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秦屹都牽着程司喆的手,兩個人如膠似漆。
飯桌上,程司喆後媽看出端倪,給程司喆夾了一塊排骨。
“他不愛吃這麼油膩的。”秦屹直接夾了一顆菜心放在程司喆面前的盤子裡。
後媽尴尬地把手退了回去,把排骨扔在了程沖的盤子裡,一晚上沒吃幾口飯。
“我們項目的協議您看還有什麼需要商榷的。”程慶元按捺不住說道。
“郵寄過來的協議我都看了,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有一個要求,我們需要一位技術人員外派到您這裡,學習一下。”秦屹表面上說的學習,實際上是監督。
“隻是有些技術是公司的核心機密,不太合适啊。”
“這很為難啊,我們需要保證工程的質量啊。”秦屹說着放下筷子。
程慶元實在沒有好辦法,他資金周轉不順暢,急需這個項目回款,就是秦屹提出再過分的要求,他也隻能答應。
“那好吧,秦總合作愉快。”程慶元舉杯。
“程總爽快,周一我就讓秘書将定稿的協議送到您的辦公室。”
程慶元長舒一口氣,隻是氣還沒有喘勻,秦屹又開口了。
“既然您爽快接納我司的一名外派員工,我也可以給您公司留一個職位,我看程公子就很合适。”
聽到這裡,程慶元反倒覺得不虧。至少可以讓兒子進入對方公司來學習一下内部的制度和公司運作模式,也是一次不錯的曆練。
不料秦屹卻說。“在西北工程有一個監理的位置空着,程公子可以跟着工程去基層曆練曆練,未來前途無量啊。”
“西北離家這麼遠,基層環境也不好,他一點經驗也沒有,他不合适。”後媽先着急了,看向程慶元。
程沖也急了看向他父親,他實在不想去外面吃苦。
“這個位置還非貴公子不可,其他人我不放心啊,你也知道一期工程的質量和口碑非常重要。”秦屹笑着說道。
程慶元沒想到秦屹來這一招。
秦屹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勺碗中的湯,“對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的程慶元,隻能咬牙說道:“還是您考慮的長遠。”
“我不去。”程沖摔碗就要走。
秦屹嘴角輕輕一扯,給程司喆加了一口青菜。
“程公子這脾氣倒是率性。”秦屹拿紙巾擦了擦嘴。
程慶元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叫人家是甲方呢。
最後隻能好吃好喝地把兩個人送出去,來的時候笑臉盈盈,出來的時候他倆的表情都要哭了。
程司喆看着他們兩個愁眉苦臉的表情就覺得好笑,惡人還要惡人磨,果然隻有秦屹這樣的壞蛋才能治得了他們。
看着他們走遠,後媽轉身問程慶元,“你不會真的要把兒子送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吧?”
他父親甩開他母親的手。
車裡的程司喆湊到秦屹身邊,“秦總,你今天好威風啊。”
“是嗎。”秦屹勾着嘴角看着他,和剛才寸步不讓的樣子截然不同。
程司喆假裝扶了扶鼻梁上的空氣眼鏡,學着秦屹說話的樣子,“星期一我讓秘書把合同送到你的辦公室。”
秦屹笑着摸了摸程司喆的頭發,說道:“我保證以後不會讓人欺負你。”
程司喆頓時覺得鼻子一酸,嘴巴癟下去,抱着秦屹的胳膊轉頭看向窗外,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曾經的山山哥哥在他身邊,也是一直保護着他,加上原主曾經被欺負的情緒湧上來,他再也忍不住。
秦屹貼心的用手指順着他的頭發,并沒有拆穿他試圖掩飾的情緒,隻是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