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bara生了個兒子,7.7磅重,取名Leonardo Michael Parker,小名Leo。
孩子生得很可愛,像極了他的父親,Barbara出院後,夏初三天兩頭都要去她家裡去看看寶寶。嬰兒的兩隻胖嘟嘟的小腿時不時亂蹬一下,他還有些褶皺的小手則緊緊地攥着她的食指。夏初總是趴在床沿欣喜地盯着這個神奇的小生命,滿眼都是光芒地感歎:“太奇妙了……”
Michael Parker已經完完全全地成了一名職業奶爸,泡奶,換尿布,哄拍……看起來每一樣他幹得都不錯,這是夏初進門時的親眼所見。而Barbara則一臉幸福地靠在床上,看着夏初好奇地盯着寶寶的樣子。
她笑着:“這麼喜歡小孩子,你也生一個好了。”
夏初唇角的笑意靜止了一瞬,但也僅是一瞬,她淺淺而笑,沒有說話,繼續滿心歡喜地研究着面前的小寶寶。
Barbara蹙眉而笑:“怎麼了?”
夏初靜靜垂眸,漾出一個美好的微笑,但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擡頭說:“現在這個小家夥出生了,我們還怎麼一起開辦幼兒園啊?你怎麼會有多餘的精力呢?”
“是啊,可怎麼辦啊。”Barbara輕輕地牽起了兒子的小手,滿眼都是母性的溫柔,“我現在一步都舍不得離開這個小家夥,更何況,他現在可天天都要喝/奶。”每次都是狼吞虎咽。
對于Barbara幸福的抱怨,夏初笑嗔了她一眼。正圍着個圍裙在廚房做飯的Michael Parker忙碌之餘還不忘伸頭笑道:“我建議你們可以在你們的幼兒園裡專門置辦一間私人休息的房間,這是屬于Leo和他的爸爸媽媽的。是的Barbara,我決定辭職,專心承擔起老爸的責任,我會帶着Leo時刻跟在你身邊的,你想做什麼就盡管去做。當然,前提是不能讓我兒子餓肚子,他還需要你的哺育呢。”他伸着食指一本正經又似開玩笑地指道,然後漾開了笑容。
孩子剛出生需要照顧,夫妻倆肯定得有一個人不能工作,他把工作的機會讓給了Barbara。
Barbara幾乎已經快掩飾不住得意了,她環抱住胳膊,歪着腦袋傲嬌地道:“以後,我可就是這個家裡偉大的經濟來源啦。”
“是的,我的女王陛下。”Michael Parker像個女仆一樣,一手拿着湯勺,一手拉起圍裙的衣角麻木而搞笑地朝她行了個宮廷禮儀。
夏初轉頭道:“還不知道能不能掙錢呢,說不定還會虧本,你别把事情想得這麼美。”
“有Richard在,你還怕會虧本?拜托,你自己想虧本,他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你就放心睡大覺吧。”Barbara告訴她。
沒想到突然的“哇哇”幾聲,寶寶醒了,開始哭個不停。Barbara連忙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小身子摟在懷裡,輕輕搖晃道:“我的乖兒子,你餓了對不對,媽媽就知道你一定是餓了……”
不久,在母親的懷抱和哺育中,小Leo的哭聲漸漸消失,變成了酣暢的吮吸聲。
有時Michael也會從夏初的口中聽聞Barbara的寶寶有多麼可愛,Michael總是很羨慕她,夜晚他側躺在床上撐着腦袋說:“天哪,如此可愛,我真想去見見那孩子!可惜我太忙了,沒有時間……他長什麼樣子?”
