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姐姐，我看了你昨天的比賽！那個冰火雙爆太帥了！"

"你在Flora的時候我就喜歡你！《夏日氣泡》的MV我看了100遍！"

"能給我簽名嗎？就簽在這張照片上！"

王傑希試圖制止："小水，别打擾别人吃飯..."

"沒關系。"明無霜笑着接過照片，"你哥哥昨天比賽才厲害呢，差點一挑三。"

王傑希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哼，哥哥從來不跟我說比賽的事。"王若水撅着嘴，"明姐姐，你們以前真的住一個院子嗎？我那時候還沒出生！"

明無霜點點頭："嗯，不過那時候我還小，隻記得你哥哥幫我扶過自行車。"

"真的？"王若水瞪大眼睛，"哥你從來沒說過！"

王傑希輕咳一聲，往妹妹碗裡夾了塊肉："吃飯。"

孫哲平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沒想到啊王大眼，你還有這麼居家的一面。你們還認識？"

王傑希對"王大眼"這個外号已經免疫，淡定地涮着羊肉："孫前輩和明小姐很熟？"

"還行，這丫頭挺有意思。"孫哲平灌了口啤酒，"從女團跑來打職業，有膽量。"

"明小姐确實很有天賦。"王傑希看向明無霜，"那個預判我走位的技巧，是怎麼做到的？"

明無霜差點被辣湯嗆到。她總不能說是因為研究過未來七賽季王傑希的所有比賽錄像吧？

"就...感覺。"她含糊其辭，"您比賽中不會用完全的魔術師打法，這樣的飛行時雖然軌迹變化多，但總會回到最佳輸出點。"

王傑希的眼睛微微睜大——這是他表達驚訝的最大反應了。

"觀察很敏銳。"他評價道，"下次我會注意改進。"

"别下次了。"孫哲平插嘴，"吃飯就吃飯，聊什麼比賽。"

王若水立刻附和："就是就是！明姐姐，你能教我化妝嗎？我們班下周有演出..."

話題就這樣被帶偏。一頓火鍋吃得熱鬧非凡，王若水纏着明無霜問東問西，孫哲平和王傑希居然聊起了B市的老胡同改造，而明無霜則在這奇妙的氛圍中，感受到了久違的輕松。

結賬時，孫哲平堅持要買單："哪有讓小姑娘付錢的道理。"

王傑希卻已經默默把卡遞給了服務員："微草主場，應該我做東。"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明無霜弱弱舉手："要不...AA？"

走出火鍋店，王若水依依不舍地拉着明無霜的手："明姐姐，你下次什麼時候來B市？"

"常規賽還會再來的。"明無霜摸摸她的頭，"到時候給你帶S市的特産。"

王傑希看了眼手表："我們該走了，明小姐還要趕飛機。"他頓了頓，"下次...歡迎來微草做客。"

這句邀請讓明無霜受寵若驚。王傑希在聯盟是出了名的"嚴父"形象，她感覺真的很貼切。

"謝謝王隊！"

目送王家兄妹離開，孫哲平突然問道："你怎麼回酒店？"

"打車吧..."

"我送你。"孫哲平掏出車鑰匙，"正好順路。"

他的黑色越野車就停在路邊。明無霜剛系好安全帶，手機就震動起來。是周澤楷的消息：「明天早餐？」

她很快就能理解隊長短短四個字的含義，還沒等她回複，又一條消息彈出，這次是江波濤：「晚上有空嗎？想讨論下下場對藍雨的戰術^_^」

明無霜苦惱地看着兩條消息。隊長和副隊長同時找她，該怎麼安排時間？

"怎麼了？"孫哲平瞥了她一眼。

"啊，沒什麼..."明無霜趕緊鎖屏，"就是隊友問行程。"

孫哲平哼了一聲："周澤楷和江波濤？"

"您怎麼知道？"明無霜瞪大眼睛。

"猜的。"孫哲平嘴角微揚，"那倆小子看你的眼神，啧。"

明無霜一臉茫然："什麼眼神？"

孫哲平大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算了，這樣也好。"

明無霜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越野車已經駛入車流，窗外的風景飛速後退。她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兩條消息，陷入了沉思——怎麼回複這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