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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四章 如何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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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可是喉/結③卻緊張地上下翻滾④了幾遍。夏初摸上他的額頭,又試了試他的臉:“你冷嗎?”-

她離得很近,柔軟的手指fu-mo④在自己滾/tang④的皮/膚上,冰冰涼涼的chu/覺令他不自覺地chan⑨了一下。/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再mo/④自己。-

他看上去很奇怪,想說話又說不出話的樣子,就像生病了一樣。夏初一頭霧水,直到她垂下視線時注意到他那頂逐漸cheng起來的小zhang-peng④,她的臉才刷的一下紅了,猛地抽回了手。-

Michael咬着唇難為情地将臉别向了一邊,他也臉紅了。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誰都沒說話,兩個人都很尴尬。夏初的雙頰染着兩抹不自然的绯紅,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低着頭匆忙離開了他的卧室。

其實Prince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将夏初留下,自己一個人離開,他知道,她一旦留在Michael的身邊,很可能就再也不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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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害怕,可是,他又真的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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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結束了工作,Prince坐在湖邊,靜靜地扔石子,時不時發出“撲通”一聲,濺出幾圈漣漪。Aimee不敢離開他,一直老實乖巧地陪伴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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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他離開洛杉矶,離開那個女孩後,他就幾乎不怎麼說話了。盡管他什麼表情也沒有,但是她就是知道他的心一定很受傷,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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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輕吹拂着湖邊的樹木,Aimee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背後詢問:“……你放棄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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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e扔石子的手突然頓了一下,愣了一會兒,石子說着一道弧線落進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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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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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她被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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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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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願意讓她留在那兒?”Aimee單純不解地問道,既然沒有放棄,那這不是給自己的情敵制造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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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一直覺得,愛一個人時一定是自私的。你想要她,想得到她,想占有她,想她永遠隻屬于你一個人……這怎麼不叫自私呢?可是現在,我卻自私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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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Aimee抱着自己的膝蓋,無法理解地天真地歪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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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說過,對于她,我永不放棄。就算直到六十歲,八十歲,直到我死,我也不會放棄。可……她那麼愛他,忘不了他,好像隻要一離開他,她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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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ee蹙着眉,認真地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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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忍心看着她死?我又怎麼忍心看着她那麼難過呢?原來當你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她一難過,你也會跟着難過。她一哭,你的心也跟着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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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e望着美麗的波光粼粼的湖面,背影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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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對于Aimee來說真的很難理解,但簡單如她,也依舊可以體會到他内心的矛盾,但是那種矛盾,似乎正在漸漸被悲傷的坦然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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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難過嗎?”Aimee天真而憂郁地蹙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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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e很久都沒有回話,最後漸漸低下了頭,Aimee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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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發烏黑,可他白色的襯衣衣擺被風吹得好看極了,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發着一層淺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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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沒有這樣愛過一個女孩兒,有時他甚至想過,既然先遇見她的不是他,如果後來他也從來沒有遇見過她就好了,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般可憐痛苦的模樣,還可以繼續當個潇灑的浪子,沒心沒肺,逍遙自在。

可是,偏偏就愛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這麼癡情,真是好笑。

“别傷心了,那我跟你在一起吧。”Aimee抱着膝蓋善良地安慰他。

Prince幾分驚愕地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垂眸失笑着轉回了頭,使勁往湖裡扔了一個石子:“好,等你減肥成功的時候。”

“撲通”一聲——幾圈漣漪緩緩漾開。

在離開Michael卧室的半個小時後,夏初早已換好了衣服,隻是還抱着膝蓋坐在床上發呆。

“咚咚”兩聲,有人敲門,是Michael。

門被輕輕推開,當兩個人眼神交彙的時候,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他們又不由自主地臉紅了,紛紛避開了視線。

Michael還是那個腼腆的Michael,不過他開口問的問題,令夏初有點驚怔:“你肩膀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那個精神病人當時在她肩膀上留下的深深一口牙印,過了這些天還有明顯的橢圓型印迹,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小心傷的,已經沒事了。”她不願意告訴他。

Michael沒有多問,安靜地停留了一會兒便準備離開,可他沒有想到夏初輕聲叫住了他:“等等。”

他回身,她似乎沉吟了一瞬,問:“你床頭的止痛藥……是不是經常吃?到現在你還是經常頭痛嗎?”

