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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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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四月最是芳霏,風月城滿城都浸沐在了花香中。

疏稚近幾日研制出了一種止疼的丹藥,可以緩解陸子寞的蝕骨之痛,可缺了一味黃草藥引。

陸子寞本想自個兒上山去摘的,結果那黃草長得好生奇怪——月出生,月落枯。

于是小鹿兒主動承擔了摘草的任務。

她在山上待了一夜,摘了一筐的黃草,回來後實在是累得不行,便倒頭就睡。

再睜眼時,太陽都快落山了。

門窗都閉着,可偏偏就是有那麼幾縷倔強的餘輝要鑽進來,讓昏暗的屋室蒙上一層暖色。

"我記得我也沒關窗啊。"小鹿兒揉着眼睛,自語道。

她剛醒,沒什麼力氣,便懶得下床。隻見她擡起手虛空點了兩下,那木窗便打開了。

頓時間,大片火紅的夕陽餘輝流洩進來,小鹿兒下意識擡手擋了擋。

從指縫中漏進眼底的景色很美,窗外往日的一切都好似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紅紗。

天空是彩色的,紅與粉的交織,金色的薄雲緩緩流動,到了那躲在山後的紅日時,仿若生命到了盡頭,消散得不見蹤影。

小院中的石闆路上有天空的影子,一旁的棠樹時不時地落下一兩片花瓣,原先滿地的棠花被人刻意掃在一旁,堆成了小小的花堆。

突然間,小鹿兒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金光,再一細看,卻見那桌案上放着一張鑲了金邊的紅紙。

她的手指隔空一點,那紅紙便覆上一層薄薄的靈力,懸在空中,緩緩飄到她面前。

"婚帖?"

小鹿兒見了封頁上的字,疑惑自語道。

婚帖上垂下了一根挂着芙蓉木墜的細線,她輕輕一拉,外頁便自己打開,露出了裡面有着淡色花紋的婚書。

那婚書上寫着成親之人的名字,乃"戍南侯幼孫曾滿"和"江氏女江芙”。

"阿芙要成親了?"小鹿兒一臉震驚,僅剩的最後一點瞌睡瞬間煙消雲散。

她忙下床穿鞋,起身便要去找江芙。

可剛一開門,便看到倚靠在一側的陸子寞。

他閉着眼睛,嘴裡叼着根草,雙手叉在胸前,環住了佩劍。

小鹿兒知道他在假寐。

"你怎麼在這兒?"小鹿兒拔出了他叼着的草,問道。

陸子寞的确未睡。

他中午便來找小鹿兒了,可見她正睡着,便并未叫醒她。他本欲離去,但走到門口時,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停了下來,靠在了門旁。

他看着院子中的棠花,想到了屋中那個呼呼大睡的傻子昨日在山上待了整整一夜,摘了滿筐的黃草,無聲地笑了笑。

暮春的中午已經有了熱意,他莫名地看滿院的落花不順眼,便拿起掃帚掃了起來。

疏稚二人清早便出門了,此時若大的宅子隻他們二人。幾隻鳥飛了過去,留下一串叽叽喳喳的叫聲。

中途,一醉萬年的小厮來過,給了一封婚帖,說是給小鹿兒的。

陸子寞拿了婚帖,從那扇敞開的窗子外将婚帖放在了桌案上,還順手關上了窗。

他就這般靜靜地靠在門邊,看着落日西斜,紅霞滿天。

"我就不能在這兒了?"陸子寞答道。

"不是你……"小鹿兒指了指屋子,又指了指自己 "這是我的屋子,又不是你的,你站在這兒,想幹嘛?"

"哦。"陸子寞将環在胸前的手放了下來,正身道,"來叫你用晚膳。"

"那晚膳呢?我都沒聞到飯香。"

"你……起晚了,都被我吃了。"陸子寞說着,便朝自己房中走去。

小鹿兒朝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疏稚他們都還沒回來呢還用晚膳呐!"

她看了眼天邊,那輪紅日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天色漸暗,她掐了個訣,眨眼便到了"一醉萬年"外。

婚帖上的日子定在三日後,婚期很緊,甚至沒什麼準備的時間。可戍南侯幼孫與"一醉萬年"裡的花魁姑娘成親的消息,卻在第一時間傳遍了整個風月城。

一醉萬年這幾日閉門謝客,吃了閉門羹的男人們氣憤地紮堆坐在一旁的小吃攤上。

"老子真是不明白了,一個花魁成親而已,花樓竟還要閉門謝客!”

"就是,又不是所有姑娘都去成親了,倒叫咱們這般不爽快!"

"哎,你知道那花魁嫁的是誰吧?那可是戍南侯最疼愛的幼孫!咱們這整個風月城倚仗的是誰呀?還不是戍南侯。如此啊.這一醉萬年閉門謝客倒也有幾分理。"

"老子就說這花魁為何遲遲不肯接客,天天隻彈琵琶,原來是指望着當小世子夫人呐!"

