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平常她可是很舍不得的,畢竟還有助學貸在身,加上要趕緊脫離家庭的重擔。
不過謝念婉不喜歡欠别人什麼,尤其是謝瑤荷。
打了輛車坐往那片海濱,夕陽正往地平線下墜,海洋在霞光裡流金,當謝念婉到達地方時,天的穹頂已經堆起壯麗的雲朵。
别墅那裡燃起燈火,煌煌璀璨的矗立,這是謝念婉第一次參加謝瑤荷的生日。
擱往年,她隻能在朋友圈裡看見謝瑤荷發的九宮格,舉着高腳杯、杯裡流淌着香槟以及衣香鬓影的紙醉金迷。
她知道自己和這個妹妹的差距是共天與地,小市民階層的出身,謝瑤荷卻有着千金小姐的闊氣。
而謝念婉自己過生日,隻不過是自己買個蛋糕,悄悄過了,好像她的生日在家裡是件不可說的事。
正對着海洋的光秃秃的鐵門打開,謝瑤荷從裡面走出來,十分和顔悅色地走上前來牽謝念婉:
“快進來吧姐姐,你這次化的妝真好看。”
她今天穿着淺白色的裙子,稍微低領露出胸口一小片遐想地帶。
優越的身材,明星般的美貌,此刻笑着對謝念婉說話時,那種輕輕柔柔的姿态,讓謝念婉暫時放下了幾分不安。
或許她真的有什麼變化,那種變化讓她不再攻擊性十足。
走進别墅,圓柱蠟燭正在燭台上燃燒,現在來的人還不多,散散分布在其他房間。
而謝瑤荷示意謝念婉坐在大廳的沙發後,坐到她邊上,雲淡風輕着:
“明岑要晚點才能過來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謝念婉原本平和的心泛起些不平靜。
幾乎是一瞬間又手足無措起來,畢竟上次還被誤解了,而她還沒找到機會解釋。
“對了,”謝瑤荷看了眼時間,起身招呼那些已經到了的朋友:
“我們現在來玩個遊戲消遣一下吧?”
三五人裡他們附和着,對謝瑤荷言聽計從:
“好啊好啊,反正人還沒到齊,我們先玩着。”
而謝念婉稍稍有些猶豫,謝瑤荷的社交圈和她完全不重疊,和一幫陌生人玩陌生的遊戲,讓她想要拒絕。
不過謝瑤荷很快就抓住她的手,近乎懇求着問:
“姐姐你不會掃興吧?”
“不會,”謝念婉乖巧聽話的那面又開始作祟,點點頭問:“什麼遊戲?”
得到她的首肯,謝瑤荷笑意愈加,她再度牽起謝念婉的手,拉着她來到二樓一間卧室,裡頭擺着一張純白的大床,以及古典的裝潢。
地方不大,甚至有些逼仄,謝瑤荷富有耐心地講解:
“遊戲就是,我會在床上藏一個禮物,需要你帶着眼罩去找,找到了禮物就是你的。”
“等等,”謝念婉捕捉到什麼,欲言又止着問:
“我先來找嗎?”
“對呀,姐姐你不會不願意吧,”謝瑤荷搖晃着她的胳膊,壓着語氣撒嬌,而那幫朋友也起哄:
“來嘛來嘛,一個遊戲而已。”
在這些起哄聲裡,謝念婉艱難點頭:
“那好吧。”
總覺得這個遊戲,好像有點趕鴨子上架了些。
謝瑤荷把她帶到另一個房間,給她戴上黑色的眼罩,當眼前陷入一片漆黑時,謝念婉本來就有的不安也被放大幾分。
“玩個遊戲而已,姐姐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謝瑤荷在她身邊笑着,噴的香水在此刻聞起來透着股莫名的悶。
“嘎吱——”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身後一雙手将謝念婉推了進去,一把推到那個柔軟的大床上。
謝瑤荷最後語氣莫名地附贈了一句:
“姐姐好好找,那個禮物可是價值不菲呢~”
說完房門發出被推動的聲音,之前還曆曆在目的起哄聲,人煙氣,此刻好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帶着點詭異的平靜,謝念婉第一次參加party,她不知道玩遊戲是不是都是這個氛圍。
視野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謝念婉隻能在床上摸索着那個所謂的禮物,好以此來快點結束這個遊戲。
當她以膝行地,伸出手去試探時,柔軟的纖維床單混雜着陌生的香氣熏騰,在未知中隐隐約約感受到身邊好像有一點下陷的力度。
那是……禮物嗎?
謝念婉朝着那裡伸手,卻觸碰到冰涼、鋒銳的皮革質感。
禮物……會是這個質感的嗎?
心底的不安在逐漸放大,直覺裡隐秘的危險如蛛絲搖搖欲墜。
謝念婉呼吸重了重,順着繼續去摸時,耳邊風聲略過,理智的弦咔嚓着崩斷——
身體驟然被陌生的軀體壓倒在床上,一雙冰涼的手撫摸上謝念婉的臉。
而謝念婉驚惶到那一瞬間都是失聲的,喉嚨堵着海綿般無法言語。
雙手還被反控在頭頂,她拼命掙紮,急急喘氣,而那人指尖撫着她的臉,發出邪魅的笑聲:
“喲,還是個小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