他愣了一下,似乎很驚訝夏初這麼坦蕩地對他表示關心。他抿了抿唇,回答:“頭的确經常疼,不過藥我不經常吃。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吃止痛藥,所以我不敢吃。”

夏初怔住。

以前她不讓他吃止痛藥是怕他對藥物上瘾,而後來她離開了他卻不吃,隻是因為她不喜歡。每次頭疼的時候他總是想,如果他總是吃止痛藥片,夏初會不高興的,即便那時候的夏初早已不知所蹤。

因為夏初不喜歡他光着襪子在家裡亂跑,所以他套上了拖鞋。

因為夏初不喜歡他不顧健康永遠隻吃素食,所以他開始嘗試吃适量的雞肉來保證營養。

因為夏初不喜歡他常常吃止痛藥片,所以每次因為那次燒傷而頭疼的時候,他總是盡量不去吃藥,除非真是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這些點滴,正是支撐他信念的東西,他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這樣大人就不會那麼生他的氣了。

好似現在,他的眼神單純,可是目光期盼中又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看上去甚至有些緊張。

夏初的神情逐漸緩和,她在心裡澀笑了一聲,剛想開口說些什麼,Michael突然嘴裡“啊啊”地叫了幾聲,因為他的腳邊突然出現了一團不明生物。

一隻毛茸茸的小狗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天哪!這小家夥太可愛了!

它漂亮的毛發沾染了許多灰,看上去不太幹淨,可能是隻流浪狗,來到了Neverland,而且兩條小短腿趁人不備一路鑽進了房子裡。

它圍着Michael的腳邊不停轉悠,讨好似的不停地嗅他和舔他的腳,像一個真正的“狗腿子”。可是Michael呢,蹿得奇快,前一秒鐘還站在門邊,下一秒鐘已經整個人晃晃悠悠地踩在了桌子上。

Michael怕狗,一直很怕。他喜歡所有動物,甚至連蟒蛇都能養,卻唯獨怕狗,他覺得它們小小的卻很厲害,喜歡狂吠亂叫,非常的兇惡。

以前夏初就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屬狗,卻非常怕狗。這導緻Michael總是跟她唠叨:“這個生肖不适合我!一定是錯的!”

而此時,你不敢想象他竟然在試圖跟一隻狗講道理,而且恐吓它的聲音還是非常溫柔:“不要過來……走開……走開小東西……你再過來我會生氣哦……”

他想把它吓走,可是奈何這小家夥總是昂首圍着他轉,不停地搖尾巴,害他隻能歪歪扭扭地躲在桌子上。為了表示友好,小狗子神氣活現地沖他叫了兩聲,奶聲奶氣的“汪汪”卻将Michael吓得身子一抖,慌張而不安:“Shiloh救命啊……Shiloh……Shiloh……”

一人一狗的對峙畫面令夏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上前摸了摸小狗毛茸茸的腦袋,逗了它幾下,而這小狗子果然非常的“狗腿”,立馬換人讨好,使盡了渾身解數地搖尾巴沖她賣乖賣萌。夏初抱起了它走到Michael面前,笑嘻嘻地道:“看哪,多可愛啊,是吧?”

Michael本能地後仰拉開距離。

夏初仿佛找到了樂趣,她故意将小狗湊到他面前,而小狗子非常配合地不停沖他叫喚:“汪汪!汪汪!汪!”

Michael又是渾身一顫,又慫又小心地摸着下了桌子,躲得遠遠的。而夏初就一直抱着小狗子在他面前晃:“你摸一下啊。”

Michael避之唯恐不及:“它會咬我的!”

夏初失笑:“這麼小的狗,咬你一口又能怎麼樣?”

“你居然不怕它?”Michael簡直不敢相信,“它很危險!”

夏初抓着小狗子的兩隻前胳膊玩了幾下,笑瞅他:“哪裡危險?”

“好吧,我承認它不太危險,是我害怕它。”Michael好氣又無奈地瞧着她,“你現在能帶它離我遠一點了嗎?”

“我們養它吧。養在Neverland,好嗎?”夏初的眼睛笑得像好看的月牙,她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說了“我們”。

Michael完全愣住,看着夏初帶着自然而真誠笑意的眼睛,他恍惚了,好像回到了從前的時光,像夢一樣。他突然十分感謝這隻身為“不速之客”的小狗,因為它,他久違地看見了夏初的笑臉。

“好。”他一口答應,很溫柔。

夏初給小狗洗澡,給它消毒,并麻煩莊園裡的人帶它出去打了疫苗。夏初好像真的非常喜歡它,總是跟它玩,臉上的笑容竟然多了許多,而且十分的燦爛。幾天下來,Michael已經不怎麼害怕了,可以背着手,有點怯生生地在他們周圍晃悠了。

他問:“你給它取了什麼名字?”

安靜了兩秒,她回答:“Tomato.”

