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指着炸彈旁邊的一個黑色小圓按鈕,“呐,這就是那個竊聽器了,它接通的是炸彈的電源,所以在炸彈拆除的那一刻,它也會短路,也就是說,我們把炸彈拆掉的那一刻起,竊聽器就已經沒有用處了。”
“換句話說,我們可是已經通過考核了哦,降谷前輩~”
萩原研二笑得發邪,對着剛剛用命護着他的諸伏景光也同樣來了一句:“還有諸伏前輩~請多指教~”
降谷零抹了把額頭的汗,沒有多問他們是如何拆除炸彈的,作為一個組織成員,他們今天沖出來就已經非常冒險了,甚至那一刻,降谷零已經在想好了,如果沒有被炸死的話,他的卧底生涯也得結束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松田和萩原出事的。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其實是在争誰去送死,畢竟兩個人都是卧底,卧底的事情也很重要,總要留一個人繼續工作吧,一個人去救他們就好了,最壞的情況就是救不回來,也不會影響另一個人工作,起碼給卧底留了一線希望。
但人的情感總是這樣,理智還未做出選擇,身體已經先行一步,兩個人一起跑了進來,絲毫沒有考慮,如果真的無法阻止炸彈爆炸的話,會不會四個人一起喪命于此。
幸好結局沒有那麼糟糕,還給了他們事後複盤的時間。
“說起來這個炸彈真的挺奇怪的,琴酒也沒說之後怎麼處理,是不是我們就可以自己帶走了?”松田陣平問道。
“當然,随便你們。隻要組織沒有明确下令帶回去,就都屬于組織成員個人收獲,想帶就帶,算獎勵給你的。”波本雙手叉腰,難得擺出了一副前輩的自信模樣。
“哦?這麼說,組織待遇還挺好的嘛,我之前還以為隻有錢,想不到這些物品也有,那我是不是還能配槍?”松田陣平問道。
蘇格蘭說道:“當然了,不過狙擊槍要去組織申請,手|槍的話,你可以挑一個自己喜歡的随身帶着。”蘇格蘭繼續解釋道,“不過你們現在還是外圍成員,沒有獲得代号,所以所有的槍械都需要向組織申領報備之後才能拿到,而且用完之後是要還回去的。”
“所以琴酒有說你們在行動隊還是情報組嗎?”
萩原研二想了想,“有吧,他來的時候提了一嘴,說我們在别動隊,話說别動隊是什麼?琴酒也不給我們解釋一下,就這樣走了,有點不夠意思。”
蘇格蘭解釋道,“就是機動隊,組織成員做完任務之後,如果出現了其他需要支援的情況,你們就來。一般沒事的話,不會有太多任務,任務大多數都是行動隊去處理。”
波本也接了話繼續說,“是的,比如今天,琴酒需要試探你們是否是卧底,所以就讓我們行動隊的人來,但是如果炸彈爆炸了,這裡不就成一片廢墟了嗎,也會引起大火,這個時候就需要别動隊來将影響降到最低,并做善後工作。”
“诶?”松田陣平有些不可思議,“聽起來和機動隊差不多诶。”
“怎麼總有種換了個地方上班的感覺?”
“no no no,小陣平,我們不是換了個地方上班,我們是同時上了兩個班啊。”
“對了,琴酒說你們如果完成任務會調到……”波本話還沒說完,蘇格蘭一個眼神過去就止住了他繼續要往下說的話。
波本順着蘇格蘭的眼神看去,原來是萊伊從制高點回來了。
“竊聽器是壞了嗎,我剛剛說了半天話,沒有人回應,琴酒也沒回,怕出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沒什麼,因為琴酒把竊聽器裝到炸彈的那個什麼電路上了,他們把炸彈一拆除,竊聽器就會自動關機,好像是這個原理吧。”蘇格蘭用着最外行、最不專業的話語解釋道。
“原來如此,所以這兩個人現在已經把炸彈拆除了,并且排除了卧底的嫌疑喽?”萊伊左看右看,覺得現在的氛圍好像比他和波本單獨待在一起的氛圍還要詭異。
“你居然能和兩個警察聊得那麼愉快,真是看不出來啊,波本。”
“什麼警察,你是失憶了嗎?他們現在是我們組織的人,就算沒有獲得代号,也是外圍成員,别忘了你也是剛剛獲得代号而已,按時間來說,他們跟你進入組織的時差不超過半年,認識幾個聊得來的新同事,有什麼不對嗎?”
