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立刻模仿，結果用力過猛，整個人往前一撲——

"咚！"

她的小拳頭結結實實撞在了戰國的下巴上。

餐廳角落傳來"噗"的噴飯聲。幾個偷看的海兵慌忙低頭假裝吃飯，肩膀可疑地抖動着。其中一個憋笑憋得滿臉通紅，差點被面包噎住。

戰國僵在原地。這一拳當然連撓癢癢都算不上，但他下巴上現在肯定沾着薇拉手上的胡蘿蔔汁。他下意識摸了摸被擊中的位置，指腹傳來濕潤的觸感——果然，是胡蘿蔔的味道。

"成、成功了嗎？"薇拉忐忑地問，小手還舉在半空，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紅。

"......"

他伸手揉了揉薇拉的小腦袋，把她好不容易紮好的小揪揪都揉亂了。

"合格了。"

薇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裝進了整片南海的星光。她歡呼一聲，轉身就要往甲闆上跑："薇拉學會打拳了！薇拉也要打海賊！"

戰國眼疾手快地拎住她的後衣領，像拎起一隻興奮過頭的小貓："等等。"

他從正義大衣的内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裡面是一對迷你海軍肩章——隻有他的拇指大小，但做工精緻，上面的将星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基礎考核通過獎勵。"他闆着臉說，動作卻輕柔地把肩章别在薇拉的訓練服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海軍預備役了。"

薇拉小心翼翼地摸着新肩章，小臉因為興奮而泛紅。她突然踮起腳尖，在戰國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留下一個帶着胡蘿蔔味的濕漉漉的痕迹。

"薇拉最喜歡爺爺了！"

戰國僵在原地，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餐廳角落傳來更多憋笑的聲音，還有人不小心打翻了湯碗。

"咳咳......"戰國清了清嗓子，努力維持着嚴肅的表情，"下午三點，甲闆集合。第一課：海軍禮儀。"

"是！長官！"薇拉像模像樣地敬了個禮，結果手肘又碰到了牛奶杯。這次戰國沒來得及阻止，玻璃杯"咣當"一聲倒在桌上，牛奶順着桌沿滴滴答答地流下。

戰國看着手忙腳亂去抓餐巾的薇拉，又看了看桌面上的狼藉，突然覺得這樣的午餐時間也不錯。

至少比一個人對着文件吃冷掉的便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