夏初翻過身子,瞧着他,唇角有淺淺笑意,以一副思索的模樣抿唇思道:“嗯……彎彎的眉毛,圓溜溜的寶石一樣的眼睛,小小的鼻子,鼓鼓的臉蛋兒,總是嘟起來的小嘴巴,還有……像藕節一樣的肥嘟嘟胖乎乎的胳膊和小腿,就那麼在空中不停地撲騰……”
夏初溫柔地笑出了聲,Michael就一直那麼入神地聽着,也跟着她一起漾開了笑容。他輕輕拂起她鬓邊的碎發,目光深情:“真可愛。”
自從聽聞了夏初的朋友生了孩子之後,Michael突然在想,如果自己和夏初也擁有一個孩子那将會有多美好?如果他們有了一個共同的孩子,那他們的一生将永遠緊緊相連。如果夏初能夠懷上并生下他的孩子,那她就永遠也不會離開自己了,Michael一直這樣地告訴自己。
Michael總是害怕夏初會離開自己,而沒有安全感的人總是會本能地想盡各種辦法來提升安全感。
複合的日子裡,Michael緊張、忐忑而又享受和夏初++,隻有在和她進行最深最密切的靈魂接觸的時候,隻有聽到她本能的迷醉的chuan+xi,還有感受到她那無法被阻擋的顫栗的時候,他才能真正地強烈地真實地捕捉到——她對自己的愛,還存在,是真的,隻是被藏起來了。
隻有那時候,他才能感受到精神真正的放松,和被愛的感覺,他才會覺得真的快樂。
而近期,他開始不動聲色地頻繁地和她進行床上生活,是因為他渴望夏初能懷+孕,更甚如果她懷+孕了,他就有絕好的理由可以跟她結婚了。有好幾次,夏初以為他做了防禦措施,而事實是他将包裝撕開卻并沒有戴,而是扔進了垃圾桶,但夏初并不知道,她聽到聲音,以為他帶了。他想用孩子拴住她的人和心,他在用這種方法給自己建立安全感。
“我們也生一個孩子,好嗎?”他突然說。
夏初楞了一下,仰望着他問:“以後嗎?”
“不,現在。”他注視着她,“我現在就想要。”
她以為他在故意調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轉移了視線,低聲道:“昨天不是才……”
“不,Shiloh。”Michael捧起了她的臉,真誠而迫切地道,“我是說我現在,現階段就想要孩子,我想要你和我的孩子,我已經準備好做一名父親了。”
夏初有些驚訝地望着他,眼神裡幾分平靜的迷惘:“可是……你以前不是說,你還沒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去養育孩子嗎?”
“那是好幾年前了,那是很久以前了。現在我想要屬于你跟我的孩子,未來我要和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但現在,我已經準備好做我們第一個孩子的父親了。”他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然而夏初卻慢慢地将身子翻了過去,背對着他縮成了一團,輕聲說:“我今天累了。”
他從背後側摟住她,臉埋進她的bo/geng間溫柔磨砂,像夢呓一般:“我愛你,Shioh,我愛你……我好愛你……”
“我愛你,無時無刻不愛你,像空氣,像風,像天空……我愛你,Shiloh……”
他們什麼也沒有做,Michael在夏初的耳邊說了千百遍的“我愛你”,直至夏初在他的胳臂中漸漸睡着。
夏初曾為幼兒園取什麼名字而感到頗為苦惱,她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Barbara,然而Barbara卻起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名字。什麼“Banana Nest”——香蕉窩;“Shiloh Sweet”——夏初甜甜甜;“Motherhood Brilliance”——母性光輝……
“打住——”夏初無語地伸手阻攔了Barbara的發言,“我還是問問Richard吧。”
晚上的時候,夏初坐在床邊給Richard打電話,她幾乎都能看見他攤手的樣子:“Grande之家? William之家?Korlans之家?要不……Grande-William-Korlans之家?”
夏初徹底石化,她抿了會兒嘴唇,握着電話說:“嗯……當我沒問。”
挂了電話,靠在床邊看書的Michael聽到他們的對話覺得好笑,随意地翻了一頁書,向她投去視線:“這麼長的名字,标牌恐怕都寫不下吧。”
面對Michael的調侃,夏初淡定地斜睨了他一眼,幾分可愛。
“那你來取名。我要看看你能取出什麼樣的好名字。”她鼓着臉萌萌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Michael沉思了一會兒,看向她,目光清明:“就叫‘Peter Pan’吧。”
夏初微怔,因為這的确是個好名字。
“好,就叫‘Peter Pan’。”夏初聽取了Michael的建議。
距離Peter Pan開辦以來已經一個半月了。最初一陣的時候孩子很少,隻有兩三個,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突然有幾天,來報名的孩子家長突然激增,到達了好幾十名,幼兒園裡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到處都是孩子們的身影。
Barbara一度認為是她們派發的宣傳單起了作用,夏初拍醒了她:“别天真了。一定是Richard暗中幫了忙。”
“什麼叫幫忙啊?”Barbara不屑地道,“這家幼兒園他也有股份的好不好?他為自己拉攏生意賺錢而已,這怎麼能叫幫忙呢?”