夏初幾分酸澀地笑了一下,Michael赫然怔住。

他并不知道那隻經常出現在夏初日記中的雪白色的牧羊犬最後究竟怎麼樣了,日記裡沒有寫,而打從他認識夏初起,它也沒有出現在夏初的身邊過。他隻知道剛才的夏初,嘴角在笑,眸子卻滿是平和的悲傷。

托“Tomato”的福,因為它,夏初頭一次在Neverland過了夜——陪着玩了一天,精疲力盡的她和小狗子一起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Michael推開門的時候才下午五點,他沒有叫醒她,悄悄地關上了門。而夏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她出了房間去找Michael,發現他還沒有睡,還在書房裡坐着。

她站在門口,遠遠地說:“抱歉,我睡着了,現在可以請人送我回家嗎?”

“恐怕不行。”他沖她笑,“我猜司機已經睡覺了。”

夏初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很明顯的,她似乎很不想在Neverland留宿。沉默了一會兒,她輕聲說:“好的。”并道了晚安,然後離開了。

第二天清早,Michael來到了夏初房門前,敲門後進來,發現小狗子早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不知道蹿到哪裡玩去了。他走進房間深處,發現夏初正站在盥洗室的鏡前打理自己。

清晨的她看起來清麗而有活力,他就一直靜靜地靠在盥洗室的門邊看着她。他的臉和身體同樣映在了鏡子裡,夏初有些疑惑地回頭望着他,沒有一點兒脾氣:“看我幹嗎?”

Michael隻是腼腆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夏初不再管他,打開口紅蓋子,對着鏡子簡單地抹上嘴唇,抿了抿。

“你塗上口紅的樣子真好看。就像……Audrey Hepburn。”Michael難得暫時忘記了腼腆,笑眼彎彎地真誠說道。

夏初沒有說話,但是她微微低下了眉,神情柔和,塗上口紅後的她多了幾分嬌俏和風華。

“你對很多女孩兒都說過類似的話吧。”她冷靜地瞅向他,也難得的幾分戲谑地反問。

氣氛看來不錯,Michael輕輕笑了一下,垂下了視線,聲音溫柔到幾乎聽不見:“我不會的……”

口紅塗上沒多久,夏初就想擦掉。Michael攔住她:“不要擦。”

“太豔了。”她不太習慣這隻口紅。

Michael歪頭笑了:“雖然你看慣了百合,但千萬不要覺得玫瑰奇怪。不要擔心,它很适合你。”

夏初聽從了他的建議,算了,反正塗也塗了。

“等一下……”Michael走到她面前,“你嘴角不小心沾了一點……”他伸頭靠近她盯着,用手指仔細地抹去她嘴角邊上不易看到的紅色。

久違的,他們離得如此之近,Michael忽地楞住,眼前隻剩下夏初一張絕美的容顔,她的眸,她的鼻,她的臉頰她的嘴唇,而她也是一樣,完全怔住了。

那一刻變得十分的漫長,他們兩人相互注視着彼此的眼睛,那目光一瞬間突然變得绯迷暧昧起來,緊到就像是要将對方吸進自己的身體裡,最後不停在對方的嘴唇上遊離。

整間卧室裡都是靜悄悄的。

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安靜的盥洗室裡突然傳來了一聲碰撞的動靜,Michael和夏初兩個人已經撞靠在瓷磚牆壁ji/烈①地擁/wen②在一起。

急cu①的呼吸,唇she②的糾纏,身體的fu/mo②,已經兩年多沒有再親/密①過的人在剛剛對視的那一刻,像兩塊磁鐵②一樣擁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深深吸住了彼此。-

像久旱的田地遇上滂沱大雨和成稀泥③,燒紅的烙鐵澆上冰水蒸發出刺啦白煙,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赫然間他們無視和忘記了現實的一切紛擾。-

feng–kuang的ji/wen和su>ma的ken/yao中,夏初zui上的口紅像小醜一樣在她的chun邊滑稽地暈染了一圈⑥,随着Michael的wen印在臉上的各個⑦角落,肆意蔓延。-

Michael跟她一樣,zui—chun和zui邊暈染了一圈的口紅,就像一個吃着巧克力冰淇淋⑧卻糊的滿嘴都是的成年人⑨。-

他wen她,mo⑤她,手shen④進她的nei/衣①裡握住。他們翻來覆去,台子上各種的化妝品、卸妝品、洗漱用品“嘩啦”幾聲全被撞翻在地,整個盥洗室在他們的ji/qing之中被弄得一片狼藉。③

