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拌,寵着呗。
“十一點之前必須到家。”賀松餘說。
“嗯嗯。”時肆那邊停下了敲鍵盤的聲音,看來是遊戲結束了。
“要不你現在就回來吧。”賀松餘突然改變主意了。
時肆這邊把剛剛因為接電話而滑到脖子上的耳機摘下,對着電話問:“不是十一點之前嗎?”
“想你了。”賀松餘的聲音輕輕的。
時肆想到賀松餘今天晚上處理了那麼一檔事,可能心情不是很好,于是也沒堅持要留在代數家,打了聲招呼就開車回家去了。
隻是他剛打開家門,鞋都還沒來得及換,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偏偏家裡還一盞燈沒開。
“魚魚哥哥,”時肆安慰性地喊了聲,擡手回抱對方,“怎麼不開燈啊?”
這聲“魚魚哥哥”依舊是時肆無數次被讨伐換來的經驗。
他發現在床上的時候叫什麼都不好使,但是叫這個特别好使。
基本每次叫了賀松餘都會聽話些,而且這四個字無論在哪個場景都通用。
“嗯。”賀松餘的頭發蹭在時肆的頸部,他一邊回應了聲,一邊按開了玄關處的燈開關。
時肆看不見賀松餘的表情,無法判斷他現在的狀态,不過這樣無法判斷的狀态一般都是不太高興就對了。
時肆回手把門關上,摟着人,兩隻腳還要左腳踩右腳地脫掉鞋,然後拖鞋也不穿了,推着人就往裡走。
“怎麼了啊?他們說你壞話了?”時肆一邊說一邊摟着這位不願意擡起頭的男朋友往房間裡走。
“嗯!”賀松餘這一聲特别委屈。
時肆立刻就心疼了,瘋狂地搓搓賀松餘的後背:“沒事沒事,咱罵回去!”
走到房間裡,時肆屁股剛挨着床沿,賀松餘就忽然擡起了頭。
時肆這才發現,這人臉上根本不委屈,滿臉都是笑意。
“我操-你大爺的!”時肆推開他就要跑。
賀松餘擡手就把人撈了回來,壓到床上,無奈地說:“說了多少次不能說髒話,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他低下頭親了親時肆的唇,輕聲讨好:“寶寶,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今天晚上真的好憋屈,被他們罵了好久,但是我又不能做不被法律允許的事情……”
操。
時肆又心疼了。
“……就做一次,隻能一次。”他閉上眼,妥協地說。
“好。”賀松餘答應得很利落。
隻是嘴上答應是那麼一回事,行動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時肆中途睡過去好幾次,然後又被弄醒,醒來看見人還在辛勤耕耘,剛想罵,就瞬間全都被頂得吞回去了。
賀松餘把時肆抱到飄窗上坐着,不知疲憊地親了親時肆的唇,看向外面,拍拍時肆迷迷糊糊的臉,說:“看日出,寶寶。”
“……魚魚哥哥,我想睡覺。”時肆隻敷衍地看了眼窗外,就把臉埋到賀松餘的胸前繼續閉上了眼睛。
賀松餘按了按時肆的肚子,最終還是沒有繼續為難他,将人抱進了浴室。“
(3)回收文案
西海--賀松餘生日宴
時肆已經連着四天夜不歸宿了,每天回賀松餘的信息也回得很敷衍,在家裡也對賀松餘額外敷衍。
賀松餘以為這是情侶之間的冷淡期到了,他覺得不能這樣下去,本來打算等到晚上自己工作結束之後就回去教訓一下時肆,結果人家根本不回家。
他讓人調查時肆晚上都去哪裡了,給的答複要麼是在代數家玩得太興奮睡着了,要麼是覺得太晚了就沒回家,随便找了家酒店就睡了。
賀松餘非常生氣。
他已經憋了兩個星期的氣了,第二天見到時肆一定要把人盤起來質問!
結果時肆回來的那幾段時間,賀松餘剛好都忙得脫不開身,再加上時肆的有意躲着,賀松餘根本找不到機會質問。
憋屈。
傷心。
難過。
感覺要被提分手了。
賀松餘決定自己一個人偷偷去西海,短時間内不能糾纏時肆。
隻要時肆找不到他,他就不會被提分手。
他才不要分手。
時肆敢和他分手他就讓時肆這輩子出不了家門!!
