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麼!跟我一起啊!”小個女人興奮地說道。
高個女人卻顯得有些遲疑,小個女人還在繼續,看着她越來越瘋狂,她連忙拉住她,壓低聲音道:“嘿!你想把她打死嗎?不是說好隻是教訓教訓她,出出氣的嗎?”
“你怎麼這麼蠢!”小個女人立即轉頭憤怒而又淩厲地斥責她道,“你忘了當時那個狗仔賣給我們消息,而你知道Michael有了這個女人的時候你哭泣了多久嗎!你現在竟然要對她大發慈悲?”
高個女人愣住了。
她怎麼會忘呢,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種感覺,當你知道你的愛人被另一個女人占有了,就像天塌了一樣。那一個星期裡,她每天都在對着牆上的Michael流淚。
但她還是說道:“可是你想坐牢嗎?如果她死了,你會在監獄度過你的一生的……”
“I don't care!”小個女人一把推開了她,“走開!膽小鬼!”
可是高個女人一把抱住了她,繼續阻止道:“不行,你真的會把她打死的……”
“好!”小個女人突然收回了木棒,惡毒地說,“那我們就換一種方式羞辱她!”
她蹲了下來,撫摸了一把夏初那我見猶憐的蒼白臉龐:“瞧你看上去多清高啊,我最知道該怎麼對付你種自以為是的女人了。”
Harry Winston的總部大廈。
高貴的方形絨盒開啟,被水晶台子包圍了的Michael癡迷地欣賞着眼前這枚屬于夏初的鑽戒,閃耀純粹的鑽石被擁有高超工藝的珠寶打造師切割出無數完美的面,熠熠發光地鑲嵌在鉑金戒圈上。
它看上去如此珍貴、浪漫、獨一無二,就像他一生的承諾。
Michael的眼睛比鑽石還要美麗,他盯着鑽戒,發自心底地展露出微笑。
外面還在下着大雨。
“No!!No!!No!!”
一陣伴随着哭泣聲和尖叫聲的激烈掙紮,被人鉗制着的夏初全身上下的衣服被扒/得一幹二淨,她滿臉淚痕,屈辱到極緻地蜷縮在那裡。而小個女人就站在她面前,瘋狂地拍下了無數張她的luo體照片。
中途那女人還會緊捏着她的下巴,不停地對她吐口水,然後大力地扇她的臉。
“啪——”
“啪——”
這真的是羞辱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對于夏初而言,相機的閃光燈每閃一下就像滾燙的開水潑到自己皮膚上一樣可怕。她處在奔潰邊緣,哭着蜷成一團。
事态越來越瘋狂,高個女人有些害怕了,她拉住小個女人:“你打算把這些照片放出去嗎?你打算公開她和Michael的關系嗎?”
“當然不!”小個女人淩厲地道,“她配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Michael的女人嗎?她配讓全世界都承認她是Michael的女人嗎?她沒這個資格!我才不會如此愚蠢地實現她的美夢!我隻是為了羞辱她!”
當高個女人有一絲良心發現而感到些許愧疚後,她将淩亂狼狽的衣服被重新穿在了夏初飽受摧殘的身體上。她歎了口氣:“足夠了,就這樣吧。”
離開之前,小個女人還是不甘心地搖頭道:“不,我不能這樣就放過她。”
然後高個女人就驚訝地看到她掏出一把小刀走向了躺在地上的夏初。
陰暗的天空赫然劈下一道錯綜交織的閃電,像一把炸裂的利斧劃破了長空,下一瞬,整個世界雷嗔電怒。
淅瀝的暴雨聲淹沒不了破舊的鐵皮倉庫裡發生的一切,夏初凄厲的尖叫聲撕心裂肺地在冰冷的空氣中回蕩傳來。
被落地窗外突如其來的白色閃電和雷鳴聲驚到的Michael突然怔住了,他原本正在跟鑽戒設計師握手道謝,卻仿佛聽到了雷聲以外的什麼聲音。那一瞬,他的内心就像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似的,突然塌陷了。
他望着窗外的天色,在發愣,設計師還在與他握手,也本能地望了眼窗外的天空,那色調壓抑得可怕,他禮貌詢問他:“你還好嗎?”
Michael回過神來,失魂落魄地微微一笑:“我很好,謝謝你。”
兩個女人早已嚣張而又慌忙地逃走了,而地上的夏初還死氣沉沉地躺在那一片深淵之中。
聖芭芭拉的天空依舊陰霾灰藍,清冷的空氣令人感到陣陣寒氣,不知過了多久,原本狂亂墜下的雨滴變成了輕微如針的雨絲。
她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麻木通紅的眼睛裡一潭死水,眼尾滑出淚痕,像是流出了一道猩紅的血液。
被拉扯得松垮的上衣變了形,露出她的蒼白的肩頭,細膩的肌膚上醜陋如烙印般地刻着剜出血肉的單詞——“Bit/ch”。
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