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靈的三番五次搗亂下,司文川再也忍不住,找上了女孩。
司文川再遲鈍也能看出女孩是故意的。這還是經上次事件後第一次主動找她。
讓紀靈都有些詫異,“仙君來找我作甚?”
司文川的臉色并不好看,他開門見山道:“瞳長老,在下是與你有什麼過節嗎?”
此時的仙君臉上竟也出現了一絲龜裂。
紀靈裝作聽不懂,“仙君為何這樣說?”
“你三番五次的阻止我與君上交談,是何用意?”
“哦~”紀靈一臉的戲谑的看着他,“我樂意。”
“你!”他強壓怒火。
司文川不明白眼前的長老為何對他有如此大的惡意。
難道就因為他不是狐族的人?
可這理由莫名有些牽強啊。
這時候紀靈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司文川仙君你莫不是喜歡君上?”
他沒反應了,臉上浮現出一抹嬌羞。
見他這樣,紀靈嘴角抽了抽。
靠,他還真喜歡阿姐!
經過紀靈這幾天堅持不懈的監督下,她發現一個司文川的秘密,隻是她不确定。
如今瞧這司文川的模樣,她确定了,百分百确定了!
難怪這幾日總是獻殷勤,要麼給阿姐幫忙,送阿姐東西,又或者老是閑的沒事幹就往阿姐那跑。
紀靈是不可能同意的!
“我不同意!”
司文川聽後,立馬問:“為何?”
紀靈有些不耐煩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有我在,你休想!”說完便跑開了。
司文川一臉憂愁。
紀靈一邊走一邊吐槽,“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東方烨見紀靈氣鼓鼓的走來,連忙上前,語氣溫柔:“是誰惹靈兒生氣了?”
“還不是司文川那厮。”靈兒回答的咬牙切齒,像是要把那人生生活剝。
東方烨聽後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當初紀靈提出要監視司文川的時候,東方烨并沒有阻攔,隻因他想讓阿靈高興,而且這件事還是關乎于她的阿姐。沒想到因為這次沒阻攔,竟讓他連着十多天都看不着女孩,就算見着也隻是草草的打聲招呼。
更沒想到的是司文川能讓他的靈兒生這麼大的氣。
他拉住女孩,安撫她,“他做了何事,讓你如此生氣?我幫你教訓他。”
紀靈聽後怒氣下去了一半,她不滿的嘟囔道:“其實沒多大事,就是司文川喜歡我阿姐。”
東方烨楞了一瞬,低低地笑出了聲。
阿靈擡頭一臉疑惑的看他,她問:“你笑什麼?”
東方烨笑他的姑娘怎麼這麼傻,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壞事。
阿靈見他還笑,将手抽出,站在一旁抱着胸不理他。
東方烨手中一空,也不笑了。上前繼續牽起她的手,“好啦,不氣了。”
“司文川喜歡你阿姐又沒有什麼錯,靈兒不生氣了。”
“可他...”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阿姐。”他停了停,随後一本正經的問出問題:“那阿姐喜歡他嗎?”
紀靈搖頭,“我不知道。”
“你都不知阿姐對他是否有情,就不要擔心了。而且就算有,那還有我、你保護阿姐,對不對?”
紀靈默默的點了點頭。
見女孩沒那麼生氣了,東方烨松了一口,同時心裡也有些無奈,真是個傻姑娘。
……
紀靈走後,司文川一直在原地站着,還是始終想不起來自己與瞳長老有何過節。
他陷入是自我懷疑中,難道是自己長了一張令人讨厭的臉?
若真是這樣,那是不是紀慕也讨厭自己?
司文川已經快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紀慕出現了,“仙君怎麼在這?”
紀慕身着一襲白月般的襦裙,衣擺處用銀絲繡着雲紋,襯得她身姿袅袅,宛如水墨畫卷走出的仙子。這不禁讓司文川看呆了眼。
就連紀慕叫他好幾聲都沒聽見。
“仙君?”
最後一聲,讓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抱歉。”
“無礙。”
“不知君上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紀慕找他來确實有事。
她直接說道:“聽聞仙韻宗有一法器,名叫瓊雲鈴,能使任何生靈有充沛的靈力,不知可否借來一用。”
司文川知道紀慕所說的法器。
但她要這個幹什麼呢?