某種程度上,Barbara說得也沒有錯,雖然Richard做這些的本意就是在幫夏初的忙,但是她也不想老是跟他表達感謝,隻是決定記在心底,所以她并沒有再說什麼。
每天晚上回到家裡都已經是深夜,夏初雖然累得腰酸背痛,卻覺得非常充實,她喜歡這樣可以努力的生活。有時候Michael在她這裡的時候,會讓她趴在床上,然後自己為她按摩。
“啊——”夏初突然叫了一聲,Micheal吓了一跳:“怎麼了?”
“……你按得太重了。”這手勁,她感覺自己的骨頭受到了摧殘。
Michael抱歉地笑了笑,然後繼續按,可是夏初又叫了一聲:“啊——”
“又怎麼了?”Michael緊張地問。夏初一回頭,哭笑不得:“好癢……”
睡覺之前,夏初望着床頭櫃上的日曆發呆,Michael瞧向她:“怎麼了?在想什麼?”
她目光平和,淡淡說道:“我在想……時間是如此神奇,也如此飛快,現在已經是1991年的2月份了。”
Michael也溫柔了目光,輕問:“還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遇見的嗎?”
“84年。”夏初淺笑。
“幾月份?”他問。
“不記得了。”她緩緩地眨了下睫毛,昏黃的台燈令她覺得眼前沾上了幾片朦胧的光斑。
“三月。”他記憶清晰地告訴她。
她仰臉溫和地瞧着他,唇邊的弧度很溫和:“你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他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說話是在哪裡嗎?”
“電梯裡。”她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他突然問她。
“Shiloh Grande.”
對于突然的情景再現,兩人注視着彼此,突然覺得有趣,相視一笑。
Michael摟着夏初,下巴輕輕磨砂着她的額頭:“其實,我當時很想跟你說話,但是憋了很久才開口。”
“為什麼?”也許是陷入了往事的回憶,夏初的目光變得有些幽深。
“因為我在想……第一句話,我該說點什麼才能顯得我比較酷呢?”他幽默地說,夏初笑了一聲。
“你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麼?”他低頭問她,并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我在想他幹嘛要一直帶着墨鏡,又不說話,奇奇怪怪的。”她吐槽道。
Michael握拳掩嘴呵呵直笑,辯解道:“我不想與所有人對視,帶着墨鏡隐藏自己的目光,我會覺得有安全感一點,也更自在一點。”
“确定不是為了擺酷?”她仰頭追問。
“說實在的,也有那麼一點原因。”他抿嘴揚眉。
“我知道。”她調侃地望着他,“Michael Jackson嘛,當然要酷一點了。”
“可是那時候你根本就不理我,對我很冷漠,禮貌地把我當成空氣一樣無視,我真郁悶。”他哀怨地瞧了她一眼,有點氣悶,有點難過。
“我又不認識你,你是雇主,我隻是為你工作,除了禮貌,我還能作什麼呢?”
“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想跟我說話,也不想搭理我。”
“你不也沒怎麼搭理我嗎?”
“如果不是你不搭理我,我怎麼會不搭理你呢?”
夏初一下子撐起了身子坐了起來,蹙眉側頭瞧他:“每次你都讓我幹等你好幾個小時,每次都讓我空等一場,我當然不想跟你說話了,我為什麼要搭理你?”兩個人鬥氣似的拌起嘴來,場面幾分有趣。
“所以你就對我那麼冷淡?這不公平。”他對她說。
“你是個陌生人,我喜歡跟陌生人保持距離,Jackson先生。”她扶着腰道。
Michael抓狂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咬牙哀道:“你知道我那時多讨厭你這樣叫我嗎?我讨厭你叫我Jackson,我也讨厭叫你Grande,那讓我感到超級不舒服。我那時真要被你氣死了,Grande!”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她不急不慢地靠進了他的懷裡。
“這證明我們的關系很疏遠啊。”他郁悶地摟緊她。
“這不是事實嗎?”眼珠斜斜地上移,她調皮地瞧向他。
“那又怎樣?那時候誰能想到我們之後會愛上對方呢?”他握着她的手指親了一下。
“是的,那時候你還在跟Brooke Shields約會呢。”她再次淡定地看了他一眼。
Michael心虛而又知趣地閉了嘴,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關了台燈,真的要睡覺了。夏初枕着他的臂膀,摟着他的脖子,找了個舒服的睡姿:“最近你總是去索尼公司,為什麼呢?”
“我跟哥倫比亞公司的合約結束了,索尼是我下一個東家。” 黑暗中他睜着眼睛說。
“決定了?”她靠着他,靜靜問。
“決定了。這沒什麼。”他淡然回答,“還記得在《BAD》在日本巡演時,我帶你去拜訪的盛田昭夫先生嗎?”
