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楠今日着實歡喜,若槿也來了興緻,便将先前的話全然抛在腦後,忘得一幹二淨。
就這樣連着小酌了兩三杯,若槿的臉變得紅撲撲的,說話也變得有些溫吞了。
雲楠見若槿有些醉了,便不再暢飲,将她送上了若府的馬車後,便回到了她自己家中。
開始籌備商鋪之時,雲楠因白日事務繁多,東奔西走,就想着租賃一家商鋪附近的屋舍。一來來去方便,二來非親非故一直住在若府也不是長久之計。
她執意搬出,若槿就将府中二位丫鬟派到了她這裡,為的是家中無人時,有人能看顧雲雅雅。因雲雅雅正是讀書的年紀,若槿還為她找了學堂念書。
雲楠也不曾使喚過那二位丫鬟,隻是讓她們幫忙打理着家務事和照顧雲雅雅,雅雅白日多在學堂,所以她們需要忙碌的事情比呆在若府時少。
她們同吃同住,關系也漸漸親近起來。
雲楠回到家,看到春枝秋枝二人正坐在石凳上,雅雅則拿着書卷在念。
“雅雅,好好背,待會兒你秋姐姐要考考你的。”秋枝故作嚴肅的扮道。
春枝打了秋枝一下,啧了一聲說:“你吓唬孩子幹嘛。”又轉向雲雅雅說:“雅雅慢慢背,我們不急,秋姐姐也不急。”
秋枝不樂意了,“怎麼不急,她都帶話回來了,這是夫子明天要考的。”
“你們兩個别争了。”雲楠開口打斷了她們。
“楠姐,你回來了。”春枝上前去迎,“今日怎麼那麼晚?”
雲雅雅也一下子撲到了雲楠身上,甜甜地說:“媽媽你回來啦。”
雲雅雅身量隻達雲楠腹部,雲楠雙手摟住女兒的肩膀道:“因為今日我有兩件歡喜事。”
愛湊熱鬧的秋枝立馬将腦袋湊了過來,生怕漏聽了一句話。
“快說說,什麼事?”秋枝催促道。
雲楠不緊不慢地道出:“這頭一件事啊,便是我們的鋪子快要開張了,叫朱顔生。”
“确是喜事,這大半月你全然将心思放在上面,都消瘦了不少。”春枝語氣盡顯心疼。
這時一旁的秋枝又叽叽喳喳插了進來,“還有呢還有呢,另外一件喜事是什麼?”
雲楠指尖點了點秋枝的額頭,低笑道:“我不告訴你。”
随後便牽着若婉婉回到了卧房。
隻留下一臉懵的秋枝和看着秋枝一臉懵的春枝。
秋枝向春枝發問道:“春枝,我怎麼感覺楠姐剛才有點陰謀得逞的樣子呢?”
“你才反應過來嗎?”春枝捂嘴笑了起來。
秋枝又氣憤又郁悶,一向自诩聰明的她,怎麼被雲楠騙了。她氣呼呼地朝卧房走去,春枝在後面不停喊着等等她。
秋枝不知道,被雲楠騙的,還有方才坐着馬車回家的那位。
若槿醉酒坐馬車回到王府後,扶着馬車略帶不穩的想要向踏凳伸出腳去。
視線中突然闖入一隻胳膊,順着胳膊朝上望去,是月光映襯下格外俊美的臉龐。
淩喻示意她扶着胳膊下車,她還是暈乎乎直愣愣地盯着那張臉看。
然後蹦出了一句驚人的話:“你長得好像我夫君。”
一旁的青山後退兩步,在後面捂嘴偷笑。
隻見若槿伸手把那隻胳膊打開,一晃一晃地從踏凳上再蹦到地上。
語重心長地告誡面前的美男子:“公子自重,我夫君看到了是會生氣的。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哦~”
我在她心裡,就如此小氣又暴戾嗎?淩喻内心自問道。
再次看向她,濕潤的大眼睛盯着你,帶着面上的紅暈,唇上還沾着殘酒。
是,我的确小氣。
他突然起了戲虐她的心思,向前幾步,眼看陌生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若槿感到危機重重。
她眼睛一斜,趁着男人不注意,嗖一下從旁邊竄了出去。
結果還沒走幾步路,便再次被男人攔住了去路。
此時的若槿當真惱了起來,對男人吼道:“你要做什麼!”
隻見他并未被她的語氣唬道,反而帶着有些生氣的語調說:“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不仔細看還好,一仔細看,原本模糊的臉卻突然明晰起來。
“淩,淩喻。”若槿磕磕巴巴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酒都清醒了一些。
明明剛剛面前還是模糊不清的臉,怎會一下子變成了自家夫君的臉!若槿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