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些人點頭後,瑪麗女士滿意地收了收下巴,調高眉頭,轉身推開了這幢二層小樓的門。
吱嘎。
門被推開後,她站在門口,向客人示意,“一樓二樓的房間都可入住,客人們可以自行選擇,但請注意,莊園有以下幾點規定,請各位遵守,”她輕咳一聲,提高了音量,“一、夜晚不可外出;二,請愛護莊園内的花草樹木;三、三天内請不要離開莊園;四、莊園内不可使用明火,若遇到明火請及時撲滅并告知我本人。”瑪麗女士收手輕搭在自己肩膀上,彎腰道,“感謝各位的配合。”
她把人帶到了地方後扭頭就走,好像和他們說話都在浪費這位女士寶貴的時間。門被關上,七人終于到了這三天要住的地方,不由地放松些許。
“還好這邊沒有那些詭異的木頭人偶,吓死人了都,”有人忍不住嘟嘟囔囔,“真是莫名其妙,我就是參加個比賽而已啊,怎麼給我搞到這鬼地方來了,”剛才說話的人看向另外六人,“诶,你們來這之前在哪?我是從我們學校藝術館瞬間到這來的。”
“我也是藝術館。”眼鏡男推了推眼鏡,他指了指身邊的女生,“她也是,咱們三個,還有樹上挂着那兩個,是同校同地點。”女生擡了擡手,“他說的對。”眼鏡男瞬時記憶比較好,因此他記得很清楚,然後他把視線轉向了另外四人,“這幾個不是,起碼我當時在藝術館沒有見過。”
于是三道目光投到了四人身上。
吳躍看了看文霖,這個是同事,又看了看秦越,這個也是同事,那面具男……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是本校的,這位是我表姐,旁邊那位是她同事,這位戴面具的人是……”頓了頓,他看向秦越,“表姐同事認識的一位大師,休息日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就這麼遇上了。”
“大師?”眼鏡男狐疑地瞥過去,怎麼這麼巧,他們剛遇上這種事,就這幾個人倒黴進來還剛好有個大師?
秦越點頭,“其實我這次過來不僅是為了看展,大師算出這邊氣場有問題,所以特意下山來看看,如果沒事就當是散心,結果就這樣了。”
既然能從七天改為三天,這就能證明這個‘副本’和以往的副本不同,或者說它無法稱作一個完整的副本因此才能如此,與其讓這幾個學生胡亂行動,不如按照正常人思維推出一個衆人都會本能相信的‘權威’作為領導者,速通副本,把人平安帶出去。
而且,無論如何,陳烨目前是值得信任的,他可是唯一一位通關的人類,遊戲中的榜單信息總不能造假。
面具男是大師?
什麼樣的大師?是坑蒙拐騙一條龍的大師?還是能對付鬼怪的大師?
有人這麼想嘴上也這麼問出來了,“這麼巧?我們遇到怪事的時候正好你就帶了位大師?”舌釘女懷疑地打量着秦越,越想越覺得奇怪。
“你們如果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各自承擔風險而已,有大師在,我隻要老老實實跟在大師身邊,就比你們要安全許多,當然,”秦越對文霖溫柔一笑,“作為已經工作的成年人,我建議各位最好跟着大師行事,畢竟在這詭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潛藏的危險在等着我們,如果你們有奉獻精神,是聖人中的聖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為大家排除風險,等離開這裡之後,我可以自費在你的墓前獻一束花。”
“再提醒一句,大師是經過聯盟c區政府認證的。”秦越面不改死撒謊。
果然,前輩就是前輩,即興表演都能拿捏。餘光中看到那三個學生露出思索的神情後,文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成了。
“大師!”穿一身籃球服的運動男率先站起來,“大師您能做法把我們叫醒嗎?我們現在是不是在幻境?我看過玄幻小說,這裡一定就是怪物編織的幻境,隻要醒了就能出去!”
眼鏡男推了推鏡框,鏡片寒光一閃,沉吟道:“他做不到。”
“大師還沒說呢,你别——”運動男不滿發言又被眼鏡男打斷,“如果這位做得到,就不會把七天的時間改成三天了,那位伯爵一開始可是想讓我們在這裡待上七天。”
面具男聽他這麼說,沒說話,隐藏在面具後面的嘴角微微勾起,眼鏡男這種時候也能保持冷靜,觀察分析,如果他真的不幸進了遊戲,那他也是命長的那一波玩家,素質不錯。
“我說的沒錯吧,是不是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要做才行?”眼鏡男盯着那張大聖的塑料面具,一字一句問道。
大聖面具安靜地沖着他看了一會兒,緩慢點頭。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舌釘女站起來,開始卸舌釘耳釘,連脖子上疊戴的項鍊也一股腦卸了幹淨,等收拾完畢,她看向面具男,眼睛亮晶晶的,遮掩不住其中興奮的情緒,整個人躍躍欲試,“開始推進度嗎?”
秦越手指不自覺跳了跳,他安靜地沒有發出聲音,也在等待面具男的決定。
偌大的二層挑高客廳裡一時間隻有鐘表指針走動的滴答聲響。
在視線的中心,面具男聳聳肩,“可以。”
吳躍的瞳孔驟然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