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就這樣跟對方的shen-ti④緊緊地黏-在了一起⑦。

yu-望之火被點燃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幾乎做了一切能做的事,幾乎做了一切他們以前做過的事。-

“叮鈴鈴”——

一陣清脆刺耳如同警笛一般的刺耳電話鈴聲在卧室裡炸開。

混沌的腦袋突然清醒,仿佛當頭棒喝,夏初猛地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上身隻剩下nei-衣,自己正躺在盥洗室的地上,而他ya在自己身上,已經解/開了她ku-yao上的niu-扣。

四目相對間,一切回歸到現實,所有激//情戛然而止。-

夏初驚恐地望着Michael,而Michael也驚恐地望着身下的她。

她猛地推開了他的身/體!Michael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上。-

“對不起!”Michael被自己吓壞了。

夏初喘着氣迅速從地上爬起,Michael也連忙爬起,驚慌萬分:“對不起Shiloh!”

極快的反應,滿地狼藉中他試圖接近她卻被她害怕地躲閃開,掌心空空。

電話鈴聲還在刺耳地繼續,不知道是誰。

眼神慌張不知所措的對視中,他們身旁淩亂的一切還有他們唇邊口紅的印記,每一處都顯示着他們剛才的狀态有多麼的激/情和忘我。

“我……”他想說話,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夏初的腿還在發抖,心髒劇烈地跳動着。她盡量保持冷靜,飛快地拿上自己的衣服遮蓋住自己的身體,逃出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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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夏初早早地就離開了Neverland,而且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來,Bill打電話問她怎麼了,她隻說有些不舒服,沒作過多解釋。可Michael知道,她在躲他。

他非常的懊悔,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吓到了她,他害怕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漸漸走近的距離付之一炬,更害怕她會直接離開。他想跟她道歉,可是他不敢去她住的地方,也不敢打電話給她,他覺得自己就算站在她面前,一定也是啞口無言。

而夏初,她也被自己的行為給吓到了,因為不可否認的是,那場久違的親密中她也失去控制似的回應過他。這令她的心下更為清明,她不敢再去Neverland,其實她是怕自己再度陷入Michael的漩渦裡。

也許,看不見他的時候她的心境就會慢慢地恢複平和,她告訴自己。

沒有Michael的這幾天,夏初的世界突然又回歸了平靜。她一個人呆在那棟租來的房子裡,有些孤獨。真奇怪,她一向孤獨慣了,怎麼有時還是會有些不習慣這件事呢?還是說人的某一種狀态被打破,再回到那種狀态的時候,就會覺得不習慣呢?

她有些許不解。

拿起電話,她撥通了Barbara家的号碼,電話接通了。

“喂?”是Barbara接的電話。

“嗨,Barbara。”夏初笑着。

電話那頭的人安靜了很久,愕然地問:“……是Shiloh嗎?”

夏初微笑着回答是,可是迎來的卻是不可置信的痛斥。

“你去哪兒了!”Barbara在電話裡那頭情緒激動地喊着,“這兩年多的時間,你究竟去哪裡了!為什麼不聯系我?你怎麼可以這樣杳無音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要狠狠地揍你一頓!”

夏初憂傷而愧疚地蹙起眉頭:“對不起,Barbara。”

Barbara似乎真的憤怒極了,但幾秒鐘後她的憤怒突然又消逝地無影無蹤了:“我想念你,Shiloh。”

似乎都能想象到她兩隻手緊緊抓着電話的模樣,夏初溫柔地附聲:“我也是,Barbara。”

她們在電話裡聊了很久,她們有說不完的話。夏初得知,Barbara跟Michael Parker結了婚,現在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而且,莫克西裡已經換了老闆,跟以前很不一樣了。夏初這才意識到,自己離開的這兩年來,真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Richard呢?”夏初問,“他不是老闆了嗎?他怎麼可能舍得賣掉莫克西裡呢?”

“他沒有賣掉莫克西裡,隻是托人管理,而他自己不再出現在診所裡了而已。他已經消失半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要不是每個月我的工資還是按時發,我都懷疑他是被警察抓了。”Barbara無奈地打趣道。

夏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呢?你為什麼回到了洛杉矶?”Barbara問。

夏初靜默了一瞬,誠實地告訴了她所有的事情,包括這次回到洛杉矶的真正原因。沒想到Barbara竟然歎了口氣,搖頭道:“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愛上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說能忘就能忘,又不是像剪頭發一樣輕松。不過,Prince……不是太慘了嗎?他最後竟然願意讓你留下,留在Jackson的身邊,相信我,這個男人一定很愛你。那種愛,已經不是占有了,他是真的愛你。”

夏初垂着眸,神情十分的憂思,她歎了口氣,沉重而悲傷:“我……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

Barbara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安靜着。

“他對我很好,好到……我知道自己已經動心了,無法抗拒了。”夏初黯然地說。

Barbara有些驚訝:“那你愛上他了嗎?”

