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可你還在修養。
郁筝:“已經恢複得很好啦,醫生也說偶爾要起來走動一下,不然對身體也不好。”
短信:我可以每天扶着你在醫院轉轉。
郁筝:“不要,反正我就是要去看荷花。”
講理不成,耍賴即可。
雷克斯:……
于是在郁筝的堅持下,雷克斯答應帶她出去,車接車送,隻在荷花池附近随便轉轉。
剛下過雨,天氣陰沉。空氣裡混着多種多樣的氣息,兩個人走在荷花池旁的長廊旁。
“卻是池荷跳雨,散了真珠還聚。聚作水銀窩,瀉清波。”她想起這首詞,念給雷克斯聽。
就在這時,有個背着栀子花花籃的阿嬷恰巧路過,問郁筝兩人要不要。
“好香,原來是栀子花的時節。要一束吧。”郁筝對白色系,帶有奇香的花朵總是很有好感。
雷克斯自然的接過,給錢,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她挑了一朵花瓣飽滿的栀子花插在頭上。
“欸,雷克斯,我記得你之前說有話要跟我講。”
想起這件事,他的心情瞬間變化,就像對面荷花池塘裡蕩漾的漣漪,層層疊疊。
或許是考慮到他現在講不了話,她又接着說: “那等你恢複了,一定要跟我講哦。”
然後郁筝咧開一笑,“惡向膽邊生” ,在他耳邊也别了一朵栀子花。
雷克斯卻轉身向她逼近幾分,好像這種時刻她才能夠切身感受到兩個人體型上的差距。即使雷克斯是清瘦的少年身材,他也高出她一截。
此時,原本積攢的濃雲一掃而空,天光乍破,恍惚間以為是清晨破曉時分。
他别過頭來,繼續向她靠近。郁筝退無可退,靠在亭子的柱子上,雷克斯寬大的身軀遮住了背後的光線,她瞬間暈眩地墜入黑暗。
是輕輕的一個吻,像一滴雨淋過花朵。
“郁筝,我喜歡你。”
這就是雷克斯恢複後講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