*
“我知道賀松餘去西海了啊,”時肆正在酒店裡刷牙,和賀母打電話,“他昨天和我說他生日宴要在西海辦,不過那邊沒有買房,他把酒店房号都發給我了,讓我識相點就自己去找他。”
“哎喲這孩子,”賀母無奈地笑了,“越長大越幼稚。”
“幼稚點也好,沒事,我不嫌棄,”時肆吐了泡泡,說,“不過他可能會很生氣,我還得做個心理準備。”
“你說你這驚喜準備的,一天天都躲着他,他能不生氣嘛?”賀母說是這麼說,卻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時肆将嘴裡的泡泡簌幹淨,擦擦嘴往外走,說:“沒辦法,我比較愛加倍報複。”
時肆畢業的前兩個星期,賀松餘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失聯,時肆到處都聯系不上人,又急又委屈,偏偏賀松餘并沒有因為心疼他就出現,一天打八百個電話沒一個是接的。
時肆甚至哭到賀父賀母家,結果他爸媽都毫不知情。
時肆差點以為賀松餘失蹤了要報警的時候,人就出現了。
畢業典禮那天,他穿着學士服出校門,就被人抱進了車裡,一通猛親。
時肆的心終于有了着落,然後抱着賀松餘哭了一路,司機在前面都聽不下去了,但還是要恪盡職守地把車開到目的地。
賀松餘在畢業典禮的那天給他準備了很多驚喜,慶祝時肆畢業。
時肆卻不領情,他快要擔心死了,哭着打人罵賀松餘說以後都不許這樣。
現在想想,時肆對賀松餘現在的态度都還算好的,起碼時肆還願意和他有聯系。
“唉,這事兒過完你也别生畢業那次的氣了啊,我們那天罵過他了。”賀母安撫着時肆的情緒。
時肆嗯了聲。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挂了電話。
時肆打了個呵欠,換好衣服後退了房,把換出來的衣服拿回家丢到洗衣機裡洗,等洗好了又去曬。
其實沒有賀松餘他自己過得也很無聊,每天都不知道要幹什麼。
賀松餘在的時候他還有興緻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裡躺着打遊戲,或者去招惹一下賀松餘,然後再撒一通嬌。
現在賀松餘不在身邊,他就感覺很無聊。
沒有課要上,賀松餘也不讓他繼續當助理了,怕累着他,然後時肆現在就是接點簡單的委托玩玩。
他想了想,打算到橋洞那邊去看看。
不過現在的橋洞已經不叫橋洞了,那邊被大師說陰氣太重,建了一所中學。
時肆有時候會去看看,看看自己曾經的家園。
他每次路過那裡,看見那所嶄新的學校,都會突然怅然。
他會想起媽媽。
回想起他們一家三口和張姨還有那位小時候陪他玩的老爺爺。
現在圍着餐桌吃飯的人隻剩下了兩個。
時肆過得很好,時任珂過得也很好。
時肆站在校門口的一顆樹下,望向裡面。
中學生都已經放假,此時校園裡空蕩蕩的,卻也充滿了青春的味道。
時肆在學校裡看不見任何一點自己曾經的家的影子。
那個被萬人唾棄的貧民窟徹底消失了。
橋洞被做成了學校大門,一個很小的小鎮被改成了一所學校。
時肆斂下眸,轉身離去。
他不可惜貧民窟的遭遇。
他隻是可惜,自己的過往被埋葬。
打車去到高鐵站,訂好去西海的票以後,時肆坐在等待處看着面前的高鐵一輛又一輛地開過去。
時間過得真快啊。
*
賀松餘已經連着三天沒有時肆的音訊了,甚至到生日當天,他都沒收到時肆的的祝福。
晚上的宴會中,他家邀請了挺多人,隻是一向待人謙遜溫和有禮的賀松餘,今天晚上分外沉默。
你去和他說話,也隻能得到敷衍的一個笑。
李齊觀都快看不下去了,打電話給時肆。
“有事?”時肆很快接起。
“你還記得今天什麼日子嗎??”李齊觀一邊問,一邊看着一杯又一杯接着喝的賀松餘。
賀家最低谷的時候他都沒見賀松餘這麼喝過!!!
“記得啊,怎麼了?這不才剛開始一小時嗎?”時肆海邊的沙灘椅上無所事事地看着海。
“都一小時了你還不來??”李齊觀不知道這兩人又在玩什麼情趣,“你男朋友要得失心瘋了!!”
“哦,讓他瘋呗。”時肆拿起手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
李齊觀挂了電話,和黃迅鐘景天對了個眼神,然後齊刷刷上去按住了賀松餘還要喝的手。
賀松餘涼涼地看了他們一眼。
“别喝了魚哥,算我們求你,”黃迅說,“照你這麼喝下去,一會兒時肆來了你也看不清他是誰了!”
“我有數。”賀松餘說着還要繼續加酒。
“你有個屁的數啊!!”鐘景天一生氣直接奪過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放,“不就是個男人嗎?!”