夏初不禁微微失笑,搖了頭,憂傷而惆怅:“差一點兒。”

Barbara有些失望。Prince是多麼迷人啊。

“也許……真的再差一點兒我就愛上他了。可惜,命運沒有給我們時間和機會。”她似乎看破了很多東西。

“是啊,也許愛上他,體驗感真的不錯呢。”真是浪費資源,Barbara攤手哀歎道。

“你真狠心啊,Shiloh。”Barbara突然感歎道:“你逃離了洛杉矶兩年多,也逃離了你所有的朋友兩年多。”

夏初再次感到抱歉。

“尤其是Jackson和Prince這兩個人,找你應該都找瘋了吧。”Barbara告訴了夏初當初Michael來莫克西裡向Richard還有自己詢問她蹤迹的事情,“他一直在哭,眼淚就像流不完似的,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後悔自己對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我可不同情他哦。哦對了,Richard那天還把他給揍了,我看到他嘴角的淤青了,一定是Richard。天哪,我真不敢相信這家夥竟然會動手……”

夏初有些驚訝,但她沒有再過問,那幾分驚訝最終還是被沉靜給淹沒了。

“可是你們現在又算什麼呢?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卻在照顧他,這種關系真的太複雜了。”Barbara問。

夏初思慮了一瞬,平靜道:“等他恢複了健康,我就會離開的。”

“這對你真的太不公平了,這分明就是在折磨你!”Barbara歎道,“現在你知道自己還愛着他,可是你并不想跟他再在一起了,這時候的你就應該走遠才對。但是你卻為了他們的請求、囑托還有他的健康而留在他身邊照顧他,你告訴自己不能夠再愛他了,可他卻每天出現在你眼前,那你到底該怎麼辦?你的意志力每天一定像拔河比賽一樣,掙紮極了。你待在他身邊,很可能會越陷越深,而等他恢複了健康後,你卻又得離開?天哪,有沒有一個人為你的處境想一想?”

聽着Barbara的抱怨,當事人大多應該是跟着她一起憤慨,可夏初卻隻是淡淡一笑:“有啊,你啊。”

“我有什麼用?我又不能阻止這一切!”Barbara惱火地說,可夏初的情緒卻總是淡淡的。

她選擇轉移話題,并告訴了Barbara自己現在的地址,但說:“還是我有空去看你吧,你懷了孕,行動不方便,要注意安全。”

Barbara嫌棄地一甩手:“六個月的肚子,依舊健步如飛!”夏初沒好氣地一笑。

她能從閑聊中感受到Barbara的現狀:不是很富裕,可是有了家庭,有了丈夫,還有了寶寶,她現在很幸福。隻要Barbara幸福,夏初也會感受到一絲幸福的。

電話粥結束了,夏初起身去了廚房給自己做飯。半個小時後,有人敲門,夏初擦了擦手,匆忙地去開門。門一開,Michael抱着小狗子Tomato赫然出現在她面前。

夏初呆怔地看着Michael,而Michael也傻傻地看着她,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将狗抱在懷裡。

Michael抱着毛茸茸的可愛小狗就這麼站在門口,幾分拘謹,幾分腼腆:“我……它……”他有些懊惱,還有些緊張,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Tomato它……它很想你。我……我把它帶來給你。”他睜着漂亮的大眼睛,沒有底氣地望着她。

夏初知道帶小狗來隻是為了找一個合适的借口,她沒有拆穿他,而是選擇讓他進門。進門後的Michael和夏初無意的眼神對視,令兩人都想起了前幾天在盥洗室裡的激情,一男一女的臉都紅了,不自然地回避了視線。

不老實的Tomato在Michael的懷裡簡直要急壞了,它掙紮着跳到了地上,活潑地溜達來溜達去,不停地伸頭嗅着什麼。

Michael想跟夏初道歉,可是夏初已經回到了廚房裡繼續忙碌,他僵硬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垂頭喪氣地在沙發裡坐下,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

幾分鐘後,夏初将午餐端上了餐桌,并為他也準備了一副餐具:“吃午餐了嗎?”

誠實的Michael望着她,傻乎乎地點了頭。

夏初怔了一下,随後無語地要收回屬于他的那份餐具:“哦,那好吧。”

Michael這才反應過來,連身起身上前阻止她把自己的餐具收走:“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說……我還可以再吃一次!不,我是說……我還沒有吃午餐!也不是……呃……我是說我要在你這裡吃午餐!”

