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怎麼辦啊?
“我是不是在地獄啊……?”夏洛爾雙眼迷離地問,頻繁的性.愛,已然讓他認知産生了錯亂,“地獄……這一定是對我做錯事的懲罰……”
白茫茫的世界,不奉獻身體就沒辦法活下去的房間。
像伥鬼一樣,以伊彌亞為中心的同事。
連他的價值,都以伊彌亞的喜樂物化。
伊彌亞好奇:“如果感覺到快樂的話,不是天堂嗎?”
夏洛爾:“……你什麼……什麼…什麼都不懂……”
夏洛爾破碎的聲音,仿佛大限将至之人,瀕死前的呓語。
伊彌亞想了想:“那……你跟我說說,不就可以了?夏洛爾。”
夏洛爾或許是不想說話,或許是不敢說話。
他雖然不太聰明,但他又不是真傻子,真把内心的想法說出來,大家都不開心,他也開心不了。
他不開心,也就算了,反正惹到他可就是惹到棉花了。
但伊彌亞不開心,問題就很大。
夏洛爾越看伊彌亞這張大臉,就越是感到厭煩,他用手比劃出槍的姿勢,手指按着伊彌亞的額頭,口中發出開槍的拟聲詞:“Biu~”
伊彌亞歪頭,這是夏洛爾想要的交流,他不理解,但是他可以配合嘛。
伊彌亞:“昂,我死了?”
這當然不是夏洛爾想要的。
夏洛爾笑了笑:“什麼都不懂……”
一覺睡到大中午。
軟趴趴的夏洛爾挪到餐桌上,打算吃點,但又覺得嘴裡的味道惡心,就先去浴室漱口,順帶沖了一下。
雖然睡前伊彌亞已經做過清理了,可是新弄上去的痕迹還在。
沖都沖不幹淨。
夏洛爾癱坐在馬桶上,指尖焦躁地搓着皮膚上的紅痕,恨不得将這些印記揉進皮肉裡藏起來。
而就在這個堪稱粗暴的行為中。
沒有任何征兆,夏洛爾打了個哆嗦。
随後,夏洛爾有些迷茫瞅瞅自己的下面。
欸?他剛才是失禁了嗎?
他……他什麼時候成這樣了?
身體的變化,讓夏洛爾非常害怕。
當初是恐懼驅動夏洛爾對伊彌亞無條件服從。
現在又是恐懼,逼迫夏洛爾腦袋裡斷掉的弦重新接上了:
這樣不行!他這麼讨好下去,每天都很爽的伊彌亞是和顔悅色了,能好好說話,當他還是會死的!
隻不過是換了一個種更丢人的死法罷了!
有什麼辦法……他有什麼辦法呢?
他必須想辦法。
他不能再去到處睡覺逃避現實了,他會被一次又一次被伊彌亞帶回來的。
一定有什麼,是他現在能做的。
當漂亮Beta小心翼翼地扒着門,可憐巴巴地懇請醫生給他打個紗布的時候,醫生感覺心都要碎掉了。
每次跟夏洛爾接觸,醫生都會感歎拉裴德家族眼光之狠辣,不愧是3S基因等級的Alpha,不但在戰場上的眼光高瞻遠矚,挑配偶時,也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最合适的那個。
夏洛爾并不是那種通常意義上的,那種人群裡出挑的顯眼帥哥。
他黑色的頭發并不亮眼,綠色的眼睛也隻能說是比較少見。
長相偏秀氣一些,性格卻是一點都不秀氣,閱曆和年紀,讓他像個啥破事兒都不知道的倒黴小孩。
所以當他動起來的時候,光是懵懵懂懂的綠眼睛怯怯地看人,就足夠讓Alpha吃一壺了。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是那些Alpha一廂情願。
醫生下意識去聞了口信息素:“你噴了消除劑?”
夏洛爾:“嗯,不然味道太大了,出不了門。”
夏洛爾把頭發撩開,将慘兮兮的脖頸露出來。
上面遍布深深淺淺的牙印,最開始那些極深的牙印,在好之後,已經成為色素沉着,扒在白皙細嫩的皮膚上面,沒個三年五年,是褪不掉的。
醫生:“嘶……這是标記了多少次?”
夏洛爾:“每天都有幾次,所以,很多次吧。”
夏洛爾在來之前,一是因為脖子疼,二是,他年齡在軍隊裡成長了,心智卻還是那個剛入伍的小孩。
面對困境,他感到無力掙脫,隻能将希望寄托于外界援助。
醫生在小孩子面前,都是有一定職業濾鏡的。
就像是之前的記者那樣。
誰知道醫生接下來的話,打消了夏洛爾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