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悠自是知道劇情神一直想要把她和書男主裴寂之湊到一塊兒,如沈雀如一般繼續當血包滋養男主。
可她沒料到,劇情神這般卑劣,沒了光環,居然還能在她身上下了一道情咒。
這情咒似蠱,纏着她的心,誘着她的神志,想要和書男主裴寂之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系。
明明一個時辰前,剛剛緩解過的欲念,現在又洶湧而來。
此刻的沈文悠縮在榻上,抱緊錦被,唇瓣都咬出了血,腦子裡充斥着情動的畫面,隻是俊逸搭子的臉換成了裴寂之那張滄桑的老臉。
惡心,她已經吃慣了搭子這種天菜,又怎麼會對裴寂之那種老菜幫子意動。
玉珠已經去找裴亦池了,希望他能快點回來。
此刻沈文悠才知道,她的榻上搭子是有用的,有大用,能救命的那種。
洶湧的熱意,燒得沈文悠有些神志不清,氤氲出霧氣的眼,緊盯着屋門。
好在,她沒等多久,屋門就開了。
一道颀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剛行到拔步床邊,就被一隻玉手拽上了榻。
沈文悠撲在他身上,心中那隻饕餮又溜了出來,饑渴得想要飽餐一頓。
可一次又一次,根本填不飽饕餮的胃口。
恢複了些許神志的沈文悠,發現了問題,按說這什麼情咒調和後就應該緩解,為何她的身子還會如此。
莫非,隻有跟那裴寂之……,這情咒才能解。
想到此處,沈文悠顫抖得從搭子身上退了下來。
她抱着雙臂縮在一角,心裡難受得緊。
一直以來堅強的心,在這刻有了崩潰之勢。
她隻想當一條無關緊要的小鹹魚,這書中世界怎麼就不能放過她。她不想當什麼女配,也不想跟男主有牽扯,這劇情神卻非扯着她不放。
這什麼破情咒,就是想要把她毀了!
男子結實的手臂攬過她的身子,低啞的問:“不想要了。”
女子擡頭眼尾泛紅,眸子沒了往日的疏離和清冷,有些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我生病了。”
“我知道。”裴亦池輕吻着她的唇,見她不予回應,又道:“過段時間就好了。”
沈文悠壓抑住心中悸動,躲開他的唇:“我這樣,你可受得住?”
男人不悅:“你在質疑我?”
“……不是,我隻是擔心你的身子。”
沈文悠被心中熱意蒸騰的臉頰暈紅,“要不,我再想想别的辦法。”
“什麼意思?你要找旁人!”
裴亦池幽眸泛冷,修長的手指挑起一條青色綢帶蒙上她的眼。
沈文悠剛要解釋:不是……我也沒說是人,也可是物。
可惜她眼前一黑,片刻後帶着涼意的身子覆上來時,沈文悠驚慌得喚了一聲。
“裴亦池!”
“夫人,我在。”
等聽到搭子的聲音後,沈文悠才松下心來,可剛松下來的心很快又被蕩漾在浪潮裡,起起伏伏。
幾番雲雨後,青綢帶解開,露出女子一張餍足的嬌顔。
沈文悠全身像是被浸在水中泡過一般,黏膩得很。
她側過臉,看向躺在身邊,眉眼間還殘留着雲雨餘韻的裴亦池,忽覺得自己對他好似并不止生理性的喜歡。
“你剛才說,我過段時間就好,是什麼意思?”
心中的饕餮暫歇,沈文悠的理智回籠,立馬發現了可疑之處。
裴亦池不答,抱起她,向浴池走。
“你是不是也知道這是書中世界?”
入到池水中的沈文悠賴在男子身上,追問。
對于她的追問,男子垂着眸又不語。
“你是不是也是穿來的?”
見他還是未語,沈文悠氣悶得松開攀在他肩上的手,想要退出他的懷抱。
裴亦池擡起眸,攬着她後腰的手一用力,又把人圈了回來:“夫人,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為夫都不知先答哪個。”
“我的身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
“過了春天。”
“過了春天!”沈文悠聲音不穩。
現在剛立春,要等這個春天過去,還有三個月!
這一天過得都度日如年,而她要熬三個月!!!
她受不了,搭子更受不了!
劇情神為了把她和裴寂之湊成對,這是要把她逼瘋。
沈文悠喪氣的靠在搭子身上,有氣無力道:“我現在真想殺了裴寂之。”
殺了他一了白了,世界塌就塌吧,反正有高個頂着,可不能專盯着她鹹魚禍害。
“主角是殺不死的。”裴亦池幽眸沉凝,濃眉蹙緊。
“你知道主角團的事?”
“嗯。”
“那我隻能硬熬三個月?沒有其他辦法?”
“有為夫在,夫人不必憂慮。”
沈文悠看着裴亦池一言難盡,怕得就是你……撐不下來。
不過聰明的她,沒有說出口。
沈文悠還有好些問題想問,可想起上午多番折騰,才歇了一個時辰,她可不知心中的饕餮什麼時候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