上個廁所他都要跟着,還美名其曰他這是保護自己。
這還不是讓林一昂最煩的,更煩人的是,蔣厮揚這貨好像自顧自地以為兩人在交往,每天給他排隊打飯,早起買早點送到他宿舍這些都不說了,畢竟這些事他之前也幹。
最主要的是,蔣厮揚行為上無甚收斂,竟敢毫不避諱地在大庭廣衆下牽他的手,正常兄弟哪有牽手的?這不明擺着告訴别人兩人有奸情。
關鍵是林一昂還沒法拒絕,隻能靠犧牲色相來讓蔣厮揚幫他逮出兇手。
況兼,蔣厮揚黏着他的這段時間裡,兇手确實沒再出現過,蔣厮揚還在學校周圍安排了幾名保镖,能在他離開學校的時間裡對他進行貼身保護。
林一昂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一方面他樂得不用再擔心兇手突然出現,另一方面又焦灼于何時才能捉住真正的兇手,畢竟,他總不能一直靠蔣厮揚來保護。
這天,林一昂和李凱開完班級會議路過操場,透過網面一眼就捕捉到那抹高挑的身影,他的一舉一動都帶動着場上大半女生的目光,不止女生,也有大把男同學在場下助威。美的人和事總能牽引住别人為其停下腳步,林一昂也不例外。
蔣厮揚彎着腰,籃球在他手下拍動着,眼睛盯着前方,目光如鷹,尋找突圍的機會,他倏地移動,左躲右閃地從對方球員跟前晃過,雙手捧球,轉身投籃一氣呵成,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砰的一聲落下籃筐,惹得四下掌聲喊叫響成一片。
林一昂收回視線準備離開,卻不知蔣厮揚何時瞥見了他,在一衆圍觀下朝這邊大喊:“學長!”
蔣厮揚讓旁邊的人替他,下場徑直朝林一昂的方向跑來,他從斜前方一繞,單手撐在護欄上借力輕輕一躍,來到他跟前。
蔣厮揚先和李凱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拉着林一昂的手腕朝操場走,嘴上說着:“學長,我有東西給你。”
林一昂使力拽了一下,他的意思是想停下來,不願去接受操場那群人的圍觀,結果蔣厮揚這貨理解錯了,直接扣住了他手心。
兩人就這麼手牽手地走了一截距離。
已經有不少人在打量着他倆,林一昂這時候再掙紮離開,隻會顯得他這個人别扭。
他幹脆跟着蔣厮揚來到球場邊,看看這貨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