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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淺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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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寒枝想,論武力她是打不過他的,來硬的不行就隻能來軟的了——

“我不過是一個無知的鄉野丫頭,哪裡懂得這些陰謀詭計,若是殿下執意不肯信我,那便殺了我吧,能免去殿下一點憂思,也算是我的造化了。”

思索間她那一雙澄澈的杏眼裡已經醞釀的三分眼淚,如流岚般覆在琥珀色的瞳仁上,要落未落。恰似杏霭流玉,朦胧且動人。

趙是瀾目光微動,語氣軟了幾分,“罷了,這事暫時不與你追究,不過今日之事你要守口如瓶,你要清楚,你的命孤随時都能取。若是章氏那邊知道了此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淩寒枝聽出他話音裡的心軟,膽子也大了起來,“妾身還想向殿下求個恩典。”

“你倒是會得寸進尺。”趙是瀾冷哼一聲,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殿下能把司衣司的女史陳芳存調來東宮嗎?”

尚服局的張尚服是張鳳羽的姑媽,因為張鳳羽在中間挑事,陳芳存在司衣司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如今趁着趙是瀾心軟,淩寒枝也隻能硬着頭皮一試。

出來得匆忙,她身上的衣衫很是單薄,窗戶沒關緊,一陣急風吹來,便吹開了半扇窗,她白玉的手腕跟着墨黑的長發在風中微微抖動,趙是瀾默不作聲地把披風丢進她懷裡。

“殿下既然醒了,何時才打算病愈?”他再這麼“病”下去,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淩寒枝真怕自己會小命不保。

“莫要多言,孤自有打算。”

“殿下……”

趙是瀾仰躺在床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你怎麼這麼多話?孤乏了,你走吧。”

他卧病在床數日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那邊了吧,差一點,還差一點,就大功告成了。

淩寒枝還是沒有動靜,趙是瀾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還是說,你要跟孤一起睡?”

驚魂未定的淩寒枝被吓得後退幾步,連連擺手,跑回了自己的房裡。

*

太子昏迷數日不醒,最終驚動了久居深宮的太後。皇上登基時還是尚在讀書識字的幼子,太後垂簾聽政十數年才還政于他。

因為立太子之事意見不合,母子之間有了嫌隙,盡管在長達十年的立儲拉鋸戰結束時,是太後支持的皇長子趙是瀾當了太子,可太後已經身心俱疲,自此之後,再也不管前朝和後宮的事情,深居簡出,皇帝一年也難得見她一次。

太後聽完太醫的彙報,又把淩寒枝叫到跟前來仔細端詳,模樣倒是周正,精緻小巧的臉上笑起來有一個淺淺的酒窩,讓人平添了幾分親近之感,若不是那不祥之人的傳聞,她也算是個合心意的孫媳婦。

還沒來得及向淩寒枝發難,就聽到宮人來報,說是太子醒了。

淩寒枝默默跟在太後身後,一同進了裡間,趙是瀾已經被宮女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無力地靠在疊高的軟枕上,一副病弱的模樣,淩寒枝忍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

演!你接着演!

“長哥,你可算醒了。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淩氏推你下水的?”

“回皇祖母,不關淩氏的事,是孫兒想起仙夢的事,失神跌進了水裡,淩氏本想救我,卻被我不小心帶進了水裡。”

孟寒枝冷哼,算他還有點良心。

“隻是皇祖母您也知道,父皇從來不許别人再提起仙夢,淩氏怕有些話傳到父皇面前惹他不高興,才在皇後娘娘面前說是她不小心推我落水的。”

“她還算識大體。”太後語氣有些不屑,她拍了拍趙是瀾的手背,語重心長,“她雖有幾分姿色,但畢竟是章氏選上來的人,你可不得不防。”

孟寒枝被太後盯得心裡發毛,默默垂下了頭。

“皇祖母放心,孫兒自有分寸。”

“孫兒在病中常常夢見仙夢和……她……孫兒和她足足有十年未曾見過了,皇祖母,孫兒想見見她,您能不能幫孫兒在父皇面前求個情……”

“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父皇的脾性,他氣性那樣大,這麼多年了還放不下那些陳年舊事。”太後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會跟你父皇說說,你也成婚了,是個大人了,是該去看看她了。”

趙是瀾的眼睛亮了起來,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孫兒先行謝皇祖母!”盡管隻是個微弱的希望,也總好過沒有。

沒想到這祖孫倆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聊開了,淩寒枝聽得雲裡霧裡,“她”是誰?趙是瀾這出戲是苦肉計?做這個局是為了見她?

趙是瀾看着靜靜立在一旁的淩寒枝,想來自己對她畢竟有愧。

“我身體不大好,也不能常出去走動,怕淩氏閑着無趣,聽說她有一相識的姊妹在司衣司,不知皇祖母能不能把她調來東宮給淩氏解解悶?”

“你倒是對她有心,若是有人膽敢吃裡扒外對你不利,我定不饒她!”

淩寒枝本來有些犯困,聽到太後的話瞌睡蟲都跑光了,他們怎麼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和章貴妃有一腿啊,她是章貴妃選出來的沒錯,但是她和章貴妃就那麼遠遠地見過幾次面,根本不熟啊。

*

陳芳存是下午的時候來的,淩寒枝剛吃完糕點,仰躺在貴妃椅上,本來眼皮有些重,看到扛着大包小包的陳芳存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芳兒,你不會把整個尚衣局都搬來了吧?”

“嘿,你以為我是孫悟空啊?我哪有那能耐!”

“瞧瞧,都是些好東西。”陳芳存打開包裹,頗有些驕傲地向淩寒枝展示她的“寶貝”。

都是些沒穿衣服的男人和女人的圖冊,淩寒枝臉頰有些泛紅,“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兒家像你這樣的,芳兒,跟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不是男扮女裝?”

陳芳存嗤笑一聲,“食色性也,這些圖冊他們臭男人看得,我們女兒家就看不得?”

“芳兒,不是我說你,這裡是東宮,多少雙眼睛盯着呢,你可得小心點,别讓人看見了,我也就是個挂牌太子妃,要是讓人發現了我可幫不了你。”

陳芳存拍拍胸脯,信心十足地說,“放心,我機靈着呢!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兩人深一句淺一句聊了許久,陳芳存還意猶未盡,說完宮裡的又說起了宮外的。

“對了,今年的探花郎聽說是個一等一俊的俏郎君,不少等着榜下捉婿的達官貴人都對他有意,可惜呀……”

陳芳存有個習慣,聊八卦的時候總在關鍵的地方大喘氣,逼得别人好奇心發作去問她。

淩寒枝配合地問:“可惜什麼?”

“可惜人探花郎竟一本正經地對有意與他聯姻的人說自己早已心有所屬,此生非她不娶,你說,想他這種長得俊還如此專情的人上哪去找?連名字都好聽,叫什麼……薛缬晚!”

淩寒枝一愣,薛缬晚?那個經常和她一起做伴上山砍柴的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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