司文川問:“在下鬥膽問一句,君上是要用這個來幹什麼呢?”
紀慕沒有絲毫藏着掖着,告知于他:“加強幻林的結界。”
紀慕想着若用瓊雲鈴加強結界,那麼族裡的人就不用很費勁的去抓血妖了。
司文川聽後點了點頭,爽快的答應了。
“三日後,我便将法器帶來。”
三日足夠他來回往返仙妖兩地了。
在紀慕要法器後,他就啟程前往仙韻宗了。
紀慕在靈狐谷等他回來。
過了三日,到了約定的日子,司文川沒有回來。
紀慕想他應是被一些事情給絆住腳,所以才沒有回來。她每日都會前往幻林,但沒有司文川的身影。
就這樣過了五日,還是沒有回來。
在紀慕以為司文川不會回來時,第十日,在幻林入口找到了他。
侍衛來報時,說幻林入口有一位男子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紀慕心中頓時感覺一陣心慌,她急急忙忙的跑去侍衛說的地方。
這一路上她多麼不希望所說之人就是司文川,可終歸是讓她失望了。
她來到幻林入口,親眼看見司文川躺在地上,身上全都是血。他的手中還一直緊緊握着法器。
紀慕連忙上前将他帶了回去。
紀慕有想過司文川是不願回來,卻沒有想過是他受了傷。
掀開男人的衣服那一瞬把她吓了一跳。
男人背上一道道傷口縱橫交錯,觸目驚心。鮮血沾滿了他的裡衣。
看着傷口的痕迹,是鞭傷。
究竟是何人下手如此狠毒,簡直是把人往死裡打。
紀慕動作極為小心的給他擦藥,生怕給他弄疼了。給他換完一個幹淨的裡衣後,便一直守着他。
司文川悠悠轉醒,見紀慕在旁感覺到一陣的心安。
他想坐起,卻有些難。紀慕見狀趕緊上前幫他。
“你還好嗎?”紀慕坐在一旁問道。
“都是小傷,無礙的。”他的語氣很虛弱。
小傷?這怎麼能是小傷呢?
那傷口都有感染的迹象了,若不及時治療會有斃命的風險。
“這怎麼能是小傷呢,是誰傷的你,我去給你打回來!”紀慕說完就要往外走。
司文川用盡力氣拉住了她,“不必了。”
也是這麼一拉,結痂的傷口隐隐有冒血的趨勢。
紀慕見狀趕緊說道:“你别動了,回頭傷口又該裂開了。”
司文川覺得手中一空,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立馬翻找了起來。
看他這樣,紀慕反應過來,連忙把東西給他。
司文川停了下來,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丢。
他接過,不斷的摩挲着。
過了許久,他才說道:“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從小我就被仙門的長輩稱為百年難遇的天才,正如你之前所說,我自幼修煉仙術,十歲時仙門内便再無對手。可他們卻不知仙韻宗有着一位極其嚴苛的宗主。”
“那位宗主便是我的母親。”
司文川誕生時,天邊散發出七彩光芒,這是一個極好兆頭。
司二娘,也就是仙韻宗主他的母親,在這天将所有的期待寄予這尚在襁褓中的胎兒。
司文川三歲時便展露出驚人的修煉天賦,他比同齡的孩子厲害許多。
但他并不喜歡修煉,也不喜歡當仙者。他喜歡人間稀奇古怪的東西。
她的母親知道後,發了一通好大的脾氣,還罰了他關禁閉。
每當這時,司文川的父親總會偷摸給他帶來人間的小玩物意。他也是瞬間的忘記了煩惱。
可就是如此寵愛他的父親,在他五歲時卻被人誣陷,慘死在大妖手中。
一時之間,司文川沒了寵愛他的父親,司二娘沒了丈夫。
他的父親在世時,母親隻會關他禁閉。父親不在了,母親變得越來越極端,她當着司文川的面,把那些人間東西燒了個精光。嘴裡念叨着:“玩物喪志!”
司二娘不知那是父親留給司文川的唯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