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夕陽帶來了美麗的晚霞,半邊天際都染上了紫紅色,像調色盤一樣絢爛。Michael出來了,他來到她們打羽毛球的地方,卻發現那裡早已經沒有人在打球了,而他也沒看見夏初在哪裡。
他有點緊張,他進了小屋舍,找到了剛才和她一起打球的保姆,問她夏初呢。
保姆回答他:“呃……我們半個小時前就結束了,她……呃……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她沒有回去嗎?”
Michael心裡一涼。
他立刻叫了莊園裡所有的人開始在Neverland裡找夏初,大家都感到很驚訝,因為她們覺得他的反應太大了,夏初隻不過是消失了半個小時而已,而且又是在莊園裡,怎麼可能會出什麼事呢,更何況她是個聰明的成年人。
他卻那麼緊張,有點小題大做了。
然而在所有人快速動員之後,他們翻遍了整個莊園,竟然真的沒有發現夏初的蹤影。
她不見了。
她去哪裡了?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或是被人綁架了?
還是她逃走了?決定離開自己了?
驚慌的烏雲将Michael整個人席卷其中,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心急如焚,心如死灰。
所有人都在瘋狂地尋找着夏初,沒想到八九分鐘後,夏初竟然自己從大門的方向回到了莊園内,手裡拿着一個羽毛球,身旁還跟着Tomato。她看見大家,仿佛有點驚訝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她還沒有開口,Michael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紅着眼睛以從未有過的奔潰對她大聲呵斥:“你去哪裡了!你去什麼地方了!!”
心上一涼,夏初被他吼得怔在了原地。
“不是告訴過你外面現在很危險,讓你不要出去的嗎!如果外面有人在等着你怎麼辦!萬一有綁匪想綁架你怎麼辦!我說過讓你不要踏出Neverland一步你究竟有沒有聽到!你究竟有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Michael爆發的音量和态度像利刃一樣紮在了夏初的心上。
他從來沒有吼過她,可他剛才吼她的時候那麼兇,那麼冰冷,那麼可怕。
夏初被他吼紅了眼眶,眼淚在裡面打轉。
是頑皮的Tomato突然叼着羽毛球像旋風一樣沖出了Neverland,她怕它跑丢了,才立刻追了出去的。
他瞪着她的眼神帶着恐懼和心痛,注意到了她的委屈和自己的奔潰,因為心疼和自責而變得愈發的紅。
他一把攬過她緊緊地抱住,緊緊地,力度之大,像失去控制一樣,夏初的半張臉埋在他的肩膀裡,隻露出一雙朦胧淚眼。
她的肩膀抖動,開始啜泣。而Michael隻有不斷地抱緊她,拼命地抱緊她。
他太害怕她受傷,太害怕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