他語無倫次的模樣令夏初語塞,她瞧着他,不動聲色抽回了自己的手:“呃……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她将餐具放了回去。

這一頓飯吃得很安靜,夏初默默吃飯,而Michael卻總是心神不定。午餐結束後,Michael突然說自己肚子疼,夏初要送他去醫院或是為他叫醫生,可是他卻拒絕,并說自己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就好。

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七點。

夏初站在沙發邊瞅着他:“你……不回去嗎?”

Michael躺在沙發裡,捂着頭痛苦地哀嚎了幾聲:“我頭疼。”

“起來讓Bill送你去看醫生吧。”夏初告訴他。

“我腿也疼。”Michael開始捂腿。

夏初歎了口氣:“讓Bill背你出去。”

“我渾身都疼,一點也動不了。”Michael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捂了一遍,在沙發裡像一條蟲子蠕來蠕去。而小狗子Tomato就乖巧地坐在沙發邊上,像個小老頭一樣奇怪地瞅着他。

夏初無語地扶了額,最後,她還是選擇不拆穿他,轉身走了。

Michael在沙發裡又磨蹭了一個小時,直到夏初已經抱着衣服去浴室裡洗澡了,他還在沙發裡鬼鬼祟祟的。她路過客廳的時候冷淡地瞧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她知道他是成心賴在這裡了。

Michael真的很着急,他還沒有想出怎麼能讓夏初忘掉之前不愉快的好辦法,他一邊磨蹭,一邊暗自在心裡歎氣。他究竟該怎麼向她道歉,兩個人之間才不會感到尴尬呢?

他瞧了眼小狗子,跟它交流道:“你有辦法嗎?”

小狗子圓圓的眼睛呆萌地望着他,發出一聲嗚咽,大概是在說:你問一隻狗,你是認真的嗎?

正當他無比惆怅之時,浴室裡突然傳來了夏初的尖叫聲,還有“咚”的一聲悶響。

沐浴露流在地上,泡了半個小時熱水澡的夏初踏出浴缸的時候有些頭暈,腳下一滑,整個人仰後摔在了地上。

Michael立即跳下沙發來到浴室門前,緊急敲門道:“Shiloh?你還好嗎?”

夏初朦胧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我……我摔倒了……”

浴室裡滿是氤氲的霧氣,夏初簡直都摔蒙了。她渾身都疼,此時躺在浴室濕滑的地上,她想動,卻因為泡了太久的澡頭暈乏力,一點也動不了了。

一聽到她說摔倒了,Michael本能地就想開門,夏初立即兇他:“别進來!我沒穿衣服!”

話畢,Michael已經滿臉震驚地站在了她面前,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夏初。

“嘭”的一聲,Michael又關門退了出去,滿臉通紅。而夏初,也羞憤懊惱地閉上了眼睛。

“你起得來嗎?”Michael在門外問她,可夏初已經不想說話了,她現在隻想自殺,或是殺了他。

沒有回答,看來是動不了了,門外的Michael支支吾吾地聲明道:“我把燈關上,再抱你出來。”

Michael先是手伸進去關了燈,然後一路摸索着前進。可這燈關得還不如不關呢,一片漆黑中,他蹲着,手摸到了夏初,想把她抱起來,卻因為什麼也看不見,把她全身①上下②摸了個遍。

Michael每觸碰到一處不該觸碰的,都會吓得閃電般地縮回手,可這卻不妨礙他繼續。

“你是故意的嗎!”夏初已經忍無可忍。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Michael委屈地道。

最後Michael将夏初從浴室裡抱了出來,當然的,也從一片漆黑之中抱進了一片光明之中。燈光刺眼的照射下,夏初渾身上下白得發光,Michael當場楞在了原地,驚愕得移不開視線。

所以,剛才的關燈有意義嗎?為什麼隻知道關浴室的燈不知道關上這房子裡所有的燈?!又或者,他難道就不知道事先找個浴巾給她蓋上再抱出來嗎?!

夏初簡直氣到血液逆流了,她突然生龍活虎地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你還看!”

