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陽想,自己的名聲真有那麼大嗎?回去定要好好問一問身邊的仆從。
不依不饒道:“那你那日為何诓騙于我,你明明就是這家商鋪的掌櫃!”
後面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好了沒啊,好了趕緊下一個啊。”
“急什麼急!”劉安陽對他吼道,看這架勢,那人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噤了聲。
雲楠歎氣道:“劉公子莫要影響我家做生意,待明日你來時我再同你解釋可好?”
看她如此誠懇,他也不好再為難,便說:“好,明日你可一定要給我個解釋。”
依依不舍地走了,一步二回頭。雲楠卻一眼也沒有多看他,隻顧忙生意去了。索性坦然離去。
雲楠又怎會沒注意到,餘光處盡是瘟神一走一停。直到他真真切切離去,她才放下心來。今日可是朱顔生第一日開張,可不能出任何差錯,幸虧瘟神并沒有無事找事,開業還算順利。
待她們一直忙到酉時,商鋪裡的人才漸漸離去。雲楠将櫃台上盛放銀兩的錢盤拿了過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槿兒,今日我們盈收頗豐。”
看到錢盤裡快溢出來的銀兩,若槿點頭道:“确是如此,不過不知待過了這風頭,朱顔生的盈收是否還能如此。”
“到時我們再推陳出新便好。”雲楠和若槿相視一笑。
王府的馬車停到了大門口,淩喻撩起車帷看向若槿,若槿向他點點頭,向一旁的雲楠道:“那今日我先回去了,你忙完後也早些回去,雅雅該念你了。”
雲楠打趣道:“那丫頭,整日和春枝秋枝瘋玩,可不會想起來她母親。”
“有春枝秋枝陪着,你不是也更放心些。”
“嗯,快回去吧,别讓喻王等久了。”雲楠将她往門口推。
若槿上車前還回頭囑咐:“回家之後就莫要再想商鋪之事了,好好陪陪雅雅。”
雲楠笑着回應道:“好。”
上車後,淩喻給她讓出了一個位置,她順勢坐下,扭頭看他:“回家嗎?”
“去燭陰閣,幹娘有消息了。”
“當真?”淩喻點頭,若槿喜形于色,“那我和月見說一聲,讓她别跟着了,先回去。”
若槿拉開車帷,跟外面的月見對視:“月見,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辦。”
“是,王妃。”
将車帷放下,對淩喻說:“怎得你喊幹娘喊得那麼順嘴?那明明是我的幹娘。”故作傲嬌環抱手臂。
“晏晏的就是晏晏的,可是婦唱夫随,晏晏如何喊,我必然也是要如何的。”
若槿左看看,右看看,淩喻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忙道:“我臉上有什麼嗎?”
一下被若槿揪住臉,“旁人知道你是這個樣子嗎?”
“什麼樣子?”他一臉疑惑。
對外龇牙咧嘴,對内乖巧溫順的樣子。若槿不答,隻是抿嘴笑着。
“到底是什麼樣子,你告訴我。”
“就不告訴你。”
看她笑得合不攏嘴,他竟一時忘情親了上去。若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麼說親就親?這可還是在外面!心裡想着,雙手把他往外推。
可那人就是不松開,擺明了要與她作對。
外面青山開口打斷:“咳咳,主子,燭陰閣到了。”
淩喻捧起若槿的小臉,語氣低沉道:“回家繼續。”
“誰要跟你繼續!”想要踹他,誰料他一步便邁出了馬車,白白使了力氣。
又是通過幽暗長廊進入明室,這長廊實在磨人耐心,也不知是何用意。淩喻細細觀察着,并無發現奇特之處,隻得作罷。
待白桑酒見到了她們,立即就被若槿略微紅腫的嘴巴吸引,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旁邊的那位,自顧自地笑了笑。
“風月樓女童之事,已然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