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刀工這麼好!”徐調誇贊道。
“我是大夫啊!”将切好的魚片擺在暖鍋旁,韓家碗筷夠,但還沒有杯子,紅果直呼晚上要喝酒,徐調隻得從家中拿幾個小酒杯過來。
夜晚席間,衆人吃着韓家的‘散福’宴,喝着喬遷酒,吃吃笑笑好不熱鬧。
平日忙于練習技藝,難得有這麼放松的日子,林茹雲和徐母年紀大了,兩人吃完一同去徐家說話,隻留這些同齡的小輩們熱鬧。
這酒是米酒,紅果喝了杯在吃上兩口肉,臉頰绯紅,她見韓念念竟然喝水:“不行,你也得喝!大家都喝”
韓念念吓得趕緊将杯子拿開:“不行,我喝不了酒”想到上回喝酒鬧的事,也僅過去不長時間,但恍惚間總覺得已經很久很久了。
她夾着魚片放在蘸料中,一入口都是鮮香美味,熱熱鬧鬧的煙火氣才是生活。
看着她們幾個喝,紅霞和紅映一直給徐工勸酒,席間笑鬧不斷。
“诶,你們知道秀春嗎?”紅霞突然興緻伯伯到。
引起小年的好奇:“怎麼會不知道?劉将軍不是打赢了嘛!咱們大安的秀春守住了,我就知道劉将軍最厲害了。”
“厲害有什麼用,劉将軍連貶兩級,聽說秀春百姓還要寫萬民書”紅霞氣憤的說。
韓念念也靠近了,聽他們講秀春,不是打勝了?按理說朝廷應該嘉獎劉将軍才對,為何還貶官了呢!三萬對戰敵軍十萬,何等英勇!
“聽說上面派宦官調查,說勝仗那日秀春百姓高呼劉将軍萬歲,實乃大不敬,看在有功勞貶兩級,還說他手下有個姓沈的小将,特别英勇就是他獻計解圍秀春,你猜怎麼的?”
“怎麼的?”小年反問。
紅霞憤憤不平:“那宦官懷疑是作假,最後一級都沒升,這年頭外憂内患,宦官當道,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難過和我們有什麼關系,你就瞎操心”紅映手指戳了下紅霞的額頭。
“若我不是樂籍該多好,那我就去從軍,我就去劉将軍麾下,做個馬前卒”小年向往道,少年在說從軍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帶着少年人應有的朝氣。
但随後他的眼睛暗淡下來,沮喪道:“可惜我不是!!”
“當兵有什麼好!教坊司還少你吃穿啦?”紅映撇她一眼:“聽說兖州來了好多流民,我們這不愁吃不愁喝的日子就很好了!”
“對!我們幹杯,活在當下!”韓念念舉着杯子,這麼沉重的話題,實在不宜在此時多聊。
紅果嫌棄的看着韓念念的杯子:“不和你喝,你的是水”但她還是和韓念念碰了杯,将酒一飲而盡。
幾人将桌上的東西吃了大半,紅果打着飽隔但還是小口吃着蒸糕,已經月到夜梢頭。
“我跟你們說啊,咱們博士以前有個相好!”紅果喝醉了,神秘兮兮的對大家講。
“什麼?”
“什麼?”
大家的目光齊齊看來,魚菲博士有相好?咋可能!
“真的,我有一次看到了,他們就在巷子裡說話”。
幾人眼睛亮晶晶的聽魚菲博士的八卦,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站着個人,就待紅果剛要繼續說的時候,身後出現個女聲:“什麼相好?我怎麼不知道”。
“嘿嘿,我好像是醉了,我聽到魚菲博士的聲音了”紅果嘿嘿一笑,又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裡倒,被身後的人将酒杯拿了過去。
她這才看向身後,就見魚菲博士的臉出現在面前。
“媽呀!太可怕了”紅果吓得跳了起來。
其他幾人也誇張笑紅果:“大驚小怪,魚菲博士來了才怪”。
隻有韓念念剛要起身見禮,魚菲博士給她擺了擺手。
“太晚了,這群丫頭該回去了,不過恭喜你啊紅錦”說完将手中的新掃把遞給韓念念,這是掃晦迎福的意思。
“謝謝博士”韓念念感激的說道。
送完禮,魚菲捏着紅果的耳朵:“你看看我是誰!”。
說完笑着拉着三人走,身後跟着同樣喝醉酒的小年,屋内就剩下韓念念和徐調兩人,孤男寡女瓜前李下,他趕忙起身:“我也告辭了!”。
然後大步流星走回家,屋内安靜下來,韓念念将桌上的東西一點點收拾整齊見林茹雲從隔壁回來,兩人一同收拾屋子。
最後将小院和寝室的門鎖好,才躺在床上。
“娘,很滿足,隻要我們能好好的就很滿足”林茹雲見韓念念睡着後再輕輕的對着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