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别墅比秦屹家小很多,地段也更偏。
秦屹的黑色的奔馳緩緩駛入,第一次帶程司喆回家,他穿了一套黑色西裝,金絲眼鏡,頭發整理的一絲不苟,簡直就是腹黑總裁的模闆。
出門前程司喆關于穿衣服,問過秦屹的意見,秦屹說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所以他又穿了一件淺色毛衣,外面套了一件寬大的羽絨服,像學生一樣。
司機把奔馳停到門前,程司喆要下車,秦屹按住他的手,示意他等一下。
程司喆一家都出來迎接。
司機下車開門,秦屹的一雙大長腿才屈尊降貴地從車内支出來,不像是來見嶽父的,更像是來要債的。
程司喆看出去,他離開那天都沒有見過這種陣仗。
隻見程慶元先伸出手來,“秦總。”秦屹笑着兩人握了一下手,秦屹笑得商業化不帶一絲情緒。
身後程司喆後媽,笑臉盈盈的站在旁邊,四五十歲的樣子,看上去保養很好,一身紫色旗袍外面披了一件毛茸茸的披肩。
身邊站着他們的小兒子程沖,一副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樣子,雙手插兜,打量着秦屹,程司喆更是完全沒被他放在眼裡。
不止是程沖,其他人都像是沒看到程司喆一樣,他和司機像是透明人一樣,站在秦屹的身後,他的作用是秦屹來到程家的一個門牌卡,刷開了門。
程司喆對他們的商業談判,假意逢迎并沒有什麼興趣,正走着神,秦屹伸過來一隻手,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程司喆明白,把手搭在了上面。
他們無名指上的戒指相互觸碰,讓程司喆有了一絲奇怪的安全感。在這個原本他熟悉的環境裡,好像隻有旁邊這和自己不同姓氏的男人才是自己人。
随着秦屹的動作,衆人的目光才落到了程司喆的身上。
後媽上前說道:“小喆的氣色好多了,小喆從小不在家養着,有些禮數習慣不知道,沒規矩,是我們做長輩的失職,有不周的地方,還請秦總多多擔待。”
程司喆自小被養在外面,接回來是為了不得已完成兩家的婚約,促成項目合作。
程司喆看着後媽這張嘴臉無心跟他演戲,一句話也沒有接,程沖先沉不住氣,像以前教訓起程司喆,“你這是什麼态度,長輩說話呢,一點禮數都沒有,以後好好伺候秦總,秦總有什麼不滿的,您就盡管教他。”說完還不忘谄媚的看向秦屹,一副當家做主的樣子。
誰知道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這位誰啊?”秦屹直接跳過程沖,看向程慶元。
程慶元剛想介紹,秦屹擺了擺手看向程沖,說道:“着應該是程司喆的弟弟吧,果然是好教養。”
“大人面前有你說話的份,小孩真不懂事。”程慶元拍着兒子的胳膊,“趕緊給你哥道歉。”
程沖梗着脖子看向秦屹,他母親拍了一下他腦袋,“等什麼呢?”
程沖才翻着白眼,嘟囔了一句,“對不起。”語氣透着兇狠狂妄。
秦屹笑着說道:“還好來的不是小程公子。”
如果能靈魂出竅的話,程沖已經咬牙切齒,跺腳,打滾,恨不得過來拼命了。
雖然秦屹針對的是程沖,但是實際上反駁的是他母親,他母親在後面臉上一陣紅一真白的。
“那我們先進去聊。”程慶元看這尴尬場面,門還沒進,就硝煙四起,果然是來者不善,他以為秦屹是為了項目來先發制人的,怎麼也想不到裡面是程司喆的原因,于是越偏越遠,還是完全沒有把程司喆放在眼裡。
“你這别墅倒是氣派。”
“哪裡哪裡,勉強遮風避雨。”
雖說程慶元還是長輩,但是整個氣氛更像是秦屹作為甲方領導來視察的。
“以前程司喆住哪裡呀?”秦屹漫不經心的像參觀一樣,程家絲毫沒有準備秦屹會關心這個。
程慶元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秦屹去住程司喆那個漏風的房間,程司喆就站在一旁,随便編一個謊話,肯定會穿幫,隻能硬着頭皮說道:“之前程司喆的房間在裝修,想到以後你們回來,已經給你們裝了一個大房間。”
一上樓,程沖不幹了,直接往前沖,他母親趕緊拉住他使眼色,“你這孩子一驚一乍的,一點都不穩重。”
那這個房間本來是給程沖裝的遊戲屋,電競椅都裝好了,空調暖烘烘的,還配了一個特别大的床。
秦屹指着那台電腦和電競椅,“我們不玩遊戲,把這個拆掉吧,我想換成一個茶桌和辦公桌,以後回來還可以工作。”
“好好好。”程慶元一口答應,程沖愣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