Michael一鼓作氣将她抱回卧室,卻因為被捂着眼睛,不是撞上桌子就是撞上牆,發出各種碰撞的動靜聲還有幾聲疼痛的——

“嗷——”

“啊——”

“哎喲——”

一路磕磕絆絆,Michael終于在夏初的指揮下進來卧室,并将她放在了床上,夏初立即鑽進了被窩裡,隻露出兩隻眼睛。

兩個人的臉都紅極了,尤其是夏初,簡直快要滴出血來,而Michael也一直紅到了耳朵。他幾分慌亂,尴尬地想要出去,不料夏初竟然又從被窩裡跳出來沖進他的懷裡一把抱住了自己。

“有蟑螂!有蟑螂!”她害怕地緊閉眼睛,整個人縮在他懷裡驚慌頓足。

Michael定睛一看,這才看見夏初的床頭櫃邊上爬着一隻惡心的大蟑螂。

他看了看周圍,随手拿起一本書想過去把它抓住,可是夏初死死地抱着他,死活都不願意靠近那個生物:“不要過去……不要過去……”

“我不幫你抓住,你以後怎麼睡覺啊?”Michael瞅着她說。真沒想到一向遇事冷靜的夏初竟然會在一隻蟑螂面前驚慌失措,以前聽說女孩子都怕蟑螂他還有些不解,現在他真的相信了。

毫無遮蔽之物的夏初整個人都黏在了Michael的身上,她的臉埋在他脖geng③間,摟他樓得愈發的緊。那柔軟的親/密觸/覺④令Michael突覺一陣心神蕩漾,奇妙的感覺從大腦傳來,忘記了要去打蟑螂這件事。

手裡的書掉落在地,Michael的雙手摟在了夏初的背③後。漸漸的,夏初恢複了冷靜,也意識到了自己沒chuan衣服③以及他的異常。她用盡全力想要掙開他,卻發現他的雙臂像焊死的鐵架一樣抱着她。

意-luan-qing迷④中,他還是閉上眼睛吻住了她,他知道自己又犯錯了,可是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輾轉反側間,夏初隻覺一陣頭暈目眩,而且身體/發/軟。奇怪,她明明是想推開他的,卻再一次陷入了不可自拔的迷zui③之中。

感覺到自己正在随着他不由自主地移向那張大床,她意識模糊地喃聲提醒:“有蟑螂……”

于是,他們最後在客廳的沙發裡倒下

纏綿之中的Michael此刻卻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腦海質問回響:

你在做什麼?

你想将她推得越來越遠嗎?

你想她再一次消失在你的世界嗎?

松開她!松開她!

溫/柔huo熱①的深wen②戛然而止,思緒飛速交織掙紮中的Michael突然從夏初身/上起來,離開了沙發。空氣中的寒意漸漸襲來,突然失去了溫暖的夏初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懷中霎時間變得空落落的。

Michael找來一件毛毯披在了她身上,他遠遠地站在燈光下,垂着眸,神色黯淡而沉重:“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碰你了。”

夏初的心霎時也變得空落落的。

Michael轉身朝她的卧室走去,可是走了幾步還是頓住了腳。他側頭看向她,神情悲傷而愧疚:“我越是愛你,就越是不敢輕薄你。隻要你不離開我……不,隻要你不離開這裡,我什麼都答應你。隻要……你能讓我看見你……就行……”

夏初呆呆木木地縮在毯子下,看着他進了她的卧室開始幫她去捉那隻蟑螂。他拿着本書慢慢靠近它,那種想打又不忍心打的笨手笨腳的樣子,令她陷入了一陣莫名的迷惘之中。

蟑螂被清除了,它被Michael用紙包起來放到了窗戶外面,爬走了。他又為她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确定不會再出現什麼其他的生物後,對她說:“進來吧,這下你可以安心睡覺了。”

夏初裹着張毯子窩在沙發裡,神情平靜溫和:“你把它放走了?”

“嗯。”Michael點頭。

“那如果某一天它再回來找我報仇怎麼辦?”她溫柔地輕問。

“那我就再過來幫你捉住它,并且再好好教育它一下。”Michael微笑。

夏初低下眸子,目光淡泊而漸深,好像陷入了一種思考之中,沒有再接話,安靜了下來。

夏初進入房間後換好了睡衣,打開房門,她問他:“你走嗎?”

思量了一瞬,他問:“今晚我想留在這裡,可以嗎?我可以睡沙發。”

他的目光很誠懇,幾秒種後。

“嗯,晚安。”夏初輕輕關上了卧室的房門。

一夜安靜。

第二天一早,夏初從卧室裡出來,發現沙發上的Michael還在睡覺。她去了盥洗室洗漱了一番,整理好自己後開始去廚房做早餐。食物的香味從廚房傳出,可是客廳裡靜悄悄的,沙發裡的人依舊沒有動。

夏初将早餐端上桌,準備好兩份餐具後,她望向沙發的方向,Michael仍舊沒有醒。

她沒有叫醒他,隻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吃完了早餐,并喂了Tomato。收拾完餐盤後,她回到卧室關上門,做自己的事。

中午十一點,夏初從卧室出來,她發現Michael還在睡,一動也不動。

她蹙起眉頭,覺得有些奇怪,帶着幾絲不安,她走了過去。她看見,躺在沙發邊上的Michael,面容沉靜,仿佛……仿佛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她輕聲喚他的名字,沒有反應。

夏初大驚。

她開始推他的身子,聲音竟然開始顫抖:“Michael?Michael?”

