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此時的霞映軒倒果真如傳聞中所言。
"小鹿兒?"他在屋外喚道。
而此時屋内的小鹿兒,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聽到有人喚她,忙踉跄地起身。可剛走了一步,便踩到了地上的玉瓷瓶,一瞬間失了重心,身子向前趴去。
下一刻撞到了圓桌上,桌上的茶具被這一撞,砰砰啪啪一陣響。
她也因為這一撞,讓她恢複了些理智。可又因為這巨大的慣性,讓她不受控制地朝一旁摔去。
然而在那瞬間,她的腰被人攬住,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她擡眸,便看到了陸子寞的俊顔。
不知怎的,先前那陣熱意又湧了上來,連腦子都變得有些迷糊了。
"陸子寞,"小鹿兒整個人軟綿綿的,被陸子寞攬住的腰枝柔若無骨,"你怎麼來了?"
她的手扯住了陸子寞胸前的衣襟,迫使他低下頭。
"我來給你送酒。"陸子寞将另一隻手提着的酒放在圓桌上,"你這是怎麼了,喝醉了?"
他不是沒聞到滿屋的酒香,起先并未在意,但他看到地上滾落的玉瓷瓶,又細聞了那酒的味道,頓時變了臉色。
"你喝……合歡酒了?"
"沒……什麼合歡酒啊?"小鹿兒的臉紅撲撲的,原本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仿若盛了一汪春水,潋潋動人。
她的手指點了點陸子寞的胸膛,襟之下,是少年堅硬的肌肉。
"你今天,怎麼這麼好看啊……"小鹿兒輕聲喃喃,手不自覺地勾住了陸子寞的脖子,一張小臉上媚色無雙。
紅霞更甚,透過半透明的帷幔,打在了陸子寞月白色的衣衫上,他此刻仿若披着五彩流光,在早已迷離的小鹿兒眼中,也更為誘人。
而陸子寞,卻僵硬得不敢動彈。
少女滾燙而柔軟的身軀像綢緞般纏住了他。夏季衣衫本就單薄,女孩子薄薄的一層外裳也滑落至腰間,露出了白皙而小巧的肩頭。
他本是來給小鹿兒送酒的,在屋外聽見茶具破碎的聲音,一時心急才闖進來的,卻不曾想被意外喝了合歡酒的她纏上。
他一向自持,可竟在女孩子的手纏上脖頸的那一刻,麻了身子。
那一陣的酥酥麻麻,仿若順着他的筋脈,一路向下,流向一處不可名狀的地方。
"你……松手……"他啞了聲。
"不要。"小鹿兒嘟囔着,摟的更緊了。下一刻,她竟蹦了上來,雙腿緊緊夾住陸子寞的腰,挂在了他的身上。
陸子寞一時之間顫了顫,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你……下來。"他的聲音裡摻了情欲,手竟也不自覺地虛虛扶住她的腰,卻也覺得那處愈加滾燙。
然而下一刻,溫軟而帶着酒香的唇吻了上來,堵上了他的唇。
那一刻,他腦中白光乍現。
他不自覺地閉上了眼。
那個如同蜜糖般的唇與他的相碰,而後漸漸深入,顫抖地觸碰,小心翼翼地交織……
他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而小鹿兒袖子裡的於豬,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了出來。
四周空氣燥熱,星星點點的靈力竟也躁動起來,連成一條條細線,在那暖昧的氣氛裡,纏繞出好看的弧度。
漫天紅霞灑落,在靈力的映襯下,如夢似幻,又與那山間似有似無的霧氣相融,仿若天穹般巨大的紗帳。
他們二人額頭相觸,輕輕喘着氣。
陸子寞胸前的衣襟早已被小鹿兒扯亂,衣襟半敞,可見風光。
他看着小鹿兒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眸,那原本的靈動染上情欲,倒映出他的影子。
下一刻,紅唇吻在了他的眼角上。而他托住了小鹿兒的腰,讓她坐在了一旁的圓桌上。
唇齒之間盡是女孩子的香甜,而一寸一寸被情欲吞噬的他,恨不得此刻将她拆解入腹,全然忘記圓桌上放着的兩壇酒。
"啪"的一聲響,酒壇被撞到了地上,四碎開來,酒液四濺。
這聲聲響将陸子寞所剩無幾的理智盡數拉回,他猛地退後了幾步。
"怎麼了?"小鹿兒面色潮紅,看着陸子寞的一雙眼睛濕漉漉的。
"你……我幫你向師祖要解藥。"
"什麼解藥?"小鹿兒從圓桌上跳下來,未束的青絲垂在肩頭,與有些微微泛紅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她再次執起陸子寞的手,十指相扣。
"你就是我的解藥。"
風吹帷帳起,打下一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