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一在澳大利亞相對安穩地度過了兩個星期。
沒有人找他麻煩,也沒有邊叔叔要面對,像是回到了大學的日子,自在極了。
不過可惜的是陳少爺上個星期就回中國了,也沒能陪初十一玩多久。
現在初十一就在自己酒吧的房間裡和另一個人打電腦遊戲。
房間隔音很好,外面無論再吵都隻能聽見一點小動靜,不會打擾到人休息。
但忽然聽見五樓這層的動靜全部消失,初十一蹙眉,讓他朋友在房間裡等,接着打開門出去查看情況。
他出去一看,喲,百年難得一見,鬧事的來了。
初十一笑着抄起牆邊的棍子,緩步朝那六七個壯丁走去。
來者站在舞池中央,面色不善,手持着槍就要挾人,惹得人們紛紛避開。
大多數人都不想攤上事,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選擇躲,就算是有武力的也懶得理,因為和他們作對沒好處。
但可惜,這些人碰上了硬茬老闆,初十一。
初十一有一米八幾,但看着并不顯壯,和那些大塊頭不同,他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所以那些壯丁看見他把鐵棍搭在肩上,文文弱弱地朝他們走來後,齊刷刷笑出了智障兒童般的傻逼聲音。
最可笑的是,壯丁們還以為自己笑得很嘲諷。
最面色不善的那人笑得最猖狂,估計是他們的老大。
這位老大用槍指着初十一的眉心,講着澳大利亞語:“你知道你們老闆在哪麼?我找他有事。”
初十一委婉一笑:“不好意思,我們老闆暫不見人,暫時由我來接待您,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他一邊說一邊捏緊手裡的棍子,另外一隻手放在口袋裡。
“我的需要就是見你們老闆!”那老大怒吼一聲,整個安靜的舞池隻有他一人的聲音,就連音樂都被中途掐掉了。
而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人就是老闆。
“想見老闆?”初十一輕笑一聲,“可以啊,但得先過我這關,打架還是搖子,撲克當然也行,你們一個一個上還是群攻,隻要赢下我一局,打趴我一次,我就讓你們見我老闆。”
語氣中滿是猖狂與不屑,嘲弄人心。
這小子真是太狂了。
這群壯丁當然不會那麼多花裡胡哨的遊戲,他們果斷選擇了打架。
初十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眯眼勾唇,輕飄飄滿不在乎地問:“一個一個上還是打群架?”
如果是打群架的話,初十一就更好辦了。
畢竟他可沒說自己要一對多,而樓梯口已經站了好幾位保镖。
“我一個人就夠踩死三個你了!”那老大上前一步,主動放下槍支,兩隻手交握在一起,把骨頭弄得咔咔作響。
初十一最受不了這死動靜。
“吵死了……”初十一直接用力把搭在肩上的鐵棍甩了出去。
因為甩得很快且措不及防,那老大的肩膀硬生生挨下這棒。
老大捂着肩說了幾句髒話,接着朝初十一沖了過來,揮拳的動作極其明顯。
初十一在内心歎了口氣。
光靠蠻力可不行啊。
初十一偏頭躲開,一拳招呼在那人肚子上,抓住對方一隻手,繞到對方背後,在對方将要轉過身時一腳踹在他膝蓋窩上,又迅速從口袋掏出一副手铐。
“咔嗒”兩聲,老大雙手背後,被初十一掐着後脖頸,面朝下的按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甚至不到一分鐘。
初十一打了個呵欠,淡淡擡眼瞥向另外那幾個壯丁,單挑了一下眉。
滿是嘲諷。
那幾個瞬間按耐不住了,一窩蜂就要沖上來。
與此同時,樓梯口的那幾位保镖也瞬間沖上來,擋在了初十一前面。
初十一勾唇,坐在老大的背上,在那群人混戰時,低下頭,在老大耳邊輕聲說:“告訴你個秘密,我就是老闆。”
老大瞳孔微縮,立刻開始無用的掙紮。
但掙紮在初十一将刀抵在他頸側的那一刻就瞬間停止了。
“你找我什麼事?”初十一問。
“……不是我找你,有人喊我來找你,順便找事的,”老大能屈能伸,很快啊,就服了個軟,“我們拿錢辦事,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對不起。”
初十一眉頭輕皺,站起身,喊那群保镖停手。
老大同時也喊住他的人,場面出現了一瞬甯靜及和諧。
初十一擺擺手讓保镖撤到一邊,彎腰提起老大的後領,讓他站好,對着那群小弟笑道:“這樣吧,你們一人在這辦張卡,我就放你們走。”
萬惡的資本家!!!!
老大咬牙,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萬惡的資本家!!!!
初十一輕笑,拿出鑰匙給老大的手铐開鎖。
一邊開,一邊問:“那人給了你們多少錢?”
老大抿唇,說:“一人一萬歐元。”
“那還是夠辦兩張卡的。”初十一點點頭。
萬!惡!的!資!本!家!!!
初十一站在一樓的吧台處,手裡拿着一沓錢,笑着對那幾個垂頭喪氣的壯丁說:“有空常來玩啊!”
壯丁們:“……”資本家都去死好嗎!!!
看着壯丁們出酒吧,初十一的嘴角瞬間壓下。
他啧了聲,轉身乘電梯回到五樓。
進到房間,他朋友還在打遊戲,眼都沒擡,問:“外面怎麼了?”
“沒什麼,一些小雜魚而已。”初十一淡聲說。
朋友掀起眼皮,看了眼把外套搭到椅子上的初十一,抿了抿唇,放下手機,走到他身後,從後面抱住他,說:“你好像心情不好了。”
初十一偏開頭,避開了鋪在他脖頸的呼吸,說:“别鬧我,我有點事要忙。”
朋友松開手,咬了咬下嘴唇,有話想說,但沒開口。
他轉身坐回手機旁邊,沒有再說話。
初十一走到電腦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塊巧克力,精準地丢到朋友身旁,然後打開電腦。
果不其然,有郵件在半小時前發到了他郵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