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謝念婉把那些貴牌子的新衣服,選了一些可以機洗的出來。
走到學校的公用洗衣房,觀摩了一會操作方式,這才投币選了一台。
擔心洗衣機之前洗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又加點洗衣液空洗了一輪,等了十分鐘才稍微放心地把衣服放進去。
周日沒有課,不過上午謝念婉還約了夏薇沫,要給她拍照片,洗衣機大概半小時才能洗完,想了想還是決定等拍完再回來拿。
她一走,就沒看見後門進來個熟悉的人。
陳之玉抱着一盆衣服進來,目光還盯着謝念婉離開時的方向,确認人真的走了後,這才晃晃悠悠走到那洗衣機前。
她不常回宿舍,平日裡除了上上課就是蹭謝瑤荷一起整整互聯網,力圖把自己養成個網紅。
受謝瑤荷影響,加上本身就和謝念婉不對路,此刻剛好與她撞見,見她快快活活,心中不免又泛起些蠢蠢欲動的惡意。
撥開洗衣機蓋,本來隻想随便看一眼,不成想其中一條裙子讓陳之玉愣住。
淺綠碎花的連衣裙,棕榈葉的花式搭配着向日葵的花瓣,重點不是它有多靓麗,而是陳之玉的購物車裡就有它。
明晃晃兩千六的标價讓她舍不得下手,隻能退而求其次地買了高仿。
可是為什麼謝念婉也有這條裙子?難不成也是買的高仿?
不過不排除是真貨的可能性,陳之玉看着洗衣機裡輕柔翻湧的連衣裙,頓時浮現出一個想法。
“哼,管你真的假的,反正都是我的。”
見左右無人,她拿出那條裙子放進自己的盆裡,裝模作樣了一會又離開。
不巧回宿舍的路上正好和夏薇沫撞一起,陳之玉做賊心虛,忙把裙子遮了遮,先發制人:
“你走路能不能小心點?”
夏薇沫剛緩過來,下意識想怼,轉念一想陳之玉雖然态度不好,不過她也有責任,走個路光顧着手機聊天了,于是也不想太計較。
不過也不會讓她舒服就是了。
“說我之前先反思一下你自己。”
說完夏薇沫生怕糾纏上,直接繞過她走了,擦肩而過時看了一眼陳之玉手裡抱着的盆,暗暗尋思她是不是剛從洗衣房出來。
不過是不是都和她沒關系。
夏薇沫走後,陳之玉火速回到宿舍看,把裙子處理好,就打開鹹魚将它挂了上去,以正品半價出售。
反正謝念婉洗了那麼多衣服,保不準丢了這一件也不知道,更何況真假也不知道,如果是假的能賣出去也是賺。
這一條可是apuweiser-rich的熱門品,求大于供,就算是高仿也不便宜。
果然不出一個小時,就有位富婆直接拍下,甚至連單據都沒要。
陳之玉頓時心頭一喜,趁着謝念婉還沒回來,将裙子曬了個半幹就拿去火急火燎打包。
可真是一筆天降巨款。
*
關于新能源合作的事,王家的獨子王易仁,生怕自己妹妹王姝妙沖昏了頭最後耽誤事,本打算約傅明岑一對一吃個飯,但被王姝妙聽見了。
“哎呀哥哥你就帶我去呗,吃頓飯而已你都不放心,我是那種人嘛?”
王姝妙生怕他不帶着自己,果斷上手拉拉扯扯,渾身寫滿了央求。
王易仁被她吵得腦瓜子疼,好言相勸道:
“聽話,你把握不住他。”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說起這個王易仁就生氣,他恨鐵不成鋼地指着王姝妙:
“你上次怎麼想的,提議去酒吧那種地方?還指名道姓要誰服務你?我跟你說,你姐妹團那些屁話最好給我少聽!”
王姝妙撇嘴,鴕鳥姿态地别過頭不去聽,手還是拉扯着哥哥的胳膊,心裡也不服氣。
姐妹團怎麼了,沒有姐妹團,她上哪知道那些花花新聞。
見王姝妙死活不聽,王易仁當即大怒,伸手嘣了她一下額頭:
“反正我話放這,已經和他約好了,不可能中途加個你的。”
當天下午四點,臨空好評度最高的水榭蘭汀裡,傅明岑單獨坐一邊,水波蕩漾的光線裡,他面容似和在ovlife一般迷離。
唇邊一抹淺笑,眸光安然,氣定神閑地和對面的王易仁相談甚歡。
如果忽略王易仁旁邊他妹妹那火熱目光的話,這确實是一幕和諧的飯局。
氣氛有些不知所雲,王姝妙趁他倆言談停頓處,眼疾手快就找住話頭問傅明岑:
“岑哥,你是不是在倫敦留的學?”
活像個打探私生活的狗仔。
不過狗仔是為了熱度,王姝妙那是單純感興趣。
傅明岑轉動了下手裡的高腳杯,眸光低垂,漫不經心:
“對,在Eton讀的。”
“哇哦,”王姝妙面帶向往,無視了哥哥無可奈何的目光,她笑得輕盈,繼續問:
“很有名的高校啊,我對英國不太了解,不過聽說那裡培養的都是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