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幫母親侍疾,沒辦法陪着慧馨。
見杜靈仙想要将容慧馨支走,容慧馨又要答應下來。
要是慧馨走了,韓念念母女就是砧闆上的肉了,又不能明着說将人留下來,她扯住容慧馨的胳膊。
“念念,怎麼了?”
韓念念看着容慧馨滿臉疑惑的看着她,杜靈仙略帶探究沒有開口。
“我忘了件事,上午說給你寫方子調理身體,等我給杜夫人看完病,去找你!”
但并沒等到容慧馨回話,杜靈仙就将人打發走了。
等她在回來看向韓念念冷笑:“韓娘子心眼蠻多的啊!希望你的醫術也同你心眼一眼多”。
說罷命丫鬟将準備好的東西放入屋内,她拿着藥碗将熬好的湯藥一飲而盡。
随後走到裡間:“開始吧!”。
跟在她身後走入内間,手中握着一根消毒的長針,深呼吸朝着目标刺去。
喝了麻醉藥的杜靈仙沒有知覺躺在床上。
韓念念收回長針放在一旁,将床邊的被子給杜靈仙蓋在身上,這會這位大小姐人事不省,仿佛任人宰割的羔羊,但實際等她醒來後,誰是羔羊誰又變成屠夫呢?
最好的希望就是她醒了,會放過韓念念母女。
等了半刻鐘她悠悠轉醒,就見韓念念坐在她的身旁,手中端着茶碗淡定的喝着茶。
這是完事了?用胳膊撐起身子。
“你醒了?”韓念念早在杜靈仙睜開眼就知道她醒了。
“嗯”杜靈仙回應道,但随後她‘嘶’的呼出聲,身體某處感覺劇烈的疼痛,提醒着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好了?”她疼的剛撐起半截身體,又躺了回去。
“好了”韓念念将茶杯放在一旁:“但還有些要注意的”。
她知道此時杜靈仙疼的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她走出屋,門口站着兩個小丫鬟,對二人道:“你們家小姐醒了,帶我去見杜夫人吧!”
“好,娘子随我來”其中一個小丫鬟領着韓念念出了繡樓走到座屋門口,示意她自己進去。
敲了兩下門,裡面傳來‘進’字,她方才推門入内,屋内點着熏香,有梵香味,牆上挂着副觀音像,像是佛堂。
沒點燈,屋内常年不見日光及昏暗,但隐約能看到正中跪着個人,旁邊站着幾個弓背的仆婦。
杜夫人對着面前的觀音畫像拜了三拜,随後由個老媽媽将她扶起,轉身走到韓念念面前:“治好了?可還順利?”
“治好了,很順利!”
“嗯,多謝了”随後對着韓念念一擺手,立刻有兩個老仆走到韓念念身旁,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胳膊。
“夫人,這病隻好了一半”。
老仆們的手停在空中,目光望向杜夫人,等她發話。
這時,韓念念雙膝跪地,對着杜夫人行了大禮:“此病并不能一次根治,需要多次徐徐圖之,但今後若是大夫脈診就會被發現,我有法子調理,可使大夫也無法察覺”。
她的話意,這病症隻要大夫上手脈診就會發現,殺她滅口也無用,但她有方法可以讓杜慧馨正常人一樣,那樣殺她也沒有意義,若是有人将此事翻出來,脈診就知道無此事,她也就真的同正常的女孩生活。
中午聽慧馨的話,這知州府的内宅仆婦也許嘴不嚴,說話間也沒有提病患是杜靈仙,隻讓杜夫人聽明白就行了。
“夫人,醫不窺私,小女今日隻是給夫人請平安脈,夫人月事不調,小女每三日來給夫人施針”
杜夫人站在韓念念面前,看向少女的發頂,她到不是真的要殺人,隻是擔心這事會傳出去,靈仙後半輩子就完了。
想了約一刻鐘,杜夫人道:“你起來吧!”
“謝夫人”知她改變了主意,從地上站起身。
杜夫人面無表情的臉突然笑的溫和,她拉住韓念念的手,仿佛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剛才多謝你為我施針,我好多了,既然如此就勞煩你幫我治病了”。
說完對仆婦道:“等會帶韓娘子去賬上支20兩銀子”說完再次叮囑韓念念:“這涉及我隐私,還望娘子守口如瓶”。
“一定一定,那小女就先告辭了”韓念念躬身行禮,此時她仰望着杜夫人身後那張觀音像,都說觀音慈悲憫人,那畫像上的觀音正垂目嘴角含笑看着她。
世人皆在求佛,求佛渡人,佛卻冷眼旁觀,唯有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