“嗯,記得。”夏初點頭,“索尼的創始人。”
“我們一直保持着友好的聯絡,盛田先生和他的夫人都是很好的人,所以我信賴索尼。我們要相信未來總是光明的,一切都會變得更好。我相信上帝,也相信我自己。”
3月,Michael終止了與哥倫比亞公司的合同,轉投索尼公司,并簽訂了一個長達十五年包括六張專輯的合同。夏初不知道簽訂的酬勞是多少,她向來不管這些,盡管她知道那數目一定巨大。
新東家,意味着又是一輪新的開始,Michael準備在今年出一張新專輯,這将會是在繼《BAD》之後,他時隔四年發行的第四張個人專輯,可想而知Michael有多麼重視。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他決心要在專輯的制作水準和藝術風格上超越以往,成為樂壇的超一流指标。
然而但凡含有商業性質的東西都離不開宣傳的力量,Michael的專輯也不例外,新專輯還沒制作完成,他的經紀人和團隊們已經制定好了商業模式的預熱計劃,以層層遞推的方式打開媒體的關注視線。
誰也逃脫不了這種手段,就像例行公事一樣,這個圈子就是如此。
隻有鼎鼎大名的巨星跟巨星一同出現在公衆視野前,才能引起爆炸般的熱度和反響。那麼,誰是這位适合與Michael同框出現的另一位巨星呢?
Madonna。
這是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人。
Madonna從八十年代中期起高舉翻盤傳統倫理以及開放的性/愛觀大旗,以各種的包裝形式打造個性人設引人觀衆眼球,逐漸成為了美國流行樂壇首屈一指的女歌手,直至最後娛樂闆塊上最常出現的歌手便是Michael、Prince和她的名字。
這個女人的确很厲害,Michael承認這一點,不過他不認為她的厲害之處在技藝方面。
“我們得面對事實,她唱得并不好,雖然跳舞還湊合,她的長處是懂得如何推銷自己,就這麼回事。”Michael在工作室裡對夥伴們說。
其他人紛紛一笑,沒有接話。
“人們認為她大膽直率,但我認為她的大膽直率、叛逆張揚并非百分之百的純淨,很大程度上她表現出那種形象是因為她發現她這樣做才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眼球,反其道行之的确會讓她顯得特立獨行。她隻是在包裝自己罷了,因為這樣可以讓她紅起來。”Michael說。
其中一人笑道:“這些我們都知道,Michael!但是,你不能否認她現在的确很紅,雖然作為一名歌手她的方式不是那麼的正經。”
“我沒否認。”Michael輕飄飄地攤了下手。
“難道你是吃她的醋了嗎?哈哈,關于觀衆們逐漸喜歡上她這件事?”
Michael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仿佛他是個外星人:“你在開什麼玩笑?我還不需要吃她的醋。”
夥伴們都笑了起來。
“或許你可以跟她合作一次,你知道索尼公司也希望你可以這麼做。Michael Jackson和Madonna!你們倆絕對一拍即合!”另一人說道。
“我考慮一下吧。”Michael塞嘴裡塞進一顆口香糖,嚼了嚼,然後起身離開了椅子。
晚上的時候,夏初一直在搬箱子,全是幼兒園裡暫時多出來的用具,那邊放不下了,她隻好放到家裡。她要把它們搬進一個小房間,那裡暫時成了雜物間。
夏初就這麼在客廳裡來來回回地走動,Michael則一直盤腿坐在沙發上,像個疑惑的木頭人一樣嘀咕着什麼。他問夏初:“你喜歡Madonna嗎?”
“No。”夏初搬着紙箱走過去,目不斜視。
“我最近可能要考慮跟她合作的事了。”他告訴她。
“是嗎。”夏初空手返回門口,繼續搬起一個紙箱。
“我們約好見面了,但這是個私人性質的約會,不談工作。她還不許我帶保镖,隻讓我一個人去她家。”Michael托着下巴自言自語着。
夏初不再理他。
“奧斯卡金像獎的評選活動就在25号,我們會一起出席,是的,一起,每個人都會看見。”他還在念叨,明明是陳述,可是感覺更多的卻是别種設想和思考。
夏初終于看向了他,她放下了重重的紙箱,歪着腦袋有些累地瞧向舒服坐在沙發上的他,扶腰道:“請問您能沙發上起來,幫您的女朋友搬一下箱子嗎?你一直坐着不動彈,她很不爽。”
Michael好像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起來開始幫她搬箱子,他彎下腰抱起一個沉重的紙箱:“希望這幾個箱子不會讓我長肌肉。”
Michael害怕自己長肌肉,所以他常常不願意搬重物,他隻希望自己有條瘦瘦的胳膊。
夏初瞧了他一斜眼,淡定評論:“你可真是一朵奇葩。”
“我讨厭肌肉。”他又念叨了一句,搬着紙箱漸漸走遠。
紙箱全部存放好後,Michael又問她:“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你們要約會,未來還可能會合作。”夏初去盥洗室洗手,而Michael則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頭。
“可能吧,他們都希望我們可以合作。”
“他們?誰?”
