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真是件可怕的事。”郁離支着腦袋,沒由來的說了句。
“怎麼了?突然說這個。”餘年本想起身去結賬,聽到她的話後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腦子裡卻想到了昨晚她喝醉以後靠在自己耳邊時,說的那句‘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我隻是覺得,我堂姐她變得好陌生。”郁離這邊感慨了一句,就沒有下文了。
“老闆,你年紀也不小了,有談過對象嗎?”
郁離問完就後悔了,怎麼可以随便刺探别人隐私呢?
“沒有,而且…我覺得三十歲還算年輕。”餘年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結賬去了。
糟糕,不會生氣了吧。郁離趕緊起身跟了上去,還好餘年隻是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以後,還是少提起這個話題吧。
她還以為隻有女生對年紀問題比較敏感……
次日,李嘉約她做精神安撫,郁離一早去了軍部。
剛一進門,就被裡面竄出來的帝企鵝撲了個滿懷。李嘉一手放在門把手,一手抓着企鵝的腳蹼把它懸挂倒立,從郁離的懷裡扯出來,甩到了沙發上。
“别這樣,你會害别人懷疑我性取向的!”
李嘉撫着額角對郁離說道,“‘冰淇淋’從剛剛就一直在等你,奇怪…它之前有見過你嗎?我隻跟它講上次給你做精神安撫的姐姐要來,結果它激動得不肯回我的精神海了。”
“冰淇淋,這名字和你的精神體很配嘛。”郁離走過去摸了摸企鵝的頭,它看上去不止沒有反抗而且還仰起頭,露出脖子底下一圈橙黃色的絨毛,在她手心蹭了蹭。
郁離大着膽子配合的摸了摸,就聽到它橘黃色的長長的鳥喙微張,從喉嚨深處發出了愉悅的叫聲——聽起來就像沖鋒号一樣,又大聲又響亮。
“快點閉嘴吧,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精神體了。怎麼一點都沒有遺傳到我高貴冷豔的氣質!”李嘉湊近揉了揉它的頭頂那撮呆毛,被企鵝一翅膀扇開了。
“我也很喜歡你,你比你主人可愛多了,哈哈。”郁離嘗試和帝企鵝建立精神連接,果然她的精神絲靠近的時候,‘冰淇淋’非但沒有反抗,還歪着頭十分享受。
有了給梅花鹿精神體‘投食’的先例,郁離喂給‘冰淇淋’一些向導素,見它不僅沒有拒絕而且來者不拒。
“夠了哈,我得留着給你主人做精神安撫。”
郁離正要收手,就見李嘉坐在辦公椅上頭都沒擡一下開口說道,“你繼續喂‘冰淇淩’吧,反正我的精神污染程度不高。”
李嘉是金主,她怎麼講自己就怎麼做呗。
“征兵處的工作很忙嗎?”
李嘉眼周的黑眼圈又加深了不少,看起來很疲憊。
“煩,最近不是戒嚴令嗎,上頭覺得我能力出衆,現在我還要協同負責安全區的巡邏守衛。我已經三天三夜都沒有合過眼了……”
李嘉的頭越垂越低,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你确定不是自己劃水太嚴重,被人看出來了嗎?”郁離小心翼翼的問道。
“随便吧,我隻想好好睡一覺……”
說完這句話,李嘉的腦袋終于和辦公桌來了個親密接觸,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