賀松餘看了他一眼。
鐘景天瞬間慫了,臉上沒了表情,湊過去說:“哥,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賀松餘沒說話,但也沒再繼續喝酒了。
他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
小朋友真的不要他了嗎?
小朋友真的要和他分手嗎?
分手就分手吧,分手為什麼不出來和他提一聲,直接就不見了呢?
連生日也不來過了。
好狠的心啊寶寶。
寶寶。
嗚嗚嗚。
寶寶。
怎麼還不來。
寶寶……QAQ
你完蛋了。
他娘的。
時肆。
你完了。
“我草,”李齊觀突然碰了碰賀松餘的手臂,被賀松餘嫌棄的避開,他絲毫不在意地繼續說,“看看誰來了?”
賀松餘這才睜開眼,往大門的方向望去。
見不到人很煩躁,現在見到人了更煩躁。
因為時肆被一個女孩子搭讪了。
賀松餘低頭又悶了口酒,接着站起身就往時肆的方向走去。
“哎哎哎魚哥,冷靜啊!”黃迅看賀松餘一副要去幹架的姿勢,立刻伸手攔了一下,但毫無用處。
“别管他了,他有數的。”李齊觀說。
說是這麼說着,三個人卻都憂心忡忡地往那個方向看去。
結果就看見剛剛還一副要殺人的架勢的人,一下子栽到時肆懷裡,把人抱住。
看樣子,好像還是在撒嬌。
秘書組三人齊刷刷地松了口氣。
“寶寶。”賀松餘緊緊抱着時肆,委屈屈地說,“你不可以不要我。”
時肆在他身上聞到了很濃的酒氣,皺了皺眉。
賀松餘自從和時肆在一起之後就一直不到必要情況不會碰煙酒,像賀松餘本人的生日局,就更不可能有人敢給他勸酒了。
“喝酒了?”時肆拍拍人的背,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問,“喝了多少?”
賀松餘坐在他旁邊,但人還半摟着挂在時肆身上,蹭了蹭時肆的脖子,說:“沒喝多少。”
“還說沒喝多少,都醉了吧。”時肆揉了揉人的頭發,又問,“給你準備了驚喜,要去看嗎?”
賀松餘搖搖頭,好像快碎掉了,說:“不要驚喜,我隻要時肆。”
時肆仿佛能看見賀松餘在微信聊天框發一堆紅色心碎emoji的樣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他自己也想賀松餘想得不行,但是他現在要矜持點。
他歎了口氣,說:“生日快樂賀松餘。”
“一點也不快樂。”賀松餘委屈地說。
“你想怎麼樣啊?”時肆掐着人的下巴把他頭擡起來,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要和你分手,”賀松餘黏糊糊地貼着時肆,湊上去親了親時肆的鼻尖,又親到嘴巴,委屈地說,“我不想分手。”
“?”時肆疑惑地看着賀松餘。
他是真沒想到賀松餘能想到分手上面去。
“我沒有要和你分手。”時肆知道分手對賀松餘來說是很不一樣的,他以前每次提到這兩個字賀松餘就會失控,說什麼都沒有用。
“嗯……”賀松餘把人樓的更緊了。
接下來的一整場晚宴,賀松餘就跟個挂件一樣黏着時肆,時肆離開兩步他就委屈得不行,連上廁所都得帶着。
不過可能是喝醉了的功效,也額外聽話。
“站這等我,不要亂動,”時肆指着賀松餘坐的這把椅子,命令道,“我去那兩杯水給壽星。”
賀松餘隻好乖乖點頭。
不過在時肆轉身以後,他眼裡的清澈瞬間離去,代替而之的是一層消散不開的陰雲。
他看見,看見時肆在拿水的時候和别人的手碰到了。
他看見時肆對别人笑了。
他看見時肆和别人聊天了。
酒精上腦,他差點就要拿手邊一切可以拿的東西砸過去了。
嫉妒心瘋狂上湧,就像有人在神經裡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瘋狂拉扯着他的理智。
他要瘋了。
他的準頭是從小練的,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他找到發力點,扔出去就一定是指哪打哪。
就在他拿着一顆薄荷糖要砸過去的時候,時肆和那人招手說了拜拜,然後轉身朝賀松餘走來。
賀松餘立刻把薄荷糖扔到地上,低下頭乖乖的等着時肆過來。
一身刺瞬間全都軟下來,收斂起它們的攻擊性。
時肆剛一接近,賀松餘立刻就拉住了時肆的手。
時肆獎勵般親了親賀松餘的唇,莫名有種征服的快感:“真乖。”
這場宴會直到淩晨才結束。
時肆坐在回酒店的車上,打了個呵欠,說:“看來驚喜隻能明天再去給你了。”
“明天也不用了吧。”賀松餘和時肆都坐在後座,賀松餘此時就貼着時肆,也不嫌熱。
“那怎麼能?”時肆拍拍賀松餘的頭,說,“你懂個屁。”
“嗯……”賀松餘眼底閃過一絲暗色,“驚喜留着以後吧。”
時肆太困了沒聽懂,靠在賀松餘身上開始變得迷迷糊糊。
到酒店裡的時候時肆還都是迷迷糊糊的,直到被賀松餘推到床上。
時肆一下子就醒了。
“等等等等——”時肆還沒多說幾個“等”字,就被霸道的賀松餘吻了上來,強硬打斷。
賀松餘掐着他的脖子,在宴會上的懵懂醉意蕩然無存。
操,又被騙了!