“音樂團隊,音樂公司,還有觀衆,很多人。”
“那不錯。可我喜歡Whitney Houston。”夏初擦了擦手回了卧室,Michael依舊跟在她身後。
“是的,這個女人太野蠻粗俗了。”他搖着頭一本正經地吐槽道。
“Whitney?”夏初疑惑地蹙眉。
“Madonna!”Michael一臉乖巧地指正她。
“你敢當面這樣說她嗎?”夏初回過身子,抱胸挑眉。
“當然不敢!”Michael慢悠悠地藏進被窩,“我怕她當場掄起拳頭揍我!”
自從成為了一名幼兒園的老師,夏初隻有周末的時候才有機會來Neverland。而每到周末的時候,莊園裡總是會變得特别熱鬧,因為這裡總是有許多的孩子,有Michael與之偶然相識的普通人的孩子,也有他的侄子和侄女們,有時候Joseph和Katherine也會來兒子的莊園坐一坐。他們會和諧地坐在一處公共座椅上,悠閑地吃着爆米花,看着自己的兒女和孫輩們在面前跑來跑去,追逐嬉鬧,就像在上演一場激烈的大戰,歡笑聲不斷。
最普通的家庭聚會,最普通的天倫之樂。
許多時候,童星Macaulay Culkin也會出現在Neverland,他和Elizabeth Taylor一樣,
是這裡的常客。
Macaulay今年還不到11歲,去年他主演了電影《小鬼當家》,美國本土票房達到兩億八千五百萬美元,打破了票房紀錄,他也因此成為了美國最受歡迎的童星。Macaulay像每個同齡孩子一樣,天真貪玩,調皮搗蛋,夏初并沒有怎麼搞清楚他和Michael究竟是怎麼認識成為朋友和玩伴的,她隻是直觀地感受到這兩個家夥盡管相差二十二歲,卻都是幼稚鬼,這倆人曾為了“蜘蛛俠和超人誰更厲害”而吵嘴。
對于夏初來說,Macaulay就是個小惡魔,他總是在她身上使惡作劇,并且無視她的恐吓。
可是夏初也在這一片美好中察覺到了幾絲異樣,就在Michael和孩子們成群結隊地準備在莊園裡玩遊戲的時候,她随口問他:“為什麼我從沒見Jermaine來過Neverland?”
自從夏初和Michael複合以來,他好像就從未出現過。
“我怎麼會知道呢。”Michael簡單溫柔地回答,并沒有看她。他随即傻瓜一樣地把籃子扣在頭上,手還乖巧地抓着,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了孩子們的後面一起熱火朝天地去尋找“寶藏”。夏初知道,他可能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提及這些而已。
一個小時後,Michael被Joseph叫了過去,他是特意叫他過去的。父子倆悠閑地坐在長椅上,開始說些什麼,神情并不凝重,但也不像是在閑聊,而Katherine還站在他們的前面,觀看着她的孫子孫女們玩耍。
夏初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些什麼,她離他們有些遠。很快她便将注意力從他們身上移開了,直到幾分鐘後一個小女孩兒從Michael那邊朝她跑來:“Shiloh!Shiloh!”她拉住夏初,昂頭求道,“我的球被他們扔到樹上了,你能幫我拿下來嗎?我夠不到!”
夏初立刻過去,爬到樹上将調皮的男孩們扔上去的小皮球拿了下來,這時,她離Michael和Joseph不太遠,他們依舊在說話。
“……不要太過相信索尼的人,他們是商人,永遠是。”Joseph說。
Michael似乎想了一會兒,說:“哦,我的新公司看起來還不錯的,Joseph,你不用擔心。”
Joseph随意地插手抱着一隻腿的膝蓋,靜默着,依舊平淡開口:“你自己看着辦吧,畢竟我也管不了你了。但是你得注意一下你身邊的某些人,你得小心他們。”
Michael顯得很疑惑:“Who?”
