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認出來了?”他挑眉,喉嚨中發出一聲輕笑。
見面前是淩喻,若槿自然寬心了許多。
她小步向前邁上幾步,被酒滋養過的喉嚨此時變得更為甜膩,“淩喻,你來接我啦。”
看着她醉的不成樣子,他眼皮微跳,“這是喝了多少酒?”
若槿不答,一下子撲到他的身上,像是粘上去了一樣,兩隻手挂在他的脖子上道:“抱。”
脖子下方吹來的熱氣癢癢的,淩喻不敢再低頭看貼在他身上的人兒,利索彎腰将她抱了起來,朝着屋内走去。
快走到庭院的時候,懷中的人卻沒了動靜,垂眸去看,睡得正香呢。
淩喻放緩了步子,進屋後将若槿輕輕放到床上,誰曾想剛一放下,懷中的人便醒了過來。
現下若槿清醒了不少,感知到淩喻還摟着她,二人的距離隻有一個拳頭那麼多。
看着面前眉目如畫的夫君,腦海中突然憶起早上想親的沖動。不如就趁着醉酒之名,耍個賴?
說幹就幹!若槿向前湊去,吻了上去,淩喻瞳孔驟然放大,手将一旁的被褥抓出褶皺。
本想将其推開,卻突然想到此前次次都是槿兒主動,于是便認真起來,回應,加深。
淩喻這一主動,若槿卻招架不住了,幾次肩膀微顫。他侵略般的細細探索,帶着情欲的眼神緊盯着若槿的反應。偶也會給她喘息的時間,但在那過後,唇又覆了上去。就這樣一次又一次,若槿臉上的潮紅不減反增。
終是敗下陣來,若槿将他的胸脯使勁往外推,他卻反将她的手握住。
“清醒了嗎?”
若槿一驚,竟一開始便被他識破了!
想着橫豎都是做了,若槿壯起了膽子把自己一開始的心思袒露出:“淩喻,我是想看看......”
“叫夫君。”
“嗯?”若槿被他的提議震驚,不由得發出疑問。
“晏晏剛對着‘外人’說得倒坦然,為何此時見了我,卻道不出口?”他還刻意強調外人二字,生怕人聽不出來他還在氣她将他認錯。
對于他說的話,句句在理,若槿絲毫沒有反駁的能力。可是一想到對着這張臉要說那二字,就很羞恥。
“夫.....”
“夫什麼?”
“夫君。”說完,若槿一把扯過旁邊的被褥蓋在頭上。
淩喻伸手想要把被褥扯下,奈何若槿兩隻手死死抓着捂在頭上,他柔聲勸說道:“好了,别把自己悶壞了。”
被子裡面傳來悶悶的聲音:“那你莫要再戲弄我了。”
“好。”
若槿慢慢把被子拉了下來,隻露出雙眼觀察淩喻。由于長時間的摩擦,他的唇更加紅了。果然和她想得一樣,她心中竊喜道,面上也顯露出來。
“你在笑什麼?”
“我不告訴你。”
被子裡實在太悶了,若槿把它一下子掀開,坐了起來。“淩喻我困了,你回你屋睡好不好。”
在他們大婚前,淩喻一直都住在他原先住的院落,大婚後也是。
“我過幾日搬來與你同住可好?”他試探性地問道。
“好。”淩喻沒料到,她竟一口答應了下來。
看她困得開始打哈欠,淩喻便從床上起身道:“睡吧,明早我叫你用膳。”
“嗯。”若槿實在是困得不行了,直接閉上了眼睛。淩喻輕聲離去,青山在門外候着,見他出來開口道:“楠姐這是故意把王妃灌醉的啊。”
“嗯,許是見我們在感情上久久沒有進展,方才如此行事。”淩喻手背覆上自己的唇,回憶起剛才的觸感。
青山見自家主子沉浸于感情中無法自拔,忍不住打斷道:“主子,今日你讓我調查燭陰閣掌事白桑酒之事有了進展。”
“說來聽聽。”淩喻将手放下。
“她十幾歲時因不滿雙親安排的婚事,獨自離家下海經商,一開始屢屢受挫,後來終于積累了一些财富後,她便開始暗中招賢為她收集情報,再轉手于人從中獲利。生意慢慢做大後她便開了這家燭陰閣,可謂上通達貴,下至鬼市,隻要燭陰閣想,就沒有得不來的消息。”
“我聽說燭陰閣為陛下效命?”
“與其說效命,倒不如說是合作。燭陰閣剛成之時,陛下便派人尋白掌事商議,目的是以防燭陰閣被有心之人利用,恐日後釀成大禍。他們二人達成共識,燭陰閣為其調查清理貪腐之臣,但朝廷不能對燭陰閣所行之事加以幹涉。”
“如此确為兩全之策,我們此前去燭陰閣,都另有旁人出面接待,未曾見白掌事露面,今日接待之人聽我們所述之事,卻告知我們明日再來,到時白掌事親自面見。如此可見,風月樓之事,着實複雜。”
“待我們明日前去,便可知曉。”青山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