時肆腹诽,卻不敢胡亂掙紮。
“躲我好玩麼?”賀松餘給時肆翻了個身,松開時肆的皮帶,将時肆的手反綁在身後。
“我隻是以牙還牙罷了。”時肆不服氣地說。
賀松餘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松開自己的皮帶,用它在時肆屁股上用力抽了一下。
時肆叫了聲,瞬間顫抖着身子不說話了。
“好玩麼?”賀松餘再問。
“……不好玩。”時肆回答。
确實不好玩,自己也不好受,被抓到了還要被欺負。
“怎麼去到哪都能沾花惹草呢?”賀松餘又在時肆屁股上抽了一下。
時肆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了,他知道賀松餘這是又失控了,說什麼都沒用的那種,幹脆也不費那麼多嘴上的力氣去争執,留着點力撐過今晚都算好的了。
“想和我分手?”賀松餘再打。
“沒有……”時肆剛說完就又挨打了。
“我是不是說過,”賀松餘壓下身,在時肆耳邊輕聲說,“别惹我生氣。”
時肆感覺到賀松餘換了邊屁股打。
“我錯了……”時肆知道不說話隻會讓賀松餘更生氣,現在認點錯一會兒火氣還能消減消減。
“錯了?”賀松餘氣笑了。
接着又是“啪!”的一聲。
“整整,三十,四天,”他一個詞打一下,很明顯還是收斂了勁的,壓抑着火氣問,“你錯哪了?嗯?”
時肆全身都發着抖,他顫聲說:“哪都錯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賀松餘會以為他要分手啊!!
賀松餘一手掐着他脖子壓下來,在他大腿上又打了一下,聲音冷清卻又帶着不可言說的壓迫感:“繼續躲啊。”
“啪!”
“腿給你打斷,跑啊。”
“啪!”
“不是很能躲嗎?”
“啪!”
時肆咬着牙還是沒忍住哭出聲,賀松餘卻一點沒心疼。
平時失控聽見了哭聲還是會心軟一下的,但這次不僅失控,還生氣,還酒精上腦。
“哭什麼?”
“啪!”力度卻輕了許多。
“……”
終于,賀松餘解開捆着時肆手腕的皮帶,給人翻了個身。
他把手裡的那條和捆着的都扔到了地上,再次欺身壓上去,撫着時肆的臉,輕柔地為他擦去眼淚。
“時肆,”賀松餘把人抱到懷裡,輕輕揉着那些被打的地方,又吻下去,占有而又溫柔,“如果我做錯了什麼,可不可以說出來,告訴我?”
時肆還是在哭,他把臉埋在賀松餘的懷裡,不出聲。
“如果我做錯了事情,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可以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或者拿着一億元去買彩票,我全都無所謂。”賀松餘輕聲哄着懷裡的人,他終究還是對時肆的哭聲心軟了。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我會控制不住,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時肆,我不想這樣。”他說着,自己也有點憋屈。
抱緊懷裡的人,他輕輕地說:“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愛到不舍得傷害你。”
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挖掘出我的真面目。
時肆這時候終于出聲了,說:“賀松餘,我痛……”
“我錯了。”賀松餘有點心疼,把人抱去浴室,順手拿了幾瓶藥膏,輕輕哄着人,幫人脫衣服,然後給他洗澡。
時肆進到溫水裡的時候感到腿上屁股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好不容易才習慣這個感覺。
“時肆……”賀松餘一邊給時肆洗頭,一邊猶豫着問,“明天的驚喜,我還可以拿到嗎?”
時肆輕輕吐出口氣,說:“當然可以,放心。”
他閉着眼睛,頭一次有些輕松地說出那令他别扭了一生,而且不會随便對任何人說出的三個字。
“我愛你。”
[全文完]
2024.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