可是沙發上的人還是不動。夏初瘋了一樣地不停推搡着他,卻無濟于事,就像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他甚至從沙發邊上摔落到地上,然而眼睛仍然緊閉着,沒有睜開過,就像死去了一般。

夏初不停晃他,眼淚簌簌直掉,最後她伸出顫抖的手指試了試他的鼻間,沒有呼吸。

沒有呼吸,意味着死亡。

她跪坐在他身旁,徹底呆住。

她突然開始迷惑,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在做夢?夏初扇了自己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疼,意味着這不是夢。

Michael死了。

死了多久?

他死了,她還會繼續活着嗎?

房子裡的一切突然變得怪異而醜陋,像畢加索畫裡的世界一樣,拉長,扭曲,陰暗,可怕。夏初目光呆滞,心如死灰地靜靜掉着淚。

大概過了一分鐘,世界也安靜了一分鐘,她的大腦和瞳孔才漸漸反應過來,遲鈍而緩慢地繼續輕晃他的身體,結果還是一樣。

沒有大哭,幾乎隻是細微的啜泣,夏初伏地趴在Michael的胸膛上哭了。她不敢哭出聲來,因為哭出來就意味着他真的死了,可是她的背還是止不住地顫抖,整個人止不住地抽泣着。

她死死攥着他的衣服,那一刻,她想到了自殺。

輕輕的,一隻大手緩緩撫上她的頭,夏初僵住。

被吵醒的Michael躺在地上,奇怪地注視着她,唇邊勾起的弧度和聲音是絕世的溫柔:“怎麼哭了?”

夏初擡頭望向他,對上的是他溫柔的淺笑和深情的眸子,而她已經哭紅了雙眼,哭成了淚人。

夏初不停墜下的眼淚令Michael的笑容漸失,他看着她落淚,不禁微蹙眉頭,好看的手指替她拭去睫毛下的晶瑩的淚珠還有臉頰上的淚痕:“怎麼了?”

夏初突然哭着吻住了他的嘴唇,閉着眼睛,帶着淚水和啜泣,Michael驚住了。幾秒鐘後,她又與他拉開距離,開始胡亂地捶打他,她邊哭邊打,每一下使了很大的力氣,砸在他的胸膛、肩膀還有胳臂上。

前一分鐘,他讓她體驗了什麼叫生離死别,什麼叫心如死灰,他死了,她的心也陪着一起見了死神。她恨他,她好恨他,她恨他讓自己感受到了那種可怕的痛苦,可是她愛他,好愛他,也是剛才那一刻他讓自己知道了自己究竟有多愛他。

失控的情緒令夏初的眼淚波濤洶湧,她恨他,所以她打他。夏初雨水般的拳頭令Michael迷茫不解而又躲閃不及。突然,她停手了,起身離開。Michael飛快地爬起,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

她拼了命地掙脫了出來,可Michael不放棄,再次死死地環抱住她。他被她的情緒感染,也流下了眼淚,他哭着說:“我們和好吧!”

夏初還在拼命掙紮,Michael感覺到自己扣在她腰間的手濕了,有冰涼的淚滴不停滴在上面,就像下了雨。他努力抱着她,用自己全部的愛包圍着她,自己也早已淚流滿面,毅然決然,堅定不移:“我知道你還愛我!我們和好吧!你怎麼忍心不要我,又怎麼忍心讓我失去你?人生隻有一次,你叫我上哪兒再去找另一個你呢?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你,我真的隻想要你,我不想要别人!我隻想和你擁有彼此!”

夏初仍在奮力掙脫。

“求求你!我們能遇見彼此是多麼幸運的事!我們能相愛又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求求你不要放棄我!Shiloh!”

同一瞬,夏初回身摟住了Michael的脖頸。她抱着他,還在流淚,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知道抱着他啜泣。Michael也靜靜地抱着她,直到她哭累了,哭不動了,哭得臉全部埋在了他的脖間,他依舊緊緊擁着她的身子。

這一次,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我們和好吧。”

這一次,他脖間的夏初,眼角淚光仍在,輕輕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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