"噓,慎言,小心被戍南侯府的人聽到了。"

"不過你們還真别說,這花魁估計真有幾分本事。曾公子何許人也,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竟會娶一個青樓出身的女人。啧啧,說不定啊,她那方面真叫人欲罷不能。若是有機會,我還真想嘗一嘗……”

幾個男人七嘴八舌地說着,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放肆。小鹿兒聽了不由地翻了個白眼,不動聲色地揮出一道法術。

幾個男人所坐的桌椅瞬間倒塌,湯湯水水灑了他們滿身。

正巧此時一醉萬年的大門開了一扇,一個小厮走出來請小鹿兒進去,她便自動屏敝了那群男人的污言穢語,進了花樓。

原本風月城最熱鬧的樓閣此時冷冷清清,一醉萬年的老鸨站在櫃台後看着賬目,見小鹿兒來了,便放下手中的賬本,朝她走來。

"江姨。"小鹿兒輕輕叫了一聲。

一醉萬年的老鸨姓江,江芙也姓江,卻鮮少有人知道,她是江芙的姨母。

"阿芙說你一定會來的。"江瑜道。

"阿芙呢?"

"她就在房中呢!"江瑜指了指樓頂,"你去找她吧,我還得算些賬,你不知道,成親的事有多麻煩。”

小鹿兒點了點頭。

一路上格外安靜,能清楚地聽見踩在木地闆上的"吱呀"聲。

江芙今日未施粉黛,也難得穿了一件素色衣衫。她坐在花廊上的搖椅上,擡頭靜靜地看着天。

"阿芙。"小鹿兒坐在了她對面的圈椅中,"你這麼快便要成親了?"

江芙點了點頭

"先前你同我說,你有一個喜歡的人,這個人,就是鎮南侯的幼孫嗎?"

江芙怔愣片刻,看向小鹿兒時,眼裡竟有一層晶瑩的水光。

"怎……怎麼了?"小鹿兒見她這樣,覺得有點不對勁,一下子便站了起來,指着侯府的方向,"難道他們強迫你嫁給他?你等着,我這就替你退了這門親事!"

"不是的。"江芙拉住了小鹿兒的袖子,示意她坐下,"我就是……太開心了,沒什麼的。我喜歡的人,就是阿滿。"

"那你……"小鹿兒指了指眼睛。

"噢,"江芙拿拍子擦了擦淚,扯出一個笑,"我隻是有些擔心。雖然我與阿滿兩情相悅,可我到底是花樓女子,我與他……乃雲泥之别,我怕之後,世子夫人會不喜歡我。更何況,若非先前先後與他訂親的世家小姐們都無端病故,我也成不了他的正妻。"

江芙剛剛哭過,眼眶微紅,白淨的臉頰上還留着一道淡淡的淚痕,她素色的衣裙被風吹動,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顯得整個人更加易碎。

"那又如何?阿芙,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已經很好了,何必再擔心其他的事情。你看那些命……話本子裡寫的,有多少人是相愛不能相守的。"小鹿兒安慰道。

她下界已經兩個多月了,期間除了陸子寞中毒外,也沒有遇上什麼大事。

江芙是她交的第一個凡人朋友。

雖說她起初接近江芙的确有些目的不純,但後來她發現江芙真的很好,會給她喝最好的酒,為她彈千金一曲的琵琶,給她講人間的趣事,教會她人間的好多事,幫了她好些忙。

如今,她也是真的關心她。

"更何況你還有我呢!"小鹿兒用手掌托住下巴,看着江芙繼續道,"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同我講,我必定把他打得屁滾尿流!"

四周很靜,隻有盛放的花悄然散發幽香,小鹿兒說得很慢,聲音特意放得很柔和,可說出的内容卻與此大相徑庭。

"不論我做了什麼,你都會幫我嗎?"江芙握住了小鹿兒的另一隻手,眼裡充滿了期冀。

"當然啊!"小鹿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而後,她摘下了腰間的錦袋,從裡面拿出一柄匕首和一對珍珠耳墜,遞給江芙。

匕首是一柄青色的,不似凡間由鐵打造,而是一種形似玻璃的東西捏造而成,卻比普通的匕首更加鋒利。

刀刃上纏着一圈薄紗,若是按下手柄上的機關,薄紗便會自動脫落。

而這層紗也并非普通的紗,此乃天界織女所織,可藏利刃之鋒。

這柄匕首是她錦袋裡唯一的武器,還是她許多年前從月老那兒得的。

這個錦袋原本是不能裝如此鋒利的武器的,但是匕首外面纏了一圈織女織的紗,很好地包住了利刃,故而并不會對錦袋産生影響。

先前她一直忘了錦袋裡放了把匕首,還是前幾天無聊翻錦袋翻出來的。

如今,她打算把它送給江芙。

"這把匕首……"江芙握着手柄,輕輕按動機關,那薄紗便似飛瀑般從刀刃上脫落,如夢似幻。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匕首,這太貴重了,而且……”

江芙未說完,小鹿兒便打斷她,道:"這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阿芙,你得收着。"

小鹿兒将江芙還回來的匕首推了回去,又見她耳垂空空,便将那對珍珠耳墜戴在了她的耳朵上。

"這個珍珠是可以捏碎的,很好捏。如果你遇到危險,便把它捏碎,我就會來救你。"

江芙聽後摸了摸垂下來的珍珠,淺淺一笑,顯然不信小鹿兒的話:"你可别唬我,你又不是修士,哪能說到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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