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黛内心是拒絕的。
但是看着程秋水、蔡士誠、李淨秋和趙祺四人期待的目光,江倚黛歎了口氣,認命地轉了個身,坐了上去。
蔡士誠等人頓時興奮起來。
此刻,天舟上的人已經下得七七八八了。
把着輪椅推手的人是蔡士誠,他見江倚黛坐穩了,馬上推着輪椅通過過道和甲闆,還有下天舟的階梯,推着江倚黛飛快下了天舟。
一陣強烈的推背感讓江倚黛往後倒,靠在了輪椅的椅背上。
你倒是推慢點啊……江倚黛心裡禁不住吐槽。
晚萬毒谷對藥宗和劍宗的來訪十分重視,安排了相應的弟子做指引,以免來客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一個身穿藍紫色萬毒谷弟子服的高大青年迎着江倚黛、蔡士誠、李淨秋、程秋水和趙祺五人而來,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眼前的青年劍眉星目,眼角含笑看着江倚黛。
蔡士誠、李淨秋、程秋水和趙祺也看向江倚黛。
江倚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青年,開口問道:“閣下認識我?”
“鄙人應天,姑娘可是江倚黛?”
此刻站在江倚黛面前的指引人正是萬毒谷谷主的大弟子,應天。
青年一說名字,江倚黛就想起來了,但是他們其實并沒有見過,更别提交情了,江倚黛也不清楚應天為何要看向自己,又是如何認得自己。
江倚黛将心中所想講了出來。
應天溫和一笑:“是貴宗的花撚長老讓我來接姑娘,說坐着輪椅的姑娘就是江倚黛,是她的嫡傳弟子,受了些傷,需要特殊照顧。”
江倚黛恍然大悟,隻能尴尬的笑笑。
其實,她的傷也沒有那麼重。
應天蘇看出了江倚黛的窘迫,擺擺手讓江倚黛不要在意:“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姑娘不必在意。”
說完,應天看向程秋水,問候了一句:“程姑娘,好久不見。”
應天自報家門的時候,程秋水就想起了此人。
他們在五年前的鬥法大會見過,但是因為被分到了不同的組裡,所有沒有鬥過法,而且應天被淘汰得比較早,最後也沒有和程秋水遇上。
程秋水和應天也隻是一面之緣,并不熟,難為此人還記得她。
程秋水微笑回應。
最後,應天目光掠過蔡士誠和李淨秋,看向江倚黛詢問道:“這三位是?”
蔡士誠和李淨秋穿着藥宗的弟子服,應天隻能知道他們是藥宗的弟子,卻不知道姓名。
另一個姑娘就看不出來路了。
江倚黛介紹道:“蔡士誠、李淨秋,藥宗新收的弟子,後面又外出做宗門任務,一年來不曾參與各大宗門之間的大會,所以應大哥不認識也十分正常。”
江倚黛又指了指趙祺道:“這是我們路上救下來的一個姑娘,名叫趙祺。”
江倚黛沒有展開講趙家村的遭遇隻是簡單介紹了趙祺。
應天恍然大悟,點點頭:“五位請随我來,我帶你們去廂房。”
這五人能如此親昵地走到一塊,那必然是關系極好的朋友,所以應天并沒有因為宗門不同地原因将五人分開。
萬毒谷給來訪的藥宗弟子和劍宗弟子都準備了廂房。
鬥法大會在即,一來一回也是極為浪費時間,程秋水不打算回合歡宗,所以也住了下來。
藥宗和劍宗的人都不是頭一個來的,已經有些散修入住了萬毒谷的廂房。
承辦鬥法大會的宗門一般都會提供吃食和住宿的地方,所以很多錢财捉襟見肘的散修都會提前前往承辦鬥法大會的宗門。
一路上,坐着輪椅被蔡士誠推着往前走的江倚黛一路被人圍觀。
江倚黛頓時覺得有點丢人,想要起來,卻又被程秋水按了回去。
雖說應天與江倚黛五人并不熟悉,但是應天卻不怯,反而大大方方地與五人閑聊。
幾人幾乎都是修真者,有此刻又身處本屆鬥法大會的承辦現場,話題自然也離不開鬥法大會。
應天先看向程秋水,問道:“程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參賽了,此次可還會參加?”
程秋水自然地點頭:“此等盛事,哪個修道之人會錯過。别說程某都已經身處萬毒谷了,就是遠在天涯海角,也是要趕過來參與的。”
蔡士誠和李淨秋對鬥法大會的盛景并沒有概念,隻能詢問應天相關的事宜。
應天解答道:“鬥法大會乃是修真界五年一屆的盛會,由萬毒谷、藥宗、劍宗、聖獸派和合歡宗五大仙門輪流舉辦,剛好今年輪到我萬毒谷承辦,不限報名,無論是仙門弟子,還是散修,隻要是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都可參賽。獲得好名次,還可以獲得許多珍貴的材料,或者法寶。今年隻要參賽且上台,就可以獲得五十靈石。”
李淨秋聽得眼睛一亮。
五十靈石啊!
而蔡士誠且注意到了應天說的法寶和珍貴材料。
這些東西可是花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東西。
“都有什麼材料和法寶?”蔡士誠迫不及待地詢問。
應天:“這……我還真記不清了。”
應天隻好說之後會給幾人送一份介紹本屆鬥法大會的文書。
“聽聞江姑娘乃是藥宗年輕弟子裡的第一人,多年來在魔域之行裡也多次斬殺魔物,可算得上是年輕一輩裡的翹楚了,”應天先是誇耀了一番江倚黛,然後問道:“距離鬥法大會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江姑娘,你這傷可能好,屆時可要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