“那些表面上為你工作實則心懷不軌的人。你得防止那些人在你背後搞小動作,從你身上撈好處,你必須得留有戒心。”
沒想到Michael反而輕松和善地笑了一下,他自信地告訴父親:“I trust my people,my people is good people.”
他相信他的人,他的人都是好人。
“有些貪婪的人是很會僞裝的……”
Michael又說了些什麼,夏初沒有再仔細聽,把皮球給了小女孩兒,側頭望了他們一眼,然後被小女孩兒拉走了。
下午五點的時候Neverland的司機将夏初送回了公寓,她總是習慣在自己家裡睡覺。天色将近暮色之時,洗漱完畢後靠在被窩裡的夏初在看關于備課的書,一陣“叮鈴鈴”的鈴聲響起,是Michael打來的電話。
“幹嘛?”她一邊肩膀夾着電話,兩隻手還不急不慢地翻着書。
“你到家了嗎?”電話裡的Michael問。
“嗯。”夏初拔開一支筆的筆蓋,認真地在本子上做着筆記,“澡都洗過了,現在在床上。”
“那麼早就要睡了嗎?”
“哪有,我在備課。”
“哦,我待會兒也要出門了,那你早點睡覺。”
相互說了“我愛你”後,夏初挂了電話。
前兩天Michael就跟夏初過他和Madonna有個約會,是的,當時Madonna對他說:“我請客,我開車,隻有你和我。”
Michael答應了。于是,今天的他沒有帶保镖,隻身一人赴約去了。
安靜的夜晚在她翻書和做筆記的聲音中過得很快,昏黃的台燈色調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晚十點。合上書和筆記,夏初起床伸展了身子,倒了杯清水喝了幾口,然後便關燈睡覺了。
淩晨一點的時候,家門突然傳來了開鎖的聲音,是Michael,他有夏初公寓的鑰匙。
隻是跟以往不同的是,以前他也經常會在半夜工作結束的時候不回Neverland而是直接回夏初這裡睡,如果夜已經深了,他就會小心翼翼地進門,然後蹑手蹑腳地睡在她身旁,生怕将熟睡中的她吵醒,所以夏初經常會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發現他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還沒有醒。可是這次,他進門的狀态卻很慌張,還有些害怕。他連燈也沒開,一路急匆匆地打開卧室的門,脫掉鞋子立刻鑽進夏初的被窩,在她身後緊緊地摟着她,所有的動作都已經停止的時候,他的喘氣聲便在靜谧的夜裡顯得越發清晰。
夏初被他的力量弄醒,迷迷糊糊地翻過身來,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她習慣地也摟緊了他,整張臉埋在了他的脖間,呼吸了幾下,沒有睜眼。
“你怎麼沒脫衣服?”她帶着困意有些不清醒地說,他的外套涼絲絲的,帶着夜半的寒意。
黑暗中的Michael沒有說話,隻是使勁摟着她,但是夏初感覺到Michael有點不正常,因為他的手有些發抖,喉結也控制不住地上下翻滾着。
他好像很緊張。
夏初伸手打開了台燈,昏黃的台燈立刻照亮了一片。光線即便舒适,但對于剛睜開眼的夏初來說還是有些刺眼,她稍稍坐起了身子,摸向他的臉:“怎麼了?”
可是Michael支支吾吾的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搖了搖頭,再次抱緊了她,好像隻有努力抱着她,他才能感受到安心和安全。
夏初滿頭霧水,她不明所以地輕輕推開他,看着他眉頭微蹙:“到底怎麼了?”
Michael的目光和她對上,卻又突然移開了視線。雖然僅是一瞬間,但他的眼神裡湧出了複雜的情緒,夏初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三個:驚慌、不安、愧疚。
她感覺到他不敢跟她直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虛。
“發生了什麼?”夏初敏銳而平靜地發問。
可是Michael低着頭,眉頭緊蹙,張了張口,卻又閉上,仿佛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什麼。”他逼着自己回答她,可是臉上卻寫着“有什麼”。
Michael不會說謊,他說不好謊,夏初怎麼會不知道。
困意全無,夏初注視着他:“不要騙我,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她看上去依舊平和,卻認真而嚴肅,Michael猶豫掙紮了許久,最終選擇告訴她事實,他不想瞞着她,這令他有股不安的犯罪感,這會令他覺得自己很可惡。
“Madonna和我……接吻了。”
夏初震驚地瞪着他,滿滿的疑惑和不可置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