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櫻猛的噎了一下,理不直氣也壯的勢頭陡然癟了下去。
即使柳夢之知道她對薄杏和柳慕之的态度,被抓包到這種現行也足夠讓她無地自容了——她并沒有不知羞恥到那種程度。
不過讓她無力與柳夢之争論的更為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之前通過特殊渠道買來的藥此時正在她的身上發揮着作用。
“好、好熱……”
不止是熱,她的大腦也昏昏沉沉無法轉動,皮膚更是像有螞蟻在爬一般刺刺麻麻,急需撫慰。
柳夢之察覺到了她的難受,無聲地歎了口氣,語氣柔和了一些:“所以我才說你是笨蛋,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藥也敢随便吃,現在難受了吧?”
“嗚——”薄櫻聽到自己又被嘲諷了,氣得滿臉通紅,軟着手腕想要推開正與自己親密接觸的家夥,“不、不關你的事……”
“不要犟了,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
柳夢之伸手作勢要拉開她禮裙背後的拉鍊,薄櫻立時掙紮了起來。
“不、不要碰我,你這個混、混蛋想要幹什麼……”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柳夢之輕輕笑了一聲,沒有理會她毫無威脅的軟弱掙紮,“你剛剛吐的時候沾到裙子上了,你不嫌髒我還嫌髒呢。”
“那也不要你、你幫我脫……”
“但是怎麼辦呢?現在在你身邊的是我,不是我那個剛剛訂婚的哥哥。”高挑的女人一手将她圈在懷中,一手輕松地脫下了她的禮裙,口中還不忘調侃道,“準備倒是很充分,連澡也洗過了,可惜計劃一如既往地魯莽。”
“嗚嗚嗚……”
薄櫻能夠感受到衣裙離開身體,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了柳夢之眼前,也能夠感覺到從對方指尖傳來的酥麻觸感。
因為同身為女人,并且柳夢之算得上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所以她此刻其實并沒有太多身體暴露的羞恥感與危機感。
她掙紮僅僅是因為柳夢之嘲諷的話語,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孤注一擲再次被阻礙的挫敗,僅僅是不想讓柳夢之的行為太過順利而已。
隻是身體由内而外産生的燥·熱難受,以及柳夢之溫柔輕撫下帶來的适意,還是讓她的掙紮漸漸淪為單純的嘴上抗議。
“要不是……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失敗……柳夢之,我不要你管……”
“連房間門都沒走出幾步的家夥竟然還敢大言不慚,”柳夢之不知道什麼時候擰了毛巾,輕輕地擦拭着她泛紅的背脊,“你難道不知道所謂的□□大多都是男性犯罪分子買來迷·奸女孩的東西嗎?比起讓人情難自禁,它更擅長讓人失去意識。”
是、是這樣嗎?
薄櫻頭腦昏沉地聽着柳夢之的念叨,身體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毛巾的擦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為什麼現在不幹脆昏過去?
這樣她也就不用去忍受這份難耐,以及柳夢之高高在上的羞辱了。
“啊,不過你們這裡的設定好像确實有這種藥呢……”
薄櫻迷迷糊糊間聽見柳夢之似乎輕聲說了什麼,可惜腦袋完全無法理解那句話的含義。
她隻知道自己非常難受,隻知道刺痛滾燙的皮膚需要降溫,隻知道靠近柳夢之可以讓自己舒服。
“不要再、再嗡嗡亂、亂叫了,”薄櫻下意識抓住身前人的手臂,口中吐出灼·熱的氣息,“柳夢之我好、好難受……”
“我知道,”柳夢之伏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嗚,摸、摸摸我……皮膚好痛嗚不對是、是好癢……”
薄櫻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麼羞恥不羞恥了,反正她丢人的樣子柳夢之從小看到大,再多這一次她也沒什麼損失。
如果此時面對的是其他人,她或許還沒那麼放得開……或者說破罐子破摔,但誰讓這人是柳夢之呢?
柳夢之是她從小一起長大,既“親密”又“遙遠”的青梅,是高高在上、人生易如反掌的瑪麗蘇,也是拿捏着她所有把柄,破壞了她所有好事的惡魔。
如果說這世上有誰最了解她的本性,那個人一定就是柳夢之了。
“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我隻是為了幫你,并不是在趁人之危,你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