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是拉回她地注意,沒想到直接将她整個人拉來了。
姜去寒一套動作猶如德芙巧克力廣告一般絲滑地滑到容祁身邊,緊挨着他。
忽如其來的湊近帶着一陣裹挾着女人身上獨有的香味朝他撲面而來,容祁對上姜去寒的眼神,心髒慢了半拍。
喉結上下滾動兩分,就感覺到一隻手被握住。
“阿祁,可是你先已經開口說話了,以前會說嗎?”
容祁一愣,搖了搖頭。
“看來兩次都被我碰見了。”姜去寒作出一副思考狀。
是三次。
容祁心裡默默糾正,第一次是她發燒了神志不清霸占着他的床,還不肯起來喝藥。
“莫非,”姜去寒又湊近了一些,就差将臉怼到容祁的臉上了,“莫非我是治療你緘默症的良藥?”
“……”
容祁默默瞥開眼,終于想起來姜去寒像什麼了。
神醫。
神神叨叨的庸醫。
“何為緘默症?”他在紙上問道。
“哦……就是,”姜去寒坐回位置上,才想起來古代沒這個病症,“就是明明可以講話,但是因為心理原因無法開口,就你這種症狀。”
原來如此。
容祁點頭,他從未聽說過。
學無止境。
姜去寒坐在一邊又思索起來,雖然這麼想有點自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來感覺她變成了容祁開口說的關鍵。
在修學前教育的時候,她還輔修了心理學。
隻不過是兒童心理學。
不過應該差不多。
他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在她被綁架之後,第二次是剛剛,聽到她和他爹娘的對話。
好像也沒有什麼共同點。
“你和我呆在一塊的時候,有什麼特别的感覺嗎?”姜去寒認真詢問道。
容祁卻是有些浮想聯翩。
特别的感覺嗎……
“比如特别有說話的沖動?”姜去寒補充道。
容祁覺得其實還好,本身他就不是一個特别愛說話的人,比起說話他更願意聽姜去寒沒完沒了地絮絮叨叨。
他搖頭又點頭。
不過确實會讓他更能開口說話一些。
“嗯……”姜去寒忽然有些迷茫了,治療一事任重而道遠啊。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姜去寒掀開旁邊的幕簾,是一派陌生的景象,并沒有到容府。
“阿藥,出什麼事了?”她問道。
“回夫人的話,有隻貓,”阿藥遲疑又無助地聲音從外頭傳來,“有隻貓躺在路中間,怎麼也不肯走。”
貓?
姜去寒有些好奇地探出頭,就見阿藥對着那隻貓呲牙咧嘴的想趕它走。
高貴的貓貓大人隻是很不屑瞥了眼阿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又趴了下去。
“……”留阿藥一個人無能狂怒。
“阿藥,你怕貓?”
姜去寒幽幽一聲,一語中的一針見血。
她從馬車廂裡頭鑽出來,手裡還拿着食盒裡剩下的嫩雞肉塊。
用雞肉塊引走貓貓大人的時候,姜去寒還趁機揩了把貓貓大人的油。
容祁就見她一臉陶醉地回到座位上,嘴裡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什麼。
“好軟好想rua……”
容祁不解且皺眉,野貓身上常會帶一些不幹淨的東西,雖然沒有到不喜的地步,但也定然不會上手摸。
于是丢給了姜去寒一隻帕子。
精準無誤地落在姜去寒手中。
她回過神來,差點忘了,秋嬷嬷說容祁不喜歡貓,看來是真的不喜歡。
到容府時,白天沒下完的雨又繼續淅淅瀝瀝下了起來。
秋嬷嬷已經在準備好了晚膳,見兩人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少爺少夫人回來了,都淋濕了吧,快回去換身衣服,老奴已經把幹淨的衣服準備好了。”
“我倒是還好。”姜去寒看了眼自己身上,倒是幹幹爽爽,除了鞋子沾了些泥濘。
倒是容祁,一直把傘朝她那傾斜,左肩已經濕了一塊。
秋嬷嬷一聽一看,光看容祁左邊那一片濕濡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哎呀!是大少爺開竅啦!
“那阿祁你先回去換衣裳吧,等你換好我們一起用膳。”姜去寒很貼心道。
容祁點頭,擡腳就走。
“這雨可真是的,從前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斷斷續續的,到今天反而越下越大了。”菜都上齊後秋嬷嬷随口抱怨道。
姜去寒聽到便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忽然想到什麼:“秋嬷嬷,你說今晚會打雷嗎?”
“打雷?”秋嬷嬷搖了搖頭,“說不準,不過這麼大的雨,也許會吧,前天不就打雷了。”
“也是……”
身後傳來腳步聲,姜去寒回頭,是容祁換好了衣服,頓時她腦中靈光一閃。
“阿祁,不然今晚我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