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飽了。”
“那喝杯合歡酒吧。”
“好。”帶着些不熟練,若槿在接過酒杯後别扭地将她的手同他的手纏繞在一起,飲下合歡酒。以為接下來就是要行夫妻之事的若槿有些不知所措,隻能眼巴巴地看着淩喻。
下一秒,淩喻輕輕抱住她,還沒等若槿從驚訝中緩過來,肩膀感到涼意,是淩喻的眼淚…
“我終于,娶到你了。”好像帶着很大的委屈,懷中的少年像抓住了珍寶,不忍放手。
“我害怕,害怕你喜歡上了别人,更怕你成了别人的妻,所以就想快點把你娶回來,就算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會恨我嗎?”
他看着若槿,滿眼認真,但說出的話又好像不像是從這樣一個平日看似薄情的男子口中會說出的一樣。
若槿有些不解,不解淩喻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喜歡她嗎?是真的喜歡嗎?又是何時喜歡上的?她好像真的不了解他,也有些看不透他。
“倒是提不上恨,但又怎麼會不讨厭呢。讨厭你讓我不能日日陪伴家人,不能再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姐,不能有一個……”若槿突然停了下來,她知道下面的話不能再說了,會傷他的心的。
“嗯……對不起。”說罷,淩喻随手拂去淚水,大步走向櫃子,從中拿出了一條新的被褥。
“今天先将就睡吧,外面人太雜,分房難免會被議論口舌,在沒經過你的允許前,我不會碰你的,你安心。”
在看見了淩喻沒了動作後,若槿意識到他應該是讓自己先睡,還是睡裡面,是怕她掉下來嗎?明白了意思後,她利落地去掉發飾,脫去了外襯留下裡衣,然後躺進了被褥裡,轉頭看,才發現淩喻是背對着她的。
“那個,淩喻,我好了。”
“嗯。”随後他吹滅了蠟燭,脫去外衣後上了床。
無論如何,他是開心的,畢竟,那個他日日夜夜盼着的人兒,成了他的夫人,不喜歡也沒關系,他可以等,等到什麼時候上天看見了他明了的心,說不定就讓他的槿兒喜歡上他了。
那晚兩個喝醉的人一同入睡,他們的夢裡,有彼此。
他是因為壯膽去喝酒,她也是。隻是壯的膽不同罷了。
冬日的清晨是帶着寒意的,有幾隻小鳥在樹上叫着,想要叫起屋内的熟睡之人。
它們的努力終歸是起了作用,屋内的人醒了,睡眼惺忪,昨日不該喝那麼多酒的,若槿在心裡對自己說着。看了一眼旁邊,果然,不出所料,隻有整齊的被褥,應該是去處理公務了。
一擡頭,看見的竟是高照的太陽!若槿急了,想到現在這時刻應該不早了。
吱呀一聲,進來的是一個婢女,行禮道:“喻王妃好,奴婢是喻王為你選的貼身侍女,名為許在安。”
“在安,是個好聽的名字,是有你在就心安嗎?”若槿對她挑了挑眉,笑道,“以後就你我相稱吧,不必把身份奉作唯一。”
“奴……是,在安遵命。”
“那我們現在幹什麼,或者說,你會幹什麼?”若槿走近了許在安,一臉認真。
“在安會做飯,縫補,洗衣,還會……劍術。是在安養父生前授予在安的。喻王殿下也是看在這點才挑選在安為王妃侍女的。”
“嗯……不錯,要不,你偷偷教教我?”若槿邊說着還不忘向許在安眨眨眼睛,想要等到她肯定的答複。
許在安明顯還是有些猶豫。緊皺着眉頭。
“她若想學便教她。”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我不在時就由你來教她。”淩喻看向若槿,他穿着一身黑衣,更顯冷峻,若不是若槿昨晚見過他那醉酒的樣子,還真要被他吓着了。
“淩喻……”若槿鬥起膽來叫他。
“我想起來了,準确來說,我夢到了,我們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