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那麼久,總不至于那麼輕易被你鎖住。何況那個流浪奸商的東西都是有保質期的,你斥巨資找她買的那口紅木棺,已經關不住我這種強度的靈魂了。”
“那你為什麼…不跑呢?”
“跑了也要被你追,到時候什麼事都辦不成不說,萬一你再發瘋捅我怎麼辦?”拂青無奈攤手,“不然你以為我想跟你這個瘋子呆在一起嗎?”
“……”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後院。
拂青種下的樹苗在謝望峥買的一衆郁郁蔥蔥的植物裡格外顯眼,望着那光秃秃的小樹,拂青十分郁悶:“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莫非又被她坑了?”
“這棵樹苗我每天都會澆水,偶爾也會給它灌點靈能,可五年過去毫無變化。”謝望峥戳着樹枝道,“她給你的莫非是棵爛苗?”
“有可能,她那個人向來一分錢一分貨,盲盒一般不會塞什麼好東西。”拂青看着光秃秃的樹苗歎了口氣,“不過買都買了,再爛好歹也是條命,就讓它自己慢慢長吧。”
說着拂青就要去解樹枝上的紅線。
謝望峥摁住拂青的手,神色微變:“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解線?”
“這是我的法寶,我收回來不行嗎?”
“不行!”謝望峥握着拂青的手逐漸加力,“這…這是我們……”
“是我們訂婚那天挂的。”拂青從謝望峥掌心裡抽回手說,“可你還記得嗎?我們最初挂上去的時候,這是一整條紅線。”
這件法寶叫雙心合一線,是證明兩者之間心意相通程度的一個雞肋法寶,放在奸商手裡都賣不出去,還是當年拂青用三條魔鬼魚買樹苗時那奸商強制送給他的。
認識謝望峥後,拂青發現人類似乎很喜歡搞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便在訂婚那天與謝望峥一起挂上了這雙心合一線。
一根線代表着兩人心意相通,可當挂線兩人的心相背而馳後,紅線便會一分為二。
他們的心已經不在一起了。
“望峥,”拂青看着随風飄揚的紅線問,“你覺得什麼是愛?”
謝望峥不答反問:“你活的比我久那麼多,你覺得什麼是愛?”
“兩個人在一起,看着那個人時心裡會高興,願意與對方做一切想做的事。”
“我理解的愛與你差不多。”謝望峥摟過拂青的肩,“外加一點,心甘情願為彼此付出所有,包括生命。”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滿足其中任何一點嗎?”
“……”
拂青向前一步脫離謝望峥的懷抱,道:“以前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每時每刻都很開心。我拿法寶讓你開心,你也會帶我去各種地方玩讓我開心,我們都願意為了對方做任何事,這種願意是發自内心的。可是現在,我看見你不會開心了。”
謝望峥一怔:“拂青?”
“現在看見你,我會覺得心痛難過,全然沒有了五年前的歡喜。我想……我應該已經不愛你了。”拂青伸手握住其中一條紅線,“我們…就到這裡吧。”
說着拂青就要解下紅線,卻被謝望峥一把攬腰抱起,紅線自拂青手中脫出,再度與另外一根糾纏在一起。
“謝望峥!你幹什麼!”
謝望峥扛着拂青返回屋内,邊走邊道:“就到這裡?怎麼?是覺得我這個備胎與你心裡的初戀不一樣了,想遠離我等過個幾百年後再找一個備胎嗎?”
拂青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初戀?什麼備胎?是不是顧冕那小子跟你說什麼了?”
謝望峥不答,隻是将拂青扛回二樓扔回棺材裡,三兩下扯開自己和對方身上的衣服壓了上去。
“謝望峥!你!”
“我理解的愛還有一種。”謝望峥居高臨下看着拂青一字一句道,“強、制、愛。”
“…………………”
“無論你當年出于什麼目的靠近我,可既然惹上了我,就不要妄圖再逃離我了。”謝望峥面露笑意,“你是我的,無論活着還是死了,你都是我的。”
說罷,便狠狠吻了上來。
拂青被迫承受着謝望峥的吻,心裡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一開始那麼相愛……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