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組,李淨秋對戰石賀。”
霍易之的聲音通過乾坤鏡傳到了江倚黛耳裡。
江倚黛看着擂台上的兩人,心道可真巧。
當初自己和李淨秋對打就是模仿的石賀,李淨秋應該多少有些印象,能應對得了石賀吧。
“如何,看得清嗎?”蕭乘雲問道。
江倚黛又看了許久,蕭乘雲選的角度甚是不錯,能俯瞰到擂台的全景,蕭乘雲大概是在樹上,或者禦劍飛行。
江倚黛又看向密密麻麻的人群。
參與他們的培訓的人都聚在了一起,看起來都很緊張。
不到五天的時間,他們倒是處的不錯。
“不用,這樣就很好。”江倚黛回答。
乾鏡傳來的聲音模模糊糊,江倚黛應該還在吃葡萄。
蕭乘雲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繪聲繪色地給江倚黛播報現在的戰況。
“李淨秋居然主動進攻,這記平刺不錯,精準有力。”
“石賀格擋住了。”
“石賀反攻了。”
……
石賀一記攪劍,把李淨秋逼得連連後退。
快要退到擂台的邊緣,李淨秋瞅準機會,一個反截把石賀的劍壓到地上。
江倚黛又捏了一個葡萄,含在嘴裡,津津有味地看着擂台上的比試:“李淨秋這姑娘不錯,悟性很高。”
江倚黛還沒來得及高興,隻見石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洗勢,向李淨秋的手腕削去。
李淨秋的劍脫手,李淨秋亦是躲閃不及,手臂上被石賀削出長長的一道血痕,她的劍掉落到擂台之外。
“這石賀怎麼對新人這麼狠啊。”江倚黛激動地罵道,連嘴裡的葡萄都咽不下去了。
蕭乘雲表示贊同:“确實下手狠了點。”
擂台之上的李淨秋捂着滴答着血液的手腕,定定地看着石賀。
石賀也盯着李淨秋,淡淡地說道:“你輸了,下台吧。”
一個劍修失去自己的劍,就如被打斷了臂膀。何況李淨秋已經有一手臂受了傷。這樣的劍修,任誰見了都覺得沒有戰力了。
李淨秋半跪在擂台之上,心中滿是不甘。
可惡,明明就差最後一招。
拼了!
“我還沒輸。”
李淨秋放開手,五指合并成掌,全身的靈力都彙聚于手掌之上,紅色的光芒如同火焰點燃了李淨秋的手掌。
李淨秋腳下生風,直沖石賀而去。
石賀輕蔑一笑,隻是将劍一點。
他自己就是劍修,自然甚至劍對于劍修來說有多重要。
一個失去了劍的劍修能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李淨秋沒有躲。
石賀的劍砍中李淨秋的肩頭,李淨秋正正打中了石賀的左側第三根肋骨。
乾坤鏡另一頭的江倚黛也是為李淨秋捏了一把汗:“這李姑娘可真是虎,要是石賀最後沒有輕敵,她怕是要吃大虧。”
聽到江倚黛對李淨秋的評價,蕭乘雲卻道:“我看未必,你看。”
隻見石賀嘴角滲出血來,瞳孔震驚得微縮。
“你!”
李淨秋也不好受,但仍然笑道:“感謝石賀前輩承讓,這第七招,我算過了吧。”
石賀擦掉嘴角的血,沒有生氣,反而笑道:“好,你這丫頭,這是有人教你的吧。”
他的這處傷口是在藥宗的一次歲末考核中留下的,知道的人隻有藥宗中人,李淨秋從何得知,自然是他們這批下山招新的藥宗弟子洩了密。
李淨秋緊緊盯着石賀,擊中石賀的手掌依然沒有拿開,大有不答應就同歸于盡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