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株植物的葉片正反兩面都長着鋒利的牙齒,被稱為‘雙面地刺’倒也恰如其分。
有蘇連城在一旁守着,郁離大着膽子上前仔細的觀察眼前的這株‘雙面地刺’:主根呈紫紅色側根發達,莖部圓柱形筆直為褐色,枝節衆多單葉對生,節腋部位有淡黃色的總狀花序,花序呈苞谷狀未見花蕊。
“它好像要開花了。”
一整株帶回去不太現實,但是這些花序倒是可以折下來放在花瓶裡,放在卧室的書桌當點綴也不錯。
“藏得真夠隐秘的,你不說我都沒發現。”
“植物的根、莖、葉屬于營養器官,花、果實、種子則歸屬繁殖器官。不易授粉的植物往往花色豔麗,用來吸引動物幫助授粉,有一些自花授粉的植物卻反其道而行,會把花藏起來,甚至還有一些隐花植物,直接不用開花就可以繁殖。”
郁離上學的三年圖書館沒有白泡,畢竟實踐課總不能真的坐在原地發呆吧,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所以她看完教材就去霍霍圖書館的書了。
“原來你對植物這麼有研究,難怪你會對這株‘雙面地刺’這麼感興趣。如果你想了解異植的信息,可以去軍部的圖書館,那裡有很多關于變異植物和動物的書可以借閱。”
蘇連城不愛看書,但是知道軍部有這麼個地方就是了。
“談不上研究,看書打發而已。”
雖然光腦很方便,但是紙質書籍還是目前研究學習的主要途徑。‘大天災’之後,誰也說不準現有的網絡通訊系統有朝一日會不會崩潰,從文明延續的角度,紙質書籍的作用仍舊無可替代。
聽他這麼一說,倒是勾起了郁離的好奇心,想着有機會可以去軍部圖書館看一看。
“你們還要站在外面絮絮叨叨多久啊,隊長。快讓郁向導進來吧,大家夥都想見見她呢。”徐言超打開會議室的門,探頭探腦的朝他們倆揮了揮手。
作戰室進門是小客廳,角落擺放着蘇連城送她的‘标本’和一些雜物,内間是會議室。
會議室裡出了徐言超之外,還有倆男一女三名哨兵,其中一個低着頭在看光腦,但是側臉看着很眼熟。
“你們好,我叫郁離,是名向導。”
郁離頂着其餘二人灼熱的視線,做了個簡潔的自我介紹。
“原來标本是要送給郁向導的,我想起來了,那天和隊長視頻的女生就是郁向導吧……”皮膚黝黑的男哨兵朝郁離吹了個口哨,樂呵呵的說道,“我是副隊長尹龍,你也可以叫我龍哥。”
郁離發現龍哥雖然長相憨厚,但是一眼看過去非常不好惹,他穿着花襯衫和沙灘褲,裸露的胳膊紋着雲騰五爪龍,看着有些煞氣騰騰的。
“龍,龍哥。”郁離從善如流的喊了聲。
“妹紙你别怕,龍哥他雖然看着兇,其實脾氣很好的。”女隊員雙手環胸懶洋洋的靠在牆上,,紅棕色的利落短發,長相明媚妍麗。深藍色的緊身衣襯得她身材火辣,一雙美腿格外修長。
她走到郁離面前,伸出手說道,“我叫王馨,中階哨兵。”
哇!長腿禦姐。
“你好。”郁離趕緊和她握了握手,見她笑容真誠了幾分。
郁離的身高接近一米七,站在一起卻隻到王馨的耳際,更别提那裡了……真該讓田甜也見見世面,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波瀾壯闊,女人中的女人。
王馨也很喜歡她,應該說郁離的長相絕對符合99%哨兵的審美,剩下的1%是眼瞎的,“隊長,你是哪裡挖來這種軟萌萌的小向導啊?”
“馨姐你錯了,大錯特錯。人明明是我挖來的,如果沒有我搭橋牽線,先下手為強,隊長他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徐言超不服氣道,“你說對不對啊,郁向導?”
“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根本就沒同意加入我們小隊呢?”距離最遠的椅子上的人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這是後話了,還是剛剛的話題,大家的意見是?”蘇連城眯着眼睛警告在角落陰暗長蘑菇的周奕東,又看向其他隊友們。
郁離還沒弄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就看到他們個個盯着她,開始舉手表決……
“我同意。”徐言超笑的陽光燦爛,不過他一向是這個樣子的。
尹龍舉起手,花臂的存在感十足,“我也同意。”
王馨給她抛了個媚眼,也舉手了。
“我也是。”蘇連城見狀點了點頭,他正想說反正已經超過半數同意了,周奕東這個悶葫蘆也沒有再反對,正要宣布結果,就見郁離向周奕東走了過去。
“我們倆是不是見過,在服務區的餐廳……你是那個熊貓精神體哨兵!”
郁離終于想起了這人是誰,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堂姐的‘地下情人’。
周奕東看向她的那雙眼睛裡笑意全無,“是我。”
“他叫周奕東,你見過他的精神體啦?是不是很可愛。”徐言超繼續道,“這家夥有潔癖,偏偏那些人個個都喜歡摸他精神體,上次他在向導站把摸他腦袋的向導給揍了,結果現在他被向導站拉黑了,你說是不是很可憐。”
“所以他隻能去白塔做精神疏導了?”
郁離大概知道周奕東和郁馨是怎麼認識的了。
“你怎麼知道的?聽說他在哪裡碰到了和他匹配度超高的向導,反而因禍得福,現在身上的精神污染值比我們都低,要知道之前他已經快踩到紅線了。”徐言超一臉羨慕的樣子,嘀咕了一句,“什麼時候我也能趕上這種好事啊。”
尹龍拍了拍他的肩膀,“超子,夢裡啥都有。”
“少數服從多數,現在是4比1。”蘇連城宣布,“那麼剩下就看郁向導願不願意加入我們小隊啦。”
“你們剛才的投票是?”郁離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