“并沒有不對,隻是天生不喜歡日本警察,像我們這種犯罪分子,DNA裡都帶着對日本警察的厭惡,就算他們是黑警,總歸是披着警察的皮,想要接受他們,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吧。”
“我是e人,交友能力強不行嗎?誰像你,獨來獨往的,也就蘇格蘭心軟,跟你交朋友,不然你就是獨行俠。”
“我有女朋友。”
“……”
波本哽咽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這次出來打圓場的,反而并不是蘇格蘭,而是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主動笑着和萊伊打招呼問候,“大家都是同事,以後相處的機會多着呢,咱們慢慢不就熟悉了嘛,請多指教啊,萊伊sama。”
萊伊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臨走的時候萊伊還不忘留了一句,“今天晚上有約會,住在外面,不回安全屋了,請幫我把裝備放回去。”
萊伊将自己的防彈衣和AK全部交給了蘇格蘭,并向對方表示了感謝,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某個交友能力強卻沒有女朋友的e人默默吃了一把狗糧。
“小降谷,你跟他好像不太對頭啊。”
“那是你們沒聽到他在背後怎麼說警視廳的,超級過分!就算他是個犯罪分子,也不能罵得那麼難聽吧,還說什麼我們是吃幹飯的,等我把他抓進去他就老實了。”
“哈哈哈,你都知道人家是犯罪分子啦,就别想這麼多了。”
“不僅僅是這樣,那個諸星大,渾身都透着一股子古怪,比如說吃薯條吧,他有的時候會說french fries,有的時候會說chips,第一次我還以為他是個米國人呢,結果發現他說chips,我又以為他是一個嘤國人,後來他亂說的次數多了,我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混淆視聽,連這種細節都完美僞裝,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不錯嘛,大偵探安室透,要不要從他入手查下去?”萩原研二問道,“剛好我們明面上還可以正常出入警視廳,查一個人的信息還是很容易的。”
“算了,先不管他,反正到時候組織倒台,他也會被一網打盡,就算要調查他,也不是現在,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要先查出來警視廳的内鬼。”
降谷零有些擔憂地看着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兩位同期好友。
“警視廳的卧底一日不除,我們就随時都會有暴露的風險。”
“是的,這次松本管理讓我們來卧底也是因為這個。”
“既然組織承諾我們能夠光明正大地在警視廳當雙面卧底,還能調動内鬼,把我們從機動隊調到搜查一科,這可能是我們能抓住内鬼的最好機會了,必須要好好把握。”
“松田,萩原。”降谷零的眼神柔和下來。
另外兩個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可别呀,小降谷,我是自願來的!跟你沒有關系,就算沒有你,我也會依舊這樣選擇的。”
“少在哪婆婆媽媽了。”松田陣平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有這時間給我們傳授一點前輩的經驗,讓我們少走彎路,早日拿到代号,你可别因為我比你強,怕我比你來的晚,還升得比你快,就藏着掖着哦。”
降谷零剛剛的感動又咽了回去,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好啊,你們,那你們可要跟着前輩好好學習哦。走吧,今天的第一課就是先找安全屋。”
“喜歡别墅還是塔樓?”
“當然是大别墅好啦。”
“什麼嘛,肯定是塔樓更好了,最好在東京塔旁邊。”
這一晚,組織又多了一張被刷爆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