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桌子上精美的禮盒引起了謝以清的注意。
“這是什麼?秦珩宇還給你帶禮物了?”
施明寒拆開禮盒拿出玉镯,“這個啊。”
他想了想,噔噔噔上樓,拿着一個木盒下來,是裝有欠條的那個,他把玉镯也放了進去。
“這是蔣正安送給我的禮物。我給你講講今天中午發生的事吧。”
施明寒沒打算用,因為看着就犯惡心,幹脆一起鎖起來。
謝以清抓起施明寒的手把玩纖細的手指,認真聽着,“蔣正安送給你的你一定不會用,你想要什麼禮物我也可以給你買。”
“不用,不過你可以告訴我朝蔣正安要點什麼好,我以前……給了他很多錢,我想讓他還回來。”
啧。
“你不覺得我們手上缺了點東西嗎?”
“什麼?”
謝以清把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搭在一起,“缺個戒指,我會準備對戒,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戒指,結婚的人都會戴,婚禮時他們就應該交換戒指。
“不要。”
“你喜歡向日葵,我可以讓設計師幫你設計,最好再刻上我們的名字。”
謝以清自顧自說着。
“我說我不要。”
“為什麼?”為什麼不要。
“為什麼?”為什麼要給。
“我們已經結婚了,施明寒。”
“可我們隻是聯姻,沒有感情。”而且他不希望在這個世界有多餘的聯系。
他是為施明寒而來。
謝以清咬了咬後槽牙,這小妖精,“沒有感情?是誰在床上那麼喜歡?”
施明寒臉紅了,但還是嘴硬道:“除了第一次不都是你要求的嗎?我隻是履行夫夫義務。”
雖然他喜歡這檔子事,可他每次都是當做最後一次的,盡管也沒幾次就是了。
“那帶戒指也是履行義務,不然遇見人都不知道我結婚了,算什麼聯姻?”
“那你一個人戴就好了。”
油鹽不進。
謝以清氣笑了,抱起施明寒,“既然你不想要,那就從别的方面履行夫夫義務。”
正值青壯年,剛剛開葷,天天忍着已經到極限了,施明寒這麼不知好歹,這就是下場。
他謝以清可不是什麼好人。
想是這麼想的,做了一次後,施明寒已是香汗淋漓,一腳踹在他的腹肌上。
“我餓了,要吃飯。”
謝以清抱着他不撒手,往他懷裡拱,堅硬的短發紮的施明寒有點癢,伸手推拒。
“我媽留給我一副對戒,她最大的願望是希望能看到我戴上它。”
施明寒看不到他的臉,直覺他現在一定是很難過的表情。
心裡歎了口氣,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擡頭。”
施明寒命令道。
他捧着謝以清的臉,“我可以收下這枚戒指,但我不會戴它,因為這是玷污,而且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能理解嗎?”
這是施明寒折中的方案,等之後謝以清有了真愛,他可以驕傲地把戒指交給人家,戒指還是幹淨的。
“事情做完之後呢?”
“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可能就沒有之後了,他的到來既是拯救,也是贖罪。
“好。”
謝以清想的完全相反,已經收下了,離讓他戴上還遠嗎?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謝以清給施明寒下了一碗面。
“你不餓嗎?”
施明寒看到就一碗面。
謝以清看着他,微微一笑,“餓,所以你吃完後輪到我吃了。”
意味深長的眼神。
大流氓謝以清,施明寒用筷子狠狠戳了一下面條。
*
比賽場地是一條依着矮山彎彎繞繞的路,專門斥巨資修來賽車用。
施明寒這次偷偷出來,用一張畫收買了金魚,跟謝以清說出門鍛煉,不會走遠。
秦珩宇帶着一個墨鏡穿着皮衣靠着賽車裝酷。
周圍圍了一圈人。
“秦哥,這是施天賜的那輛限量版跑車吧,他還真給賣了。”
“秦哥想要誰敢不從?”
“我的,小瞧秦哥了,我現在就給施天賜發消息。”
“不用發,他不早說今天要來。施家生了個好兒子,能嫁入謝氏,施天賜他爹又給他買了輛新的。”
“那個誰是叫施明寒?我記得以前不是施天賜的跟屁蟲嗎?”
“對,竟然能攀附到謝以清,不知道他那小身闆受不受得了。”
男人聚在一起,不是談政就是談色,話題瞬間一歪開始造黃謠。
一絲不拉被秦珩宇和施明寒收入耳中。
“夠了,施明寒是我嫂子,你們都給我放尊重點,要讓我再聽到有人亂說,别怪我不留情面。”
施明寒還沒什麼反應,秦珩宇先急了,墨鏡壓到鼻尖,淩厲的眼刀刮過。
有人腦子不太靈光,還開着沒底線的玩笑,“秦哥不會看上施明寒了吧,以前可沒見你這麼維護誰。”
“秦珩宇,你的朋友就這德性。”
施明寒從人群裡走出來,金魚幫他開路。
“施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