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啊,奈何宗主和師父不讓啊。
江倚黛勉強笑着,隻好編謊話:“我都沒有靈根了,哪裡還參得了賽,到時候上場的人裡不知道有多少青年翹楚,我算什麼?”
江倚黛也不算完全撒謊,畢竟她真的失去過靈根,在一年以前。
而且因為宗主的幹預,自己現在在别人眼裡就是沒有靈根的樣子。
應天一下子怔住,隻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是把天聊死了。
他不也不清楚江倚黛竟是遭遇了這樣的浩劫。
是的,失去靈根對一個修道之人來說,就是浩劫,生不如死的浩劫。
應天馬上反應過來,給江倚黛行禮道歉:“抱歉,我不知道姑娘的傷競是這樣重。”
原來藥宗特意囑咐特殊照顧,竟是因為此人失去了靈根。
就連程秋水都震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應天也看着江倚黛,他應該也很好奇,是什麼事情,竟讓一個修道之人失去最珍視的靈根。
江倚黛隻道應天不要放在心上,然後回答:“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在魔域裡遇到了一些意外,掉進了萬魔窟,被救回之後,我的靈根就沒了。”
說起這件事情,江倚黛還是很難受。
哪怕現在自己的靈根已經修複。
程秋水震驚問道:“那豈不是趙家村的時候,你也是沒有靈根。”
謊已經撒出去了,江倚黛隻能點頭。
程秋水的表情變得極為複雜,像是高興,又像是哀傷。
程秋水道:“小黛,那你可太牛了。”
在沒有靈根的情況下,面對明顯有問題的嬰兒塔,面對魔氣居然沒有死。
蔡士誠和李淨秋則是一臉的理所當然,他們見識過江倚黛在沒有靈根的情況下吊打藥宗所有弟子的英姿,自然覺得江倚黛十分厲害。
趙祺則是茫然地聽着,她不是修道之人,沒有接觸過類似的知識,自然聽不懂。
應天不知道程秋水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對江倚黛依然是十分客氣,并沒有因為江倚黛沒有靈根而輕視江倚黛。
隻是這天确實是聊不下去了。
應天很快就把江倚黛、蔡士誠、李淨秋和程秋水四人帶到了一個小院子。
這個院子依山傍水,院内還布置得甚是好看、清雅。
這個院子一共有五個房間,房間都是獨立的,并不互通,所以也不怕四個姑娘家裡多出來蔡士誠這麼一個大小夥。
“五位之後就住在這吧,生活用品,裡邊一應俱全,如果還有什麼其他的需要,可來找我。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得先離開了。”
應天留下了能聯系上他的通訊符後,匆匆離開。
江倚黛五人紛紛道謝,然後各自選了屋子。
考慮到江倚黛是傷得最重的傷員,又給他們送了極為珍貴的破魔丹,幫助他們隔絕、消化、排除體内的魔氣,所以蔡士誠等四人把最大最舒适的主卧留給了江倚黛。
江倚黛也不客氣,直接住進去了。
剩下的四間偏房并沒有什麼特别大的區别,蔡士誠、李淨秋和程秋水四人用抽簽很快決定了各自的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十分平常、平靜,不需要一睜眼就搏命,不需要擔心潛在的危險。
蕭乘雲沒再來過,擺脫蕭乘雲後,江倚黛終于不用考慮蕭乘雲體内的魔氣該如何解決的問題。
早晨的時候,蔡士誠和李淨秋會起來練功。
下午他們則和住在附近的其他散修和萬毒谷的弟子一同交流經驗,切磋切磋。
晚上睡覺之前還要來請教江倚黛修煉上遇到的問題。
到時候,蔡士誠和李淨秋應該是要上場的。
鬥法大會并不限制報名,到時候自會按照報名人的修為境界進行合理的分組對決。
江倚黛不能參賽是因為宗主和師父不允許。
而蔡士誠和李淨秋并沒有這樣的限制。
江倚黛也相當鼓勵他們積極參與鬥法大會,不是拿高名次,光是安慰獎就可以當做一筆不小的财富了。
聽說萬毒谷十分重視此次的鬥法大會,獎品也設置得極為豐厚。
光是參賽就能領到五十靈石,可謂是出手闊綽。
參賽的安慰獎就這麼多了,更别提名次較前者得到的獎品了。
江倚黛隻苦于自己不能參賽。
程秋水作為此處修為境界最高的人,卻大多數時候窩在房間裡,與合歡宗善于交際的刻闆影響極為不符。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倚黛的内心逐漸歸于甯靜。
不能參賽就不能參賽吧,看看這是好的。
就當是來度假了,江倚黛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而且這不是還有一個可以引入門的潛在師妹和試驗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