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記得剛剛要問什麼。
容祁擡手想拉住她,可姜去寒走得飛快,連片衣袖都沒抓到,隻好無奈跟上。
有些頭疼。
每次有熱鬧都跟馬前頭拴了兩把嫩草似的,跑的飛快。
姜去寒一馬當先,拎起裙子跑得飛快。
她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容姝的身影。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容祁邁着大步也隻能看到姜去寒飄飄的長發和衣擺。
拿出帶小小班孩子的體力,姜去寒比所有人都先到偏殿,推門的手抖了抖。
吱呀——
迎面而來的女子唇間溢出的零碎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地上落着的赫然是容姝今日穿的衣裳。
姜去寒的心沉了幾分。
怎麼回事,又和上次一樣,明明過程全部改變,可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她大步上前到床邊,兩個神志不清的人糾纏在一起,白花花的軀體十分紮眼。
好在男人像是沒有經驗一般,容姝的還沒有被脫個精光。
姜去寒一咬牙,伸手去拉容姝,想要在其他人進來之前把容姝帶走。
可是越是着急越是沒用,耳聽着外面的喧嘩聲越來越大,卻怎麼也拉不動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容姝。
容姝覺得自己好熱。
體内有一股□□。
隻想找個人好好發洩一下。
好不容易扒到一個人,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松開。
就在姜去寒使出吃奶的勁,急得一身汗時,就見一件袍子從天而降姜容姝蓋的嚴嚴實實。
姜去寒一轉頭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救星來了。
“阿祁,快帶小姝離開這裡!”
容祁面色發沉,像是能滴出墨來,他将容姝打橫抱起,往外走。
姜去寒撈起地上容姝的衣服,也緊跟容祁離開。
讓阿藥通報了一聲,幾個人就先行離席了。
馬車上安靜的很。
容祁臨時給容姝紮了幾針,已經暫時安分了下去。
姜去寒垂着眸坐在一邊,不敢說話。
容祁當時看姜去寒跑的飛快,心裡便生出些不對勁,如今看來姜去寒像是提前知道些什麼。
感受到容祁探究的眼神,姜去寒默默打了個顫。
斟酌了半天措辭,她才開口道:“方才看到小姝往偏殿去,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才……抱歉沒有跟你說一下。”
姜去寒低着頭,聲音弱弱。
容祁心中有諸多疑問,還是沒有問出口。
他斷然是不相信現在的姜去寒會做出傷害容姝的事,可是放做是在以前……以前對他們全家都極其厭惡的姜去寒,他也說不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開始害怕她變回從前那個模樣。
他竟然會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姜去寒看出容祁的猶疑,連忙豎起了三個手指:“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傷害小姝的,我也不知道小姝是怎麼中這種藥的。”
容祁目光沉沉看着她良久,看的姜去寒心裡都有些發毛了,他才點頭。
對着那雙澄澈又明亮的眼眸,他實在是無法懷疑起來。
暫且得到容祁信任,姜去寒擰眉思索。
太匪夷所思了。
明明下了藥的茶水已經被她撒到盆栽裡一滴不剩了。
連容姝的小婢女小花都不知道去哪了。
眼下隻有等容姝醒來才知道了。
回了容府,容祁煎了草藥送到房門口。
姜去寒頗為艱難地給不停嘤咛的容姝喂完了藥,又将空碗送到門外。
容祁示意她,他就在隔壁守着。
畢竟是不太方便,就隻能由姜去寒守在容姝身邊照顧。
一守就是一整夜。
容姝第二日一睜眼,就見姜去寒趴在床邊,睡的不太安穩。
她頭痛欲裂,喉嚨幹的簡直要噴火。
揉着太陽穴,昨晚零碎的記憶湧進腦海裡。
她給沈昭昭下藥了,讓自己的小婢女小花裝作宮娥帶着沈昭昭去已經安排好了男人的房間換衣裳。
正想去看看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就見沈昭昭好整以暇地從偏殿旁出來了。
她整個人都懵了,顧不得其他沖上去問她怎麼在這。
沈昭昭一臉無辜地說,因為偏殿裡有人了。
本以為今晚的計劃能夠讓宸王徹底對沈昭昭失望,她和宸王就能毫無阻礙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氣急敗壞之下,心頭又萌生了一個注意。
她讓小花去把宸王叫來,說自己又犯心疾。
接着還剩下一